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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樱有感于他的视线,蓦觉自己的手仍在原诺梵的掌握中,疾力回撤,因为猝不及防,终得了自由。
原诺梵认识这两个人,多年的亦敌亦友,彼此说熟悉都嫌生疏。但是很明显,他们不是为他而来。
“樱,你要我等你十天,我乖乖等着,你便是这样要我等着的吗?”他逼近一步。
完了完了,不会发生什么流血事件吧?“门企业的总裁与汉斯家族的少东争风吃醋”绝对可以上八卦版的头条!司徒珏不忍卒睹。
“斯南枫,”柏樱站起,走到他近前,凝视着他那两汪蓝色海洋,“别想太多,事情远不是你想的样子。”
“真的?”他也望进她眼底深处。
她点头。
他咧嘴傻笑,抱她入怀,“我就知道,樱不会骗我。”
这……也太峰回路转了吧?司徒珏目瞪口呆。
“那么,”她轻推开他,“我还有朋友在这里,我们稍后再联络,好不好?”
“不用十天了,是不是?”他藉机要求割地赔款。
这家伙。柏樱瞪他一眼,“我会在电话里告诉你。”
“不要,我想莫莫问莫莫提了,我今晚要去找他们玩。”
玩?司徒珏差点自己赏自己一个趔趄,深感老友是彻底完了,为了那个女人,不但装白痴,还要装幼稚,可怜呐。
“他们马上要读小学了,最近在准备功课,哪能老和你疯玩?”
“我可以教他们功课。总之不管,我一定要去。”
乖乖,如果再扭动几下身子是不是更加可爱宝贝了?司徒珏有感到额头上多了三条黑线。
“好啦。”柏樱也怕这个一米八O的大块头返老还童,“那你……”
“我不妨碍你和朋友喝茶聊天了,我到幼稚园接了问问提提在家里等你。”一脸达成目的的得意,一步步倒退,经过司徒珏身边时,一把抓住其衣领,转身,拖死狗般地步出了这间茶艺舍。由始至终,他甚至没有看原诺梵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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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舍外。
直到走到两人开来的奔驰车前,斯南枫才松开了一路嗷嗷怪叫的朋友,径自坐进驾驶座,发动。
司徒珏不敢怠慢,先钻进副驾驶处,再转着酸痛的脖子大骂:“斯南枫你神经病,你刚才在干嘛?你脑子……”
“樱怎么会认识原诺梵?”他面色阴沉,问。
“他们当然认识,他们是……”司徒珏接收到好友的杀人视线,陪笑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啦,只是当时我的资料也有限,你也了解我的不是?没有把握的事不会乱说嘛。”
“你废话可以少一点。”
“喂,现有是你有求于我耶,你——好,好,我说,我说。说来话长,如果莫柏樱在十七岁前没有早恋的话,那么原诺梵便是她的初恋情人。”
瞥瞥老友脸色,继续道,“两人交往了三年,直到七年前原诺梵娶了你的表妹乔娜。”
“我当年却曾将对幸福的全部期许投注到那场恋爱上,所以,伤得惨重,以至一度怀疑自己无力再爱。”原来,她便是远远望着那场婚礼,然后掉头离去的东方女孩。能看到她,是因为当时他也在远处欣赏那场闹剧;注意到她,则是因为她眼里的绝望。当她纤薄的背影踽踽行远时,他竟曾有那么一丝拉住她的冲动。原来的原来,那一刻,命运在他和她之间,便埋下了一个字——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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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艺舍内。
原诺梵脸色苍白,眸色湛黑,失去她,意味着即使别的男人在他面前拥抱她,他亦没有资格挥拳出击。因为,她对那个男人巧笑嫣然,对他却清淡无澜。
“难怪乔娜找不到他,原来,南•;汉斯来了中国。”他压下心痛,找到打破两人间静寂的话题。
“南•;汉斯?”柏樱眉尖一挑。乔娜?她应该不会忘了这个女人是谁。
“你们,很熟了吗?”他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太太应该叫乔娜•;汉斯?”
“我太太?”他苦笑。
“南•;汉斯和你太太的关系是什么?兄妹吗?”
