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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脸上脱了青涩,脸上微微的婴儿肥一消,更显得清秀。想起他年前所说的出去看看的愿望,我当初虽许诺他,可怎么也不放心他一个男孩子出门。饭后辰儿留在屋里,我知道,这是要旧事重提了。
“姐,紫儿周礼已过。我准备过几天出去走走看看!自从搬到镇上,我就没怎么出过门了。”
“辰儿,姐不放心你一个男孩子出门!”
“姐,我知道男子出门……”
“不是,姐不是这个意思。呃,姐是想说,辰儿能不能先不要远行,就先在附近看看山山水水,等再过上一阵子,姐再带着你和清儿父子看天下风景!”
辰儿展颜一笑,“可以!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不同。”
我揉揉辰儿的头发道,“前段儿姐问了酒楼的王管事,她的夫郎秦氏原在宜城,那里算得上北方水城。我已托王管事写了信函,你可以暂到那里看看。可以暂住秦家,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看的,姐也能放心些!”
辰儿颇为开心的点点头。
二月中旬,清儿早早的为辰儿准备了换洗衣物,都是按我的要求改的女装。吃喝用具全全的张罗了一堆,我看着连针线,手纸都细细装好的行李有些苦笑不得。
马车是专门定做的,外观朴实,内部舒适,两侧还有小匣子用来装散食干果。大小足以装下三个人,也可以躺下休息。二喜驾车,朱玉同行。
出行那天,辰儿一袭女装,颇有几分气势。细细的交代了二喜路上的注意事项,只准她们走大道,事事要小心。嘱托辰儿每过一段儿就写封家信。二喜似乎有些不乐意,在院子里蹭了半天,等我回头叫她,她才嘟着嘴磨磨蹭蹭的过来。
“二喜不想同行?”
二喜抬头瞄我一眼,摇摇头。
“那你是……”
“等我回来小姐会不会有了新的随仆?”
我有些好笑,又有些明白她的心思。自从我告诉她要去宜城一趟,她就变得话有些少,想来是担心这个。
“不会,等二喜回来,还要教二喜管账呢!二喜这几个月就替我好好照顾辰儿。”
“嗯,我会的!呃,小姐要不方便再找个随仆就是,只是,只是别忘了二喜就成!”
我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小心思还真矛盾!
“二喜放心去,只当是我给你放个假,回来再接着出力便是。”
一旁清儿有些不舍,连带怀里的紫涵也冲着辰儿“咿咿呀呀”的,辰儿抱过紫涵亲了一下,我伸手接过,“等辰儿回来,紫儿就会喊小舅了。辰儿切记要常来信!”
辰儿点头,转头上了马车。
等马车消失在拐角,我方才携着清儿进了院子。家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显得很是安静。辰儿种的那片蔷薇,枝条已经泛绿抽新,看来今年还会花繁叶茂。
你要的,我给不了
自上次苏府出来,我就刻意避免再上苏府。除非不得已,一般的事都由王婶转告。
这日在酒楼后院,很意外的又见到一身女装的苏瞳,一个人,连侍仆也不在身边。
“李小姐!苏瞳可否耽误李小姐一些时间?”
唉,该来的总会来,我心下叹息。引苏瞳到了楼上隔间,见他面色并没有什么不妥,心下稍安。
“呵~~李小姐不用担心,我就是,呃,和李小姐聊上几句!”
苏瞳垂头坐在对面,我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等着他发问。默默的倒了杯茶替过去,苏瞳并未伸手,我叹口气,将茶放到他面前。
“李小姐……许了夙公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是!”
“你。。。他很好吗?”
“是,在李某眼中,是。”
“他不懂书画音律,甚至,甚至还不识字!”
“我知!”
