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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默然,想要报复庶女庶子,不是打击她,报复她,而是狠狠抬举她,庶子养成废人,庶女养得比嫡女还要好,给好吃的好穿的,样样不输嫡女,外人都会认为这个嫡母真够仁慈的。靖太王妃根本不需自己出手打压不安份又时常目中无人的庶女,只需以自己的方式就可以让她一辈子苦尝骄纵带来的苦果了。
……
庆安公主大婚,疼爱她的皇太后下令,京城普天同庆,京里稍微有些体面的官宦人家都前庆贺,听闻庆安公主大婚,皇帝责令内务府及礼部按例给足了公主的礼数,皇太后也备了份厚厚嫁妆,靖王府也是按着嫁女的份例给足了嫁妆,庆安公主的嫁妆浩浩荡荡源源不断地流进宁国公府,陪嫁队伍足足有三条街之长,并延绵不绝地整整送了三天。
相对于本朝历位公主的势头,唯独庆安公主一枝独秀,所向披霏。
当然,为了迎娶公主这位媳妇,宁国公府也是倾尽了财力人力的。
“听说宁静公主为了娶迎这位媳妇,也是花了巨大代价的。”何氏八卦起来,依然斯文不已,隐晦却又让人无限遐思。
“若驸马只是普通人家那也罢了,但公主的儿子,又是世袭的国公爵位,这回聘礼彩礼可也是足足摆了三条大街。”
“那,这些聘礼彩礼是抬宫里还是抬靖王府?”如情最关心的还是这些。
何氏好笑地望她一眼,“庆安公主虽是靖王府的女儿,可这些年来一直养在太后身边,所以,为了顾及礼数,太后那和王府那,都各送了一半。”
如情拍掌,呵呵地笑着,“这么说来,靖太王妃也不算蚀本了。”就算靖王府为嫁女儿备了丰厚嫁妆,但宁国公府送出的聘礼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满打满算,靖王府其实也没亏本的。
“这些聘礼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最重要的,太后她老人家借此机会倒是狠收了回礼倒是实在。”公主出降,普天同庆,京中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齐齐进宫祝贺,虽可以吃上两顿酒,享受宫庭盛宴,但送出去的礼也不会寒酸到哪儿去。
如情问何氏,这回要送什么样的礼出去,何氏呵呵一笑,“你哥哥也不过区区四品的官儿,刚好吊在尾巴上,送得再贵重也无人注意到,所以,我只打算送一樽羊脂玉的生肖羊便也揭过。”
如情乍舌,“羊脂玉?太贵重了吧?”
何氏笑呵呵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生肖羊,用红绳子系着,如情默然,暗叹何氏果真人精似的人物。
最近知礼与皇子们关系不错,皇帝越发赏识,赏赐的东西确实不少,这两枚小小的玉,还不在话下。
庆元六年的中秋节,京城到处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公主出嫁的仪仗延绵十余里地,皇城内的百姓总算能看到一出皇家盛事,盛丽妆扮的庆安公主风光出嫁宁国公府——宁国公府有个同样有品秩有封号的宁静公主,所以庆安公主这回不叫出降,也不叫下嫁,只能称为出嫁。
何氏从宫里一趟回来后,收获应该颇丰,看她的满面红光,想必在宫里又认识了不少官太太吧。
“……庆安公主的架子确是不小,前头一群七老八十的正一品诰命夫人都被折腾得几乎断了气。更不说咱们这些无品秩的低级官员家眷,三拜九叩的也几乎快把我这双腿对折断了。”说起庆安公主的无与论比的排场,何氏只能摇头感叹。
如情自动脑补一番,恐怕真正的天家女儿,也都没有这个山寨版庆安公主的来得威风。
“嫂子,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想必也进了宫吧,有没有碰到她们?”
何氏顿了下,道:“你大姐夫是卫所的武将,不在此例。二姑奶奶倒是去了的……不过人家是王府世子妃,不必向公主跪拜的。至于三姑奶奶,她今日并未来。”
李氏急急地道:“为什么呢?杨家可是钟鼎鸣食的侯爵之家耶?还有我那姑爷可也是正二品的官儿,如美如何去不得?”
