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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想象明天的自己,该如何面对同事们猜疑的目光。没错,这就是冷子辰想要的,她辛辛苦苦了两年才营造出的所有安宁,他只需按一串手机号码,哗的一声,就可以全部摧毁,他是故意让她难堪,他是她的劫数。
“我没事了,你走吧,冷子辰,你走!”林幼喜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溢出来:“快点走,回美国去,过你的好日子去,求你了,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之间,不能再如此纠缠不清,你还要我怎样。”心中上演了一万次斩钉截铁的自己,可是他站在她面前,于是,她只能,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冷子辰的手腕施了些力,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下巴顶在她头顶上,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疲惫:“林幼喜,你怎么能这样,五年了,你说走就走,说不见就不见,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我真的很生气,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了,我很忙,没时间和你玩儿捉迷藏,也不想再放你走了,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呆子,你真的不能这样对我,你再逼我,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他后来还说了什么,林幼喜统统再无法分辨,只记得他在她耳畔重复,气息温暖如昔,你不能这样对我,林幼喜,你不能这样对我……
林幼喜听到了冷子辰的心跳,隔着衬衫,一鼓一鼓,沉稳钝重。他的声音,他的心跳,他的味道,他的温度,他手臂的力量,不容反抗,一切从来没有变过,五年了,她拒绝自己去想,拒绝自己去回忆,拒绝跟一切和他有关系的人来往,之所以做了这么多绝情的事情,只是因为她忘不了啊,她还爱他,她不敢见他,她怕,她怕自己再次陷进去,从一开始,到现在,还有漫漫余生,她注定逃不出他掌心的温柔。
他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否定了她所有的努力,他只是说,林幼喜,你不能这样对我,她都对他做了些什么,她自己都不能一样样回忆,那分明不是她的错,可他只说一句,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已经蒙了,难道是她错了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这一秒钟,她确定自己已经不是林幼喜,她只是缺乏温暖缺乏关爱的不争气的孩子,不能思考,不会思考,只想紧紧相拥。
她几乎已经放弃了,伸出手,摸索着,环住他的腰,放声抽搭起来,泪水蹭到他的白衬衫上,湿嗒嗒一片。冷子辰腾出一只手,沉下头,含着笑,拭去她脸上的泪:“呆子,你这样子,真蠢。”
来往的行人,纷纷回头看,和若干年前一样,她和他走到哪里,总是惹来别人的注意,林幼喜捶着他的胸口:“冷子辰,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你是个……大骗子,我讨厌你,我恨你,大骗子,呜呜……”
大骗子,呜呜呜。= =!
“林幼喜,你这个呆子。”冷子辰用力地回应她的拥抱,任她在他胸前柔柔地敲着小鼓,他的力道之重,几乎要将她揉碎,让她措不及防。五年了,他期待了五年,想要重新将她抱在怀中,分享她的欢喜,承担她的脆弱,弥合她的伤口,百转千回,午夜梦回,手臂揽回的,只是虚无,仿佛从来都是一场空欢喜。
他也会害怕,在没有林幼喜的那些日子,周旋在生意场上,虚情假意,尔虞我诈,迂回算计,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人前的冠冕堂皇,人后的寂廖无助。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当你遇到了一个人,哪怕人生并不圆满,你也觉得幸福是一种理所当然,内心充实满溢,可一旦失去了那个人,哪怕生活再完美无缺,你却始终觉得,一切都不对劲,怅然若失,通通都是错。
林幼喜,就是冷子辰的那个人,他很早就知道她是,很少有人像他一样清醒,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五年前,他听萧宇泽的规劝,让彼此冷静,去了美国,他希望她一个人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他和她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只要她能认真回忆,就会明白他的良苦和他的真,他耐下性子,不再打扰她,不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一晃就是三年,那期间,她的每一举一动,远在美国的他,都了如指掌。
直到两年前,她大学毕业了,然后,她失踪了,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如此后悔莫及,他要把她找回来,哪怕用抢的,用骗的,用绑架的,他只要她回来。
日夜如此设计,却就这样的,不知哪天开始,他开始怕了,怕再见到她,怕她已经忘了他,怕她已经另属于别人,就像刚刚那个一表斯文的男同事,他们会把她从他生命中彻底抽离,他不能再缩在自己的壳里,狼狈地舔嗜自己的失败了,他等不及,他也再等不起。
而此时,他只想笑,笑容在脸上弥漫,她就在这,在自己眼前,一切都回来了,噩梦醒了,还好,小呆子又在自己手心里了,他将她抱得牢牢的,在她身上套上自己的锁,她别想再跑,他真的,不能再让她跑掉了。
林幼喜,你这呆子,你害惨了我,天涯海角,我都不能再放了你,你从前属于我,现在属于我,以后,也属于我,只属于我!