“李络,”苏瞳猛然间抬起头,眼中泪水莹莹欲坠,“我哪里不如他?我哪里不如他?你还为我作的画吟了诗,你怎能……”
“苏公子,其实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有些会成为你人生的一部分,有些注定只能是过客,我不过是公子生命里的过客罢了!我和清儿既然在一起,就注定他是我携手一生的人,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出现。你很好,总会有一个人比我更懂你的好,那个人才是伴你一生的人。要是我之前有什么行为让公子误解,还望公子……”
“李络,从娘夸赞你那一刻起,我就……我那次在酒楼不是真的要凶你的,我想让你看到我啊,想让你记住我啊!可你从不曾到苏府过,你知道那次娘说,说你给那幅图作了首诗,我有多开心!‘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我记着啊,我把它,呜~~把它题到那幅画上了!我好不容易才求娘答应向你……可你,我不在乎你的身世,不在乎你有家室的,我不在乎!呜~~我不在乎!娘要我嫁人了,李络,李络…… ”
听着他声音渐小,呜呜咽咽小声抽泣起来。我抬头只能看见低垂的头和颤动的肩膀。世间有很多不如意的事,不是我伸出怜惜的手就能解决的。我默默的喝着茶,一杯又一杯。良久,苏瞳才又抬起头来,“你是不是不可能娶我?”
“是,我们……”
“你可曾喜欢过我?”
我又倒了杯茶灌下,“没有。”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诗!我,你,这是我绣的荷包希望李小姐能收下!”
见我并未动作,苏瞳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不会让李小姐为难!没有别的意思,这个荷包只是谢李小姐的那首诗!”
我伸手接过,“谢谢苏公子!”
“其实我来之前见过夙公子。你不用担心,我没说什么,我就是想见他一面,他很好,嗯,让人一见就很,很安心。小公子很漂亮!”
“谢谢!”
“我,我先回去了。娘不知道我出门!”
我起身将苏瞳送出门外,看着他融入人群,转身又回到隔间。
荷包是两面绣,一面画,一面字。画是苏府书房那副画的简略版,诗是那首“鱼戏莲叶”诗,一针一线绣的及工整,莲叶翠绿发亮,两尾鲤鱼,一左一右,在莲叶下闪着磷光。不知苏瞳是用什么心情绣完这个荷包?嗨,那个少年,那个初次见面就颐指气使,仰着高傲的小脑袋的少年,再见时欲说还羞,满脸娇憨的少年!
我不愿伤人,可还是把别人伤的很深。可是感情的事?嗨!怜惜?有吧!欣赏?也有吧!只是,他要的,我给不了。
我坐在桌边,良久无语。
再抬头,室内光线已有些暗下来。甩甩头,想着清儿和紫儿,清儿说不定又在守着灯光等我。家里的干果好像也吃完了,应该稍些回去!还有辰儿,出发五六日了,不知路上可还顺利。
匆匆买了干果回去,果不其然,桌子上饭菜用罩子罩着,清儿正在一旁哄着紫儿玩。我把干果递给保父,“饭菜凉了么?我去热一下!清儿以后要是饿了,也该先吃些垫垫肚子!”
“我不饿!你别忙,我去吧!”
我把他按回凳子上,“你不也累了一天?紫儿又淘,有你累的。”
粥在锅里面温着,还是热得,匆匆热了菜,盛了粥过来。从清儿手中接过紫儿,“你赶紧吃些!我就不信你不饿!”
“你,紫儿刚吃过了些,要不先让保父抱着吧!”
“没事儿,再吃些!”冲保父摆摆手,让他先下去吃饭。自己夹了一块儿鸡蛋,在盘子里捣碎了喂给紫儿一点。
“络儿!”
“嗯?”紫儿似乎对绿色的菜感兴趣,扒拉出一颗细小的菜心喂给他,“清儿有事?”
“没,呃,没有!”
我抬头看看清儿微蹙的眉头道,“清儿可是想问苏家公子的事?”
“呃,我不是要,不是……”
“我知道,这些事本就不需要瞒你,反正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我之前不说是怕你多心!”
“苏,苏公子很美。听说,听说还是个才子佳人!”
“嗯,是很有才!”说完抬头看了看清儿,他垂下眼眸,脸色明显有些落寞。
“他,你,你要是……”
“估计不久就要嫁人了吧!年前就听苏老板说有人提亲。”
“你……”
“清儿想说什么?”
“他喜欢你是么?”
“是吧!不过我只喜欢一个人,清儿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懂,甚至连字都不会写!”
“我会就行了,找个多才多艺的做什么?要把自己比下去么?再说了,清儿什么不会?男工、厨艺、耕田、理家,连孩子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