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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互客套,递火吸烟,以时政新闻和军事见解展开正题前的铺垫。
紫俏是第二次看见衾瓷吸烟,不禁多看了几眼。心想:连衾瓷也学会了男人的这项癖好,看样子,已是相当纯熟!
此时,她已经退到一边,手中拿了一本DELL的产品介绍,耳朵却听着三个男人的谈话。
忽然,她觉得他们的谈话卡住了,并且,有人在向她瞪眼睛!
好像是石磊。
她把目光从衾瓷的手指上移到石磊的眼睛上,的确是石磊在瞪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石磊给她递了个眼色,她顺着指示,看向叶远鹏。
叶远鹏并未瞅她,只是凝神在手中的香烟上,一缕烟遮掩他的脸,辩不清喜怒。
他继续了因走神而断开的话:“建筑是凝固的,如人的外在,物业却是活泛的,如人的内涵,……梧桐的楼盘已成定局,而梧桐的物业管理却更具张力,它可以使梧桐常新,随着业主的需求不断前行,……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微机网络的铺架,不能只做摆设,哗众取宠,我要让它物尽其用,……”
叶远鹏的这番话毫无文采可言,但却触动了紫俏的心弦:他始终是一个有作为的人,一直都是,不管在凤凰山上,还是在梧桐山庄。
叶远鹏——男人的担当,男人的眼界,男人的意气,足可以睥睨天下。
紫俏一直在考虑:“梧桐”的下一季广告,究竟以什么为切入点,用什么堪当灵魂?
叶远鹏的这番话给了她启发:物业管理将成为“梧桐”广告的主角!
这时,衾瓷向她走了过来,说道:“把你闷坏了吧!他们可能还要多谈一会儿。屋里的烟气越来越大,你不嫌呛了吗?外面有桌椅,这时候,正凉爽,你要不要到那儿坐一会儿?”
紫俏听话的点点头,出去了。
黄昏时分,不少店铺的生意人都吃完了晚饭,几个孩子在网点前的石砖路上嬉戏,他们拿着喷壶给花圃浇水,有个淘气的男孩子居然用水枪袭击小伙伴,女孩们尖叫着躲闪,过一会儿,也找来小水枪反击,闹作一团。
实在有趣!
紫俏坐在椅子上看得惬意。
一抬头,瞧见从旁边的院落里斜伸出几根树叉——翠叶繁茂,坠满了胖嘟嘟的红枣子,压得枝头一颤一颤的,伸手可及!
紫俏很是担心:这枣子也太沉了,能把树枝压坏的!应该摘下几颗为“小可怜”减减肥,也不知道树的主人能不能同意?
紫俏向四周看去,唉!出来纳凉的人怎么就这么多呢?
正在眼馋的时候,衾瓷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塑料小盆,洗得干干净净的马奶子葡萄卧于其中,清凉凉的,还挂着水滴!
衾瓷把果盆递给紫俏,说:“他们谈到具体的问题了,我也不便呆在那儿,……你有没有饿?”
“刚才还没饿,可看到枣树就饿了!我都想偷偷摘几颗了!” 紫俏说实话的样子既憨又媚,她揪了一颗葡萄吃,随即赞道:“真甜,比枣甜多了!”
衾瓷扳着的脸终于坚持不下去,他对她始终“凶”不起来,他摇摇头,笑了,很酸涩,很无奈的笑。
不是没有失望和怨言,只是没有说出来的权利,多么酸涩!
他有心,她没接受,他有口,却不能明言,多么无奈!
他望向嬉戏着的孩子们,说道:“你记不记得,小时侯,我俩去菜园子偷草莓,被大黄狗一直追到燕湖大坝上,你把鞋跑丢了一只,我就背着你回家,你那么瘦,总是吃不胖的样子,把我的后背硌得生疼,……直到现在,我还是很奇怪,爱吃糖的女孩,怎么就不胖呢?心事儿不要太重!有时候,你调皮,是做给外人看的,你不想把你的不快乐带给其他人!”
紫俏摇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小时侯是这样的,外婆那么疼我,我唯一能够报答的,也只有笑脸!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习惯成自然嘛!如今,我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当然要笑着活了!……我想跟你说件事儿,就是不知如何说……我……”
“你不要说,我也不想听!” 衾瓷打断她的话,道:“不是还没成定局吗?”
“哎呦!”紫俏叫出声来,孩子们玩水枪,将一条弧线水柱误打在紫俏的裙子上,顿时湿了一大片。
孩子们认识衾瓷,叫他“叔叔”,却对紫俏说:“姐姐,对不起!”