程卯站在不远处的街角,呆呆看着这一幕,他身后的报刊亭里,还摆放着上月的《风云人物》,封面上,有一小张专访的截图,冷子辰说,他已心有所属,那应该不是记者的胡编乱造,只,他心里所属的那女子,到底是谁,程卯,你是不是已经得到了答案。
41,电脑白痴林幼喜
七天的汇演周一眨眼就过去,冷子辰终于不再忙了,下学期大四学生就要开始社会实践和找工作,无需再来学校,所以现在所剩的事情仅是将学生会的工作陆续交接给下任,以及写写论文,吃吃睡睡,无所事是。_
忙碌的人是林幼喜,十二月中旬开始,进入了期末复习月,各门课程都进入了最后冲刺阶段,期末考试从元月一日开始,最后一门结束便放寒假。
这所大学的期末考试是出了名的严格,临近考试,课堂的到席率出奇的乐观,纵使平常不爱学习的学生,这会儿也不敢掉以轻心,老师上课讲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暗藏玄机,出现在试卷上,成为综合成绩的评估标准。
林幼喜其它的课程都很轻松,因为平时学的时候就小心谨慎,这会儿听老师划下的每一个重点,她几乎都能猜出命题的走向,甚至有把握拿高分,从小她就熟谙此道,这是她在这个世界求存的唯一途径。
只有计算机是她的弱项,落叶镇多少还是偏僻落后,老师们唯只盼高考能多几个高分,多几张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所以学校里的课程,专攻高考科目,音体美、计算机等科目只是草草敷衍,有时候干脆就变成自习或是高考科目辅导。
九十年代末,网络开始兴起,落叶镇那时候有几家规模不大的网吧,林幼喜当然不会像班上同学那样,去网吧上网娱乐,她一没钱二没精力,上大学之前,她碰电脑的次数,几乎是屈指可数,连盲打都做不到。所以现在一面对电脑,她便紧张得要命,看着苏欢欢和叶梦梦她们,手指麻利地在键盘上敲打,她只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偏赶着教这门课的老师也很不负责任,课堂上只是照着书本念,上机课也就是让学生自己在机房玩,少有讲解和辅助,本专业规定一定要通过计算机国家二级的考试才可以毕业,林幼喜只能珍惜上机课的时间,没头苍蝇一样在机房里恶补,耳边充斥的是满机房的QQ滴滴答和游戏撕杀声。
学校的机房平时对学生开放,价格相对外面网吧较为低廉,她很想去机房练习上机操作,以此来强化枯燥的条条框框,可是上机卡要自己充钱,虽然比校外的网吧便宜,但一个小时也要一元钱,她还是舍不得多充,因为她不想饿死,只能硬着头皮死啃书,寄希望于死记硬背。
可这种东西,哪能硬背得来,所以现在要考试,林幼喜有点慌了。
汇演结束的第二天,她草草吃了口晚饭就奔到自习室啃那本厚厚的计算机基础课程,已经看了好几遍,她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想到下个学期还要开数据库的课程以及报考等级考试,她更加心烦意乱,如果不小心挂了科,奖学金就彻底泡汤了,她还指望拿到奖学金,下学期能活得宽裕一些呢。
一进入十二月,萧宇泽便不来自习了,听说他家里的电脑公司进入年终总结,他爸爸让他回家帮忙,本来林幼喜还想厚着脸皮求萧宇泽帮她讲讲的,现在也没辙了。她愁眉不展地趴在自习室的桌子上,手里的笔尖在本子上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