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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怀心疼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唐大婶那张刻薄的脸转为逢迎讨好的笑脸出现在他眼前,他才收敛心思,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她。
唐大婶接过袋子,倒出那笔为数不小的碎银,笑开了嘴。
「若怀哥,你去哪里?」唐月儿看他转身离去,立刻跟上去。
「我刚才想起衙门里有一件重要的文件要我去处理,等会儿我再来找你。」赵若怀满脑子尽是唐婉儿那张泫然欲泣的脸庞,心房激荡着她的身影,想要去看看她。
「喔!」唐月儿失望的应了一声,「若怀哥,我等你喔!」
「嗯。」赵若怀漫不经心的应着,然后走了出去。
「娘,我和若怀哥十天后就要成亲了,那个楣星在家里,会不会带给我们霉运啊?」唐月儿问着正在喜孜孜的数银两的唐大婶。
「别担心,我会把她锁在柴房里,不准她出来,等你们成亲后,再让她出来,要不是看在她还能赚钱的份上,我早就赶她出去了。」
要不是唐婉儿楣星高照,城里人人皆知,唐大婶早就将她卖给别人当妾了,岂会容许她住在家里?
「这样还是不好,我怕她这个楣星的破坏力会把我的婚礼搞砸了,不如这样……」唐月儿眼珠子转了转,满心的坏主意,「娘,我看就乘这个机会把那个丫头赶出去,这样可好?」
「可是……」唐大婶迟疑着,因为那臭丫头每天至少还能赚个十文钱给她。
「娘,成亲后,我每天会拿一两银子给你,那丫头成天在你身边转,难道你不怕哪天被她克死?」唐月儿极力怂恿着,因为她看得出来,若怀哥似乎对唐婉儿有不一样的情感,所以她必须铲除唐婉儿,免得她碍了她的幸福。
「好,就这么办,我找个机会把她赶出去。」听到有银两拿,唐大婶眉开眼笑的应允,反正她看到那个楣星就有气,还不如把她赶出去。
突然,唐大叔跑过来,从唐大婶手里抢了些碎银。
「你做什么?」唐大婶怒骂着。
「买酒喝。」唐大叔粗声粗气的说,然后转身走出家门。
「没有用的老东西!」唐大婶满脸不屑的骂道。
唐婉儿放好扁担和圆桶后,走进柴房,拉下衣袖,遮盖手臂上的伤痕,然后走出家门,打算去买黄豆。
不一会儿,赵若怀追了上来。
「婉儿。」
「若怀哥。」唐婉儿讶异的望着他。
「这给你。」赵若怀将一个碎银放进她的掌心。
「我不能收。」唐婉儿慌乱不已,想将银两还给他。
「婉儿,若怀哥能替你做的只有这个,你顺便到城里吃午膳,再买些干粮偷偷藏起来,晚上肚子饿了就可以吃。」
唐婉儿抬首看见他关怀的神情,点点头,紧握粉拳,「谢谢。」
「痛吗?」赵若怀真情流露,轻抚她红肿的脸颊。
唐婉儿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惊怯的退后一步,「若怀哥,谢谢你,我该走了。」
说完,她仓皇的转身跑走,无法顾及身后男人那受伤的神色。
赵若怀苦笑的望了望掌心,再抬首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知道自己的个性怯懦、温和,根本不敢追求所爱,也害心爱的女人受苦,却无法帮助她。
第二章
七天后,唐婉儿拿着一个花布包袱,从一间小客栈走出来,俏丽的小脸上布满忧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虽然一身粗布衣裙,却无损她的天生丽质,也轻易的勾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她沉浸在烦恼的思绪中,浑然不觉自己已成了有心人士觊觎的对象。她已经在小客栈里住了三天,身上剩下几文钱而已,不能再住在客栈了,否则就没钱吃饭。
她以为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被赶出来,没想到婶婶竟然这么狠心,以月儿要成亲为理由,怕她会给月儿带来霉运,毫不留情的把她赶出家门。
只丢给她一两银子,幸好若怀哥给了她五两银子,所以她才能暂时住在客栈里,但是来日方长,往后她该何去何从?