“差不多,南是乔娜的表哥。”
哈,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斯南枫那双蓝眸使她早知他是混血儿,却不想,竟是这么大的来头,汉斯家族耶。她何德何能,能与跻身世界五百强的两大企业个先后牵上了关系?
当初登记开元基金的大户时,斯南枫的名字不会是假的,只能说明人家是位拥有双重国籍的天之骄子。她没办法怪他把出身来历告诉他,毕竟她从来没有问过。只不过……
“樱,你和南,是怎样的?”
“你指的是什么?”
“你们是男女朋友?”
“也许会,也许不会。”她回答得模棱两可,心也变得模棱两可。南•;汉斯,汉斯家族的少东,如果她的记忆足够好,应该记得那是位美国各大八卦报刊的宠儿,其花名在外的程度,于柯家阿毅有过之而无不及。
佳人动心了,纵算现在还没有完全爱上,已相去不远。原诺梵在心底黯然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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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樱才一进门,便被一个强厚的胸膛收纳进去,“樱,你回来了?”
废话,人没回来你搂的是谁?柏樱推开他,“林阿姨给你开得门?”
“当然。”他做鬼脸。
大帅哥的魅力还真是老少通吃。柏樱一边换鞋,一边向客厅内瞄望,“问问提提呢?”
“都睡了,你回来太晚了哟。”他怨幽幽地。
她赐他一记白眼,“违规者,你管太多了。”
他跟在她身后,步步不离,“十天耶。对热恋的男女来讲,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天,三十秋,哇,樱你好残忍。”
她陷进沙发,他也硬要偎在一起,大脑袋在她肩上拱啊拱。
“斯南枫,你认识诺梵的吧?”
诺梵?他抬眉,酸气十足:“他是诺梵,我就是‘斯’南枫?今后,为了节省你吐字的时间,我不介意你称我为‘枫’,枫,叫叫看嘛。”
“或者我该叫你‘南’?”她秋水沉沉,凝眸看他。
他扁扁嘴,咕咕哝哝道:“我就知道……哼……”
“有问题吗?”
“没啦,没啦,人家是叫‘南’,还该死的姓什么‘汉斯’,但那又怎么样嘛,我的‘斯南枫’也不是作假的啊。”
人家?她抚额。
“我那‘汉斯’是母姓,‘斯’则是我给自己的。我老爹姓柯,也就是你的前任公公柯慕余,他和我那老娘属于有缘无份的凄美结局。”
她该惊诧吗?
“我不是想瞒樱什么,而是我认为这些跟我追求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的人,我自己认定就好。”
“是这样吗?那么你的汉斯家族呢?他们也认为你喜欢一个离婚且带着孩子的妇人没什么吗?”
“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蓝眸一派无辜纯洁。
“据我所知,汉斯家族的门第观念不比英国的一些世袭贵族逊色。”
“那又怎样?我们谈恋爱和门第观念又有什么牵连?”
“……”她明白了。是啊,如果是谈恋爱,有什么关系呢?难不成,她以为……是,她怎会以为他有过要娶她的念头呢?
“我累了。”
“樱……”
“我今天路走得太多,很累了,你走得时候把门带好,晚安。”
“樱!”他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却能感觉到强烈的不安,拉住她的手,“怎么了?”
她回眸俯望他,他蓝色的眸,他英俊的脸,没有任何诈欺者的痕迹。原本,他便不曾欺骗过她什么。他说过追求,说过喜欢,却从未讲过任何一个让她产生那个联想的字眼。
“南枫。”
“耶?”他蓝眸溢彩,嘴角大开。
“我们不适合。”
“耶?”他蓝眸大张,嘴角紧抿。
“我和你,相遇的时间不对。在没有开始前,结束吧。”
“你说什么!”他突然跳起。“什么叫相遇的时间不对?”
“我们原本就是两条平行的直线,虽然不知道命运安排我们的遭逢有何用意,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不应该是相爱。”
“为什么?”他哇哇大叫。
“你声音轻一点。”她瞥一眼儿女房间的门。
“那告诉我,为什么?”他逼近一步,大掌握住了她的肩,声音低促而迫切,“为什么啊?我们为什么不能相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