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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只是冷冷的摇了摇头,他作的决定,没人能更改,“沁儿,你准备一下,把小蛋和若儿都带上,我们亲赴明夏求医。”
他把求医二字说得卡卡作响,砂画没有劝他,只是摇了摇头,楚夏,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不镇定了。
你的坦然,你的镇定,你的温润都到哪里去了?
明夏皇城
明夏皇城热闹非凡,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整个街头被人海围得水泄不通,人声攒动,盛况空前,欢声雷动。
大街上商铺林立,各家小姐纷纷驾车出行,纨绔子弟们则往天香楼,飘香院涌去,这里又像五年前一样繁华异常,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天天都在谈论那个富有一生传奇,却又悲如哀歌的神话邪皇。
“听说再过几天,东陵的军队就到咱们北冥了,足足有五十万,大家说说会不会开战啊?”
“这个很难说,东陵和北冥表面形势和缓,实则暗潮涌动,早晚有一天,会打起来的。”
“我好像听说东陵大帝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求医的,为他五岁的公主求医,好像那公主是个哑巴,哎,可怜啊,才五岁就说不了话,真是造孽。”
“她有什么可怜的,再是个哑巴也是个公主,咱们老百姓永远是最可怜的。”
“如果真要打仗,咱们邪皇才不怕他,咱们邪皇英明神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是人上之人,人中之龙,貌胜潘安,丰姿卓绝,是咱们全北冥的偶像。”
“照我看,邪皇应该把明夏都城名字改掉,改为北冥,忘记掉的,换来新的嘛。”
“这是说改就能改的吗?真是的,你又不是邪皇,怎么懂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
百姓纷纷议论,对南风瑾都是一片仰慕之情,那些小家碧玉,抑或大家闺秀,个个都十分仰慕南风瑾,都想进宫做他的妃子。
岂料天地之间,最优秀的三个男子,就有两个是专情之人。一是东陵大帝楚夏,五年只娶一个妻子,不纳妃嫔,独宠一后。二是北冥邪皇南风瑾,五年只等曾经离家出走的妻子,直到继位为皇帝,都没有变心,仍是记挂着她。
时不时,他还会回将军府故地重游,思念佳人,将军府每日灯火通明,庭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种满了各种奇特的花儿,将军府外面永远都是成排的梧桐树,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清爽舒适。
第三位则是西塘大王烈如婵,他一生穷兵黩武,苦练兵法,天天奋力操练军队,后宫妃嫔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得他独宠,他视女人如草芥,只对武力和权力地位感兴趣,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几乎没有人想提起他。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和崇拜呢?
清冷萧瑟的大殿上,一队铁骑正在长廊上狂奔,路过的宫女太监均惊倒一片,纷纷闪躲在两旁,长廊两旁的巨大红柱上绣得有龙飞凤舞的金龙,磅礴大气,尊贵无比。
男子一头银皮,冷冷的骑在赤焰上,雄姿英发,龙骧虎步的走往鸢尾宫驶去,男子气宇轩昂,虽是满头银发,却更增添他的清润气质,他英姿飒爽,面无表情的奔驰到一处巍峨的宫殿外,利落的翻身下马。
南风瑾一身银白铠甲,肩上一袭无双王者披风松散的垂在背后,头戴串有红璎珞穗子的白玉铁盔,目光炯炯有神,凌厉果断,走到哪,都是一阵风的样子。
殿前跪着两名女子,均是素衣打扮,三千青丝静静垂在脑后,头上并无半点修饰,穿戴朴素,却仍显不了天生的贵气,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则有些显老,面色憔悴,眼神凄楚。
年纪约莫二十五岁的女子则清润可人,虽不施半点粉黛,仍显得倾国倾城,美貌动人,不过她满脸尽是羞愧之色,陪着年纪较老的妇人跪在地上,静静的迎接北冥这位果断凌厉、冷漠无情的邪皇。
两人均身体发抖,眉眼深沉,看到南风瑾下马,齐声说道,“罪妇参见皇上。”
南风瑾冷冷睨了她们一眼,冷声说道,“郦影夫人,朕在这里尊称你一声夫人,你多次叫人传话叫朕来见你,朕倒想知道,什么大事能让朕亲自来,莫非是替你的罪犯女儿,鸢尾求情?”