何氏淡淡地道:“听杨府的亲家太夫人讲,三姑奶奶身子略有不适,所以没能进宫。”
李氏担忧地道:“如美身子不适?这,这丫头一向健健康康的呀?前阵子我才见过她的,明明好好的嘛。”
老太君也侧目,望向何氏,“三丫头究竟怎么回事,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何氏迟疑了着,面有难色,李氏心中咯吱一下,该不会如美又出了什么事吧,于是急忙催促何氏。
何氏沉默了下,斟酌着语言,道:“先前我也是不肯信的。后来,我私下问我妹子,妹妹说,三妹在侍候公婆用膳时,与杨府的姑娘拌起了嘴。太夫人恼怒不已,便让三姑奶奶站到院子外头立规矩。大概是站得有些久,在三妹夫回来就晕倒了。”
如情倒吸口凉气,不敢置信。
李氏半天反应不过来,“这,这,如美为什么与要小姑子吵起来呢?这丫头也真是,她就不能忍忍么?还有,亲家母也太苛刻了些,就为了这点小事就给如美立规矩,天呀,我可怜的如美,你怎么就这么惨,怎么遇上这么可恶的婆婆……”越想越气,越想越担心,忍不住悲从中来,呜呜的哽咽起来。
老太君不满地瞪她一眼,喝道:“事情都还未弄清楚之前就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且放宽心听知礼媳妇把话说完整呗?”然后又望向何氏,“三丫头如何与小姑子置气气来?应该有个由头吧?”
何氏点头,“我听我妹子讲,也就是大前天早上,三妹起床迟了些,去饭厅的时候已经开饭了,杨府的姑娘便不满的埋怨了几句,三妹不大痛快地回了她。后来在侍候公婆用膳时,这位杨家姑娘便一个劲的说要吃这吃那的,让三妹疲于奔命。三妹都是忍下了的,可这杨家姑娘却让三妹替她剥虾子,三妹正待拿了虾子剥,这杨家姑娘却嫌三妹手脏,要她先去净了手再来剥,这才惹怒了三妹。”
李氏拍岸而起,怒道:“哪家姑娘不都要从姑娘到为人媳妇的?这杨家姑娘也不想想,她迟早了也要为人媳妇,将来也要侍候公婆善待叔子小姑,怎么就这么任性?”
如情与何氏对望一眼,没有吱声,然心里却各自在想,“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一报还一报?”
与李氏的勃然大怒不同,老太君则冷静多了,瞟她一眼,道:“刁钻尖刻的小姑从古至今便有,你生气又有何用?想当年,三丫头在娘家不也摆足了小姑架子?”
李氏滞住,面色胀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羞忿的。
“老太君,那不同呀,如美在娘家再如何的任性可也没有杨家姑娘那般嚣张呀?”
“是吗?我怎么记得知礼媳妇初进门时,三丫头还曾当着大伙的面要让知礼媳妇立规矩呢?还说别家的媳妇都是要侍候公婆还要侍候小姑的。知义媳妇先前进门,三丫头也同样如此行事。此二人还是咱家名正言顺的嫡媳呢。而知廉媳妇,在知廉媳妇面前,三丫头可是摆足了小姑架子的。你若是不肯承认,那好,咱们把府里的老人统统叫来,让她们来作证就是。”
“……”李氏脸红耳赤,不敢看老太君,更不敢看何氏,但却绞着帕子怒道:“也不过嘴上说说而已,你们都还当真了不成?”
何氏悠悠道:“是不是玩笑,我也记不得了。只是那次我是真的伤心了好一阵子的。”
李氏怒目而视,但她知道何氏的厉害,不敢任意开口,最终只能忿忿地嚷道:“不管如何,如美总归是咱家的姑娘,身为娘家人,难道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受人欺凌而坐视不管么?”
何氏无耐地道:“姨母要我如何管呢?论门弟,咱方家自是远了去。更何况,姨母是三妹妹的母亲,由您亲自出面,应该会更好些。”
李氏滞了滞,想着杨家的门弟,哪里敢登门呀。绞着半天的帕子,最后捂脸哭道:“难不成就没别的法子么?”
老太君瞪她一眼,喝道:“你哭什么,哪个姑娘嫁了人不矮上几截的?难道你的如美就高贵了?只不过受些小姑子的气罢了,何苦当着婆婆的面对着干?难道她就不知示些弱么?”
如情深以为然地点头。
李氏帕子绞得更欢,老太君看她这副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下心头的怨气,苦口婆心道:“当初我就与你说了,杨家门弟不好攀,太夫人严厉又吹毛求疵,姑娘任性尖刻,要你当心些,当心些,你偏不听,还真以为我见不得如美高嫁了。如美也是我孙女,难不成我会害她不成?你倒好,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如今可好了。”
李氏面色阴晴不定,说不出的恼怒,却又忍不住辩驳道:“我原本想着那杨家闺女眼看着就要嫁人了,只要嫁出去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