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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就这样决定了。”空拍拍透的背。
“对了,独自饿了吗?”
看着手银台旁的时钟,已经下午两点了,连午餐都还没吃,当然饥肠辘辘。
妖怪的身体构造和摄取营养的方式与一般生物不同,没吃东西也不会死。然而,空却厚脸皮地说:“嗯,饿死了。”
透看了看钱包,确认了足够三人回程的公车车资后,开口问道:“要不要去吃汉堡?”
“汉堡是什么?”
“好吃的东西。”
“嗯,我要吃。”
搭着手扶梯下楼时,空突然开口:“透,刚才红的脸……你有看到那个变化吗?”说着用手压住自己的脸颊。
“嗯,看到了。”
“……”
透觉得注视着自己的空,表情有点不自然,于是不解地问:“怎么了?”
空耸耸肩,若无其事地回答:“没什么。”
“这样啊!”透点头说道,并没有起疑,然后继续问:“那——那个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叫鳞闪纹,那家伙附在红的身上。”
“……哦。”不怎么明白。
天狐注视着他的反应,眯起双眼露出复杂的表情。
……这小子的感应力越来越强了。
显现在守护女皮肤上的斑纹是非常特殊的东西,常人的肉眼根本无法查觉。
透果然拥有强烈的《阴》之气,可能是因为身上流着浓厚的祭祀水行之气的三槌家的血液吧?男性的身上能够拥有如此强烈的《阴》之气,实在极为罕见。
在发生琴柱蛇那件事之前,透对于灵界完全没有任何感应力,相反的,灵界的妖魔也无法感应到透的存在,这点令人难以解释。
这一定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影响着透——只能这么想了。除了要有强大的法力外,还需要不断维持其法术的效力,这样才能够完全阻断透的第六感和其他灵动力,能够做到这样,想必是汇聚了极大的念力,而且是一种高超的法术。而空非常清楚这股力量究竟是来自何人——无庸置疑,正是美夜子。一定是她对透施展了这种守护的法术。不过以美夜子的功力,真的可以操控这么强大的法术吗……?
就当做她可以吧!可以操控强大的法术保护着透。不过随着十支轮回,那个法术的效力逐渐减弱,对那些千年妖怪早已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因此才会召来那条琴柱蛇,让它利用那个破绽侵入透的潜意识。或许琴柱蛇并没有那样的意图,但没想到那个小洞已经变得任何人都可轻易通过的大洞了。也因此唤醒了透与生俱来的强大感应力。
都是那条臭蛇做的好事,早知道就让她多受点罪。
如果只是《阴》之气特别强,终其一生也只不过是‘灵感特别强大的人’而已,不过因为身上流着三槌家的血液,很有可能招致生命危险。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美夜子才会那么担心透吧?
天狐不让透察觉似地偷偷叹了口气。
那一夜,他在美津川的三槌家,开口说要当高上兄弟的守护神,真的只是当下突然闪过的念头。不过,现在仔细回想,或许是美夜子的意念,才让自己做出那样的决定。
*****
有些事情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可以预知后果的,但红真的是非常驽钝——不,不能用‘驽钝’来形容。
应该是‘笨到没得救了’。
当昇在厨房打算准备晚餐时,红表示‘每天都让昇少爷一个人做很过意不去。’所以提议晚餐由她来做。或许是为了弥补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吧。
“哇!女生亲手做的料理耶!”高上兄弟心中窃喜着。红是个容貌清秀,温柔婉约的女孩,感觉应该很会作菜。
然而,只有恢复狐狸原形的空,露出不安的表情。“……没问题吧?”
红进入厨房时刚好六点。
她先从冰箱里拿出洋葱,开始切丝。‘咚咚咚……’轻巧的切菜声传来。“刀法似乎非常纯熟,真令人期待。”正当他们如是作想时,‘砰!’地一声,一听就知道不是作菜时该有的声音,于是在起居室的兄弟俩和一匹野兽,面面相觑。
昇不发一语地站起来,走到厨房一探究竟。“怎么了?”