衾瓷笑道:“有这么乱叫的吗?”
衾瓷从一个男孩手中要来一把水枪,拉着紫俏来到花圃边。
那里有软皮水管,他蹲下身给枪续水,并教她如何加压,如何瞄准。
紫俏笑弯了眉眼,一不小心,把水浇到衾瓷的身上,衾瓷说:“你是故意的!”却又纵容地给她续水,再玩。
从小,他就如此带着她玩,紫俏会做的各种游戏都是他教的。
只是,没有时光可回头。
“启达”门前的台阶上,站着叶远鹏和石磊,他们的谈话结束了,在那儿,已经站了一会儿。
叶远鹏走向紫俏,当着衾瓷的面,说道:“正事办完了,我应该送你回家了!”
衾瓷接过紫俏手里的水枪,说:“裙子湿了,赶紧回家换下来吧,小心着凉!”
“是应该把裙子换下来,你看看,都湿成什么样了,我们到车上换,车里有新裙子!” 叶远鹏说完拉起紫俏就走,不容置疑。
雷克萨斯开走后,石磊走了过来。
他拍拍衾瓷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别争一时的意气,找个机会,再好好和紫俏谈谈,……人都走了,把你的拳头松开吧,我可不想遭殃!”
灯火阑珊
夜,降临了。
她神秘而妖娆,固执且骄傲,总是穿着那件黑纱礼服,冷眼观群芳,待到晚霞失了颜色,她才仪态万方的步入礼堂。
一瞬间,满天的星斗全都跃入她的裙摆,世上唯一的桂月花冠插入她的鬓旁。
街市上亮起了千盏万盏的灯,霓虹灯光把流动的车河映照得如长长的火龙,蜿蜒着向前。
雷克萨斯在车河中慢慢爬行,叶远鹏手握方向盘,闷闷不乐的注视着车窗外面。
“怎么搞的,这大晚上,还他妈的塞车!” 叶远鹏骂道,眉头渐拧。
紫俏知道他是借“堵车”撒气,不去理他。
前面的奥迪已经停了下来,叶远鹏踩了刹车,说道:“下车,到后面,把衣服换了,座位底下有个礼盒!”
紫俏没动,她就是讨厌命令式的口气,她可不是他的下属,如果是,早炒他的鱿鱼了!
叶远鹏扫视一眼紫俏的湿裙子,寒着脸,问道:“玩水的游戏就这么好,舍不得换下来吗?”
“是很好玩,不过,没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以后就玩不成了!” 紫俏顶牛道。
叶远鹏冷声道:“你以为我会允许吗?跟衾瓷一样,任着你的性子讨好你?”
“你不会!你有原则,你……你只会对凤宝好,我不用你来讨好!” 紫俏气极了,推开车门,蹦下车去,跨过快行道的护拦,跑走了。
她沿着人行道向前走,边走边翻找裙子上的衣兜,结果,一分钱都没翻着,看来,只有步行回家了。
秋季的晚风款款地吹,吹到紫俏的湿裙子上却是冰凉一片,而且,裹在腿上,露出了下身的曲线。
她有点后悔,不过,都已经跑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
她回头搜寻雷克萨斯,已不见了踪迹。
继续往前走,前方是个叉路口,向前行,向右拐,都能到家。
向前行:不远处是个夜市,热闹非凡,但自己这个样子,还不被人砸臭鸡蛋?
向右拐:那条胡同细细长长,路灯昏暗,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就在紫俏迟疑着难以决定的时候,挂在脖子上的手机响了,她听见叶远鹏的声音后,心里就安稳了。
“看你这个小妈妈当的,还跟女儿抢醋吃,我怎么不对你好了,挑斜理!” 叶远鹏声音和缓了很多
紫俏气鼓鼓的说:“是你自己心里不痛快,却不明说,拐着弯的找我别扭!”你给石磊工程做,我领情又道谢,你却,你却……”
“我不想因为这些经济上的事儿讨好你,那样,岂不说明:我叶远鹏没其他的本事?” 叶远鹏语气怪怪的问:“你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
“我……”紫俏气结,随即嘴硬道:“不用了,我快到家了!”
胡同口,出现了叶远鹏的身影,紫俏没有看见,她正在对着手机编瞎话。
叶远鹏闲散地握着手机,向她走了过去,道:“是吗?快到家了!那好,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