唐婉儿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远离了热闹的街道,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收回心神,往俊一瞧,发现有两个男人不怀好意的逼近她,
唐婉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四下张望,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一条死胡同,脸色瞬间发白,她转身,脚步加快,想要穿越那两个男人,同时暗暗祈祷他们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烦,
「哟!漂亮的小姑娘,要到哪里去啊?」高瘦的男人一脸淫邪,伸长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另一个矮小的男人笑得不怀好意,慢慢靠近她,想要将她困在巷弄里,这条死胡同几乎没有人走动。
「看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们兄弟俩可以陪你好好的乐一乐,嗯?」
淫邪的眼神,露骨的话语,令唐婉儿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让开!」她俏颜一凝,娇声喝斥。
可惜娇嫩的嗓音非但没有吓阻的作用,反倒勾起恶人的乐趣。
两个男人交换了意会的眼光,同时上前抓住她,惹得唐婉儿惊声尖叫,其中一个男人用力捣住她的嘴,另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拉扯她的衣服。
唐婉儿手上的包袱掉在地上,双脚用力的踢蹬着,想要挣脱他们的箝制,无奈她只是一名软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大男人的力气?
很快的,她被拖到墙角,矮小的男人用力压住她,高瘦的男人则负责脱她的衣服,小嘴被捣住,她只能流着泪水,呜呜的哭泣着。
她泪流满面的摸样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令男人的兽欲越加高张,更不可能放过她……
「爷儿,你这样沉默的离开,不太好吧?夫人一定以为你默许了,很快就会把表小姐送到你身边,并且安排一场婚礼等你。」
一个身着深棕色劲装的男子,约莫四十岁,跟在一个年轻人的身后,微皱着眉头。
「程叔,不要再说了。」走在前面的男人只是简短的一句话,却有效的让中年男人闭上嘴巴。
他十分明白少爷的个性,虽然沉默,却心性沉稳,早在心里斟酌一番才会有所行动。
程叔是杜君璇信任的人,从小看着他长大,到了他必须离开杜家,到天璇岛尽他该尽的责任时,程叔坚持一定要跟在身边照顾他。
他们离开了热闹的街道,经过其中一条小巷弄时,杜君璇突然停下脚步,刚毅的脸庞起了一丝波澜,侧耳倾听。
「爷儿,怎么回事?」程叔疑惑的问。
杜君璇不语,举起一只手。
程叔倏地住嘴,听到十分细微的呜咽声,像小动物那般的悲凄。
「爷儿,在里面。」程叔望着杜君璇,等着他的指示。
杜君璇默然颔首。
程叔动作迅速,却无声无息的窜进巷子里。
杜君璇有如闪电,疾行在后。
「不要脸的登徒子!」程叔一看清楚眼前的情势,一手一个,一抓一握中,把两个男人往后一抛,随即听见两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该死!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管大爷的闲事?」高瘦的男人痛得哀叫一声,等他看清来人,露出不屑的眼神。「呿!原来是个老头子。怎么?看姑娘漂亮,也想和大爷分一杯羹吗?行,等大爷爽完了,再让你玩。」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压根儿不把程叔放在眼里。
矮小的男人俐落的站了起来,就想再往唐婉儿那里钻,色欲薰心的他满脑子只想着她暴露大半的胸脯。
「满嘴浑话,看我怎么教训你?」程叔那张历经风霜的脸布满怒气,身形一动,动手教训高瘦的男人。
矮小的男人则一头撞上一堵坚硬的胸膛,不干不净的诅咒着,抬首见到杜君璇那阴沉刚毅的脸庞时,被他不怒而威的气势骇得停住脚步。
这个男人不好惹!
矮小男人的脑海闪过这个念头,混浊淫邪的眼瞄了缩在角落,抖着身子,暴露大半春光的姑娘一眼,直觉可惜,但是保命更要紧,于是转身就跑。
杜君璇没有阻止他,因为程叔已经教训完另一个男人,让他瘫软在地上,不得动弹,又赶过去教训那矮小的男子。
杜君璇转身,蹲下身子,当他看清楚那因挣扎而披头散发,好不狼狈的清丽容颜时,眼光闪了一下,伸出手想要碰触她。
岂料她用力挥舞双手,嘴里还一直喊着不要。
他一时不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