郦影大惊,这么多年来,她都得不到见南风瑾一面,她把身上所有首饰、金银珠宝拿去贿赂那些公公,他们才肯给他传一次话,没想到南风瑾一直不来,也不见她,就这样,拖了五年,今日,她和鸢尾终于得见南风瑾,激动得身体直发抖。
鸢尾则也是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她终日陪伴在郦影身边,诚心向佛,她不明白,母后为什么总是要求见南风瑾,都五年了,仍不放弃。
当年南风瑾直捣皇宫,杀死她皇兄皇弟,关押大批反贼时,竟没有处决她和母后,把母后从锦鲤宫安置到鸢尾宫,这里仍让她们两个居住,虽然冷清,像冷宫一样,却也衣食温饱,不用为性命生活担忧。
她已经吃斋念佛多年,对爱情亲情友情早已看淡,成佛之道是清净,拥有一颗平静的心,修生养性,可是当她不经意间抬眼再望见南风瑾时,那颗久未敲响的心门又陡然敞开,他变了,变得成熟大气,没有了当年的些许青涩,颇有王者风范,风姿卓绝,凌厉孤寂。
只是,他的头发白了,这件事虽然她知道,却没有亲眼看见,今日得见,她眼里噙满清泪,心里凄苦异常,他为了烈宫砂,噢,不!他为了沁砂画,竟然变得这么孤独冷情,鸢尾的心在滴血。
一晃经年,她们已有五年多未见,可惜早已物事人非,形同陌路。
现在她和郦影都知道,西塘公主烈宫砂就是当年的沁砂画,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只要一听到传言提沁砂画的名字,她们就瞬间明白了。
见南风瑾满脸冰冷,郦影斗胆的抬起头,哀求道,“陛下,罪妾有一事,想向您打听一下,可以吗?”
南风瑾淡淡回答,“说。”
“陛下,民间传言您曾经的夫人烈宫砂,原名其实叫沁砂画,是你当时寻访她时贴告示说过的,所以罪妾知道她的事,因为……”郦影慢吞吞的,想讲又不敢讲似的。
南风瑾冷然说道,“因为什么?有什么你直接问,她是叫沁砂画,朕当时贴告示寻她时也说过,所谓的西塘七公主,不过是个虚名、晃子而已。”
“这就对了,她……她是我的女儿。”郦影看见南风瑾没多少心情听下去,急忙把真相讲了出来。
“什么?”银发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妇人,沉声说道,“别跪了,起来再说,你最好别欺骗朕,你知道骗朕的下场。”
“是是,我一定不说假话。”郦影老泪纵横,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一旁的鸢尾则不可思议的望着郦影,蹭的一声站起来,厉声问道,“母后,你说砂画是你的女儿,那我呢?我是谁?”
郦影有些漠然的看着她,轻声说道,“二十五年前,我身为明夏皇后,怀上砂画,在她出生之日,却发现右臂有一个火红色的朱砂胎记,当时先皇特别憎恨身上带有朱砂胎记或者点守宫砂的女人,因为刺杀先皇父皇的女人就是名右臂有颗火红守宫砂的女子,她叫乱舞,朱砂,就是诛杀之意。先皇曾和我一起亲眼目睹乱舞刺杀他父皇,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心里一直忌讳右臂有朱砂的女子。”
“每次选妃,首要的要求就是身上不得有痣,特别是在右臂的痣,一经发现,立即处死,这件事成了宫里众人知道的秘密,可是老天有眼,知道我一生做尽坏事,杀先皇的宠妃,毒害她们的儿子,它要惩罚我了,才让我的女儿一生下来右臂就带有一颗朱砂,让她在这个世界沉沉浮浮,难以生存。”
郦影顿了顿,泪如雨下,南风瑾和鸢尾都震惊的听着这个惊人的秘密,南风瑾冷声道,“继续说下去。”
郦影朝他点了点头,满心酸楚的回忆道,“当年我做过太多孽,手段狠辣,诛杀陈妃、林妃等不计其数,把她们的儿子毒死害死,可谓是害尽天良,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觉得没有意思。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件事放不下,那就是小砂画。当年生下她之后,我立即大惊,笃定她活不了,如果她身上的痣被先皇发现,他会连我一起杀了的,因为这痣是他的心病。”
“你也真狠,继续说。”南风瑾轻声插了句话,眉宇深沉,淡定的望着她。
“当时我妹妹郦水,是沁府的大夫人,她同样也是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女人,当年她来看我,说是替我想办法,就把砂画换了出去。恰好当时沁府七夫人凝泪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娃,就是现在的鸢尾。”
郦影话未说完,鸢尾就失声尖叫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