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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云妃低低应了一声,便立在一旁不动。
云熠仿佛觉得刚才对她过于严肃便拉过一只手,略带笑道:“好了,你先回景年居,我还有话跟子夜说。”
云妃应了一声,看了子夜一眼便离去了。
小冬还未归,独
熠相对让子夜有些紧张,耳旁总充斥着他那些咆哮,东西,只有我能得到,我得不到,我便把她毁了,跟我一起下地狱!”
他说有话对她讲,但只是坐着,并没有说话,她便上前为他斟了一杯茶递了过去。他笑了笑,端起来喝了,“本来以为会很快回京,但宫里来的太医说父皇的病不宜长余劳顿,且御华园景致秀丽,扬州的空气也很好,利于父皇地病情,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京了。”
她笑了笑,“在扬州也很好啊。”
“不!”他忽地仰头看着她,握着杯子的手骨节处泛白了,“在扬州仿佛每一个地方都离不开出尘,今日还有人提议让他来为父皇诵经祈福。”
出尘……她的心口忽地隐隐作痛起来,不知他现在可好。
“也许诵经有用呢。”她不禁道。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会忍不住杀了他的!”他狠狠道。
她害怕了,往后退了一步,怀中的玉萧倏然滑落!她惊地叫起,忙施起法术在半空中止住了它的降落,然后心有余悸地抱在了怀里。它是玉质的,摔在地上,必碎不可。
云熠微皱着眉头审视着她,许久问:“这玉萧一直见你带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她想点头,又想摇头,结果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萧……是谁的?”他忽地逼近,声音很低,却咄咄逼人。
“是我的!是出尘师傅送我地。不,是我向他讨来的,他不想给我。”她往后退着,看着他紧紧地盯着玉萧,生怕他会一下子抢过去摔碎。
然而,他却走了。
拂袖转身,身影却有些黯然。
她不解,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化地如此之快?只是他走了,她松了口气,坐倒在桌子前,看着手中的玉萧,这就是她向出尘讨来的,当时他不肯,死死地抓着……
夜深了,她打发走了小冬,一个人对着蜡烛,拿着一把小剪刀,时不时地挑挑烛芯,实在无聊,便熄了烛火。正准备睡下,门却被重重地踢开了,她从床上坐起,看到云熠穿着黄色的单薄亵衣闯了进来。
黑暗之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但那踢门声足以让她胆战,不觉将被子拉到身前,窝到了床角。
他点燃了烛火,脸上尽是苦闷之色,走至床边脱鞋坐上,拉她抓着地薄被,她不肯放,死死地抓着。
他脸色不冷不热,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生气了发怒了,只是他忽地用力将被子扯掉扔到了地上,然后一把将她搂住,才稍显心满意足,拂着她滑落下的青丝:“我怜惜你,但更怕失去,所以我等不了了。”
她一惊,全身都僵直了,看着他脸上地表情慢慢缓住,皱眉,凝成一股深情,然后整个人顺势压了下来。她被压在软绵绵的床上,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地手掌已在她腰间烘烤,唇早已被强行封住,气息完全被他夺走,自己掌控不住半分。
隔着衣物,她也感受到他下腹膨胀的**,她战栗了,闭起眼睛便想起那月光,那薄雾,想起出尘略略扎手地光头、辗转厮磨的吻、热烈的爱抚、奄奄一息的目光和摇摇欲坠的身体。她好想他,好想他,好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云熠的唇仍在掠夺,狂热的,她不得不被引导着回应,可是脑海中那些画面,欲加真实,她受不了了,咬了他一口。
一声抑制的低叫,一切都停止了。
云熠毫不犹豫地放开了她,起身,下床,头也没回地走了。
他一定生气了、发怒了,甚至……伤心了。
子夜下床将薄捡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懊恼地倒在了枕头上,拂袖用法力熄灭了烛火,逼迫自己沉睡。可是脑海里总浮现出尘的脸,嗔怒的、得意的、心痛的、温和的……从第一次见到他至今,许许多多。
还有那些毫无联系的话,一句一句——
“你不是想做人吗?其实做人是最难的,要勇敢,很勇敢。你心里想着谁,就去找谁吧!”