“没事,我……”红转过头,她双手拿着铝锅,可是不知为何那个锅子的底不见了。那种切割手法,可以用‘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工具,可以把锅子的底部切割得那么完美’来形容,只有锅子的底部不见了。
红充满悔意地低着头说:“我……原本打算把水煮开。”
无法联想‘把水煮开’和‘把锅底切开’有什么关系,昇只是淡淡地说:“这样啊,这个必须在不可燃垃圾收集日时拿出去丢,所以你先把它放在那边吧。”
“对不起……”红惭愧地低下头。
“嗯,没关系。”昇回到起居室。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够以平常心看待,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时钟的指针已经超过七点了。
从厨房传来‘淅淅、啪哩’不像是煮东西的声音,还有‘叭铿叭铿叭铿……咩哩’、‘砰’的声响,高上兄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做饭时应该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吧?”然后看着电视、报纸,消磨时间。
当传来‘呜呜呜……呜’如同老人啜泣声时,他们感到一阵心惊。这次换透站起身,走进厨房查看:“红!怎么了?”但红却慌张地挡在前面,似乎不想让透看到厨房里的情况。
“没事,没有其他人在!”脱口而出的是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另一头,天狐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两只脚慢慢地站起,像猫一样开始抓着墙壁。当昇开口制止:“住手!”时,他才乖乖地停下来,走到房间一角趴着,不发一语的模样令人不安。
就在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他闻到从厨房传来的味道——
“哇啊——好臭!”
的炔很难用‘香’来形容,家里飘荡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八点了。天狐终于忍不住站起来。
他神经质地在原地咕噜咕噜不停转圈,并且磨牙。
锵锵锵锵。“一开始由昇来做不就没事了!”锵锵锵锵。
“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透安慰他。
晚饭煮好时已经九点了。
红花了那么久的时间,使出浑身解数所做出的是炖煮味噌萝卜(其实是煮过头,汤汁都煮干的萝卜味噌汤),还有炭(其实是放在烤网上烤太久,变成像焦碳的鱼)。看起来跟她原先预定的菜单完全不同,这也算是她的一种才能。而一开始切的洋葱到哪里去了?
一向好脾气的父亲和凡事逆来顺受的透,没有半句怨言默默地吃着(只吃那些看起来还能吃的部分)。然而,天狐并不像他们,开始不断地发起牢骚说:“这种东西能吃吗!”
“红。”昇咀嚼着唯一成功完成的白饭,抬头笑着说:“以后不需要这么勉强自己。”
接着并委婉地告诉她:“不用做饭也没关系哦!”
红只是‘嗯……’地低吟了一声,最后乖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今天轮到透洗碗。他收拾碗筷时,不像昇那样熟练,不断发出‘铿锵铿锵’的碰撞声响。他的脚边放着缺了底的锅子、溶化一半的碗、变成焦炭的饭匙,还有一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红色棉袄。那么小的尺寸,一眼就知道不是红的,当然也不是透的,上面仍残留着体温。果然,刚才厨房里除了红以外,还有其他人。
昇枕着空的尾巴,躺着看电视。
空的尾巴大小适中,触感柔软,非常适合当枕头。连NASA开发的可以随着头型凹凸变化的安眠磁气枕都显得逊色。
一开始,昇跟着空看着综艺节目傻笑着,后来因为枕着的尾巴太过舒服,于是便开始打起盹来。平常不会在起居室里睡觉的昇,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光用想的就令人害怕,(精神上)当然会感到疲惫。正当他心想:“已经无法张开眼睛了——”时,那个舒适的枕头突然从头底下抽离。昇的头就这么‘砰’地撞在榻榻米上。“好痛!”整个人都清醒了。“做什么啊~不要突然乱动嘛……”
不高兴的昇仍然躺在地上,东张西望地找寻枕头,原来的那个‘枕头’正打算走出起居室,好像是刚洗完澡的父亲站在走廊挥手叫空过去。昇看到他们往红睡的客房走去,心中并不觉得有何异常,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因为很想睡。
事先已经请红不要进来,所以春树迅速地进入房里,马上坐到坐垫上,并催促着空坐到自己身边。空乖乖地走进去,往地上的坐垫坐下。
他们的面前有一座佛坛,上面当然放着美夜子的遗照。
空那张狐狸脸露出微笑说:“佛坛耶……”
春树耸耸肩说:“因为我们家是属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