“这么久了,你还是分辨不出自己的感情。平日里,你心里面想的最多的是谁?”
“好像,我想的最多的……是你。”
“胡闹。”
她忽地坐了起来,双手捂着脑袋不住地摇晃。不能的,不行的,不会的!那个人不会是出尘,应该是花泽少!
“花公子,花公子,花公子……”她喃喃地不停地念着,强迫自己去想他,可是,眼前挥之不去的,还是出尘。
正文 步步错…2
直念到口干舌燥,下床去倒了杯水,又呆坐许久。|…^*
静谧的夜,周遭无半点声响,或许夜太深,他们都已经入眠了吧。她来回踱了几步,终是忍不下去。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功力也回来了,用尽真气,振臂一挥,瞬间移形至了磐若寺外。
山上的空气很是清新,凉风习习,她去了上次那个小禅房,没有出尘的身影,便又到了他平时住的禅房。几天过去,他的惩戒也该过了,该回自己的禅房了。
她移形进到里面,一眼看到了榻上打坐的身影,竟然紧张万分,喉咙都抽紧了。
出尘警觉醒来,目光波澜不惊。
她突然很怕,他都没有异样,是不是真如他说的,根本对她没有感情?于是局促地站在门边,解释着:“师傅,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已无大碍。”他的声音淡淡的,像初见时那般漠然。
“那就好。”说罢她便沉默了,想近前,可他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气势,想走,两腿却如灌了铅那般动不了。
“你不该来的。”他仍闭着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淡的口气问:“我想问问你,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会听你的话的。”
“安分。忍耐。”
“可我看到我师姐了。她是太子地宠妃。但她装作不认识我。”
他一惊。拈指掐算。“我道太子命中有异数。原来是她。怪不得她总是教你些害人地东西。竟是这样。”
“是什么样?”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你只管安心度日。”
“嗯。
”她听话地应着,欲要转身出门,忽然又很不甘心,走至他身前盯着他问:“师傅,你曾说我跟慕容晏没有缘份,那我的劫……到底是谁?”
他仍闭着眼睛,“这要靠你自己去参透。”
“我参不透。可我觉得你很熟悉,熟悉到……仿佛我生命的伊始就认识你。”
“你该回去了。”
“云熠当时问你是不是动了感情,你说没有。/”
“是没有。”
“那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对我没有感情吗?”
“没有。”
“你说谎。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草木日久天长还有灵性。”
他眉头拧起,道:“人怎能会无情?”
“那你是承认了,那晚你动了情,你对我有情?”她问着,字字笃定,心内却没由来的害怕,害怕他地答案。
“是同情。”他忽地睁开双眼,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字字都钉在了她的心上,“是怜悯。”
她一下子没了力气,呆呆地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清,“不,我明明感觉到的……”
“你错了。”
错了?她凄然一笑,“我是错了。但从今往后,我也不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
她说着毅然开门而出,可未下台阶又折了回来,看着那一袭白色身影,脸上有湿热地东西滑落,无端的。她用手摸了摸,是眼泪。许多天不流,今日又突然来了,“你说过,若我得到了幸福你会保佑我生生世世。现在也不必了,因为我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得到幸福了。”
不再偷偷摸,她飞身飘过磐若寺上空,什么菩萨什么佛祖,她总感觉到善良的人,活地会更辛苦。挥起衣袖,看着浩瀚的苍穹,月亮好圆,她仿佛看到了九天仙境,那上面正有仙子在翩翩起舞。是否,到那上面去,便可以心无所系?
眼泪总是流,风吹过,干在脸上,皱得难受,疼得难受。
御华园内总是有忙碌的身影进进出出,听说皇上的病还是不见好,反而更严重了,众人都惊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