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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无法不想。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只想着自己。”
“小妖精,有的人,就是无法不自私,才活得很辛苦。自私是人的本性,有时候是必须的。”
她忽地抬头,看着他,“师傅,你说的是你自己吗?你心里装着众生,从未想过自己,甚至忽略了自己,所以很辛苦。”
“我是佛,代表着佛祖、菩萨,早已没有了自己,而是属于众生。”
“做佛要牺牲这么多,没意思。师傅,你是投胎到什么人家的?为什么我听他们说,你从小就持了斋戒。”
“你该回去了。切记,心平气和。这些事情,几天后便会过去。”
“我不想走。”她往前蹭了蹭,“他们都在哭,我哭不出来。”
“哭不出来?”他看着她,嘴角噙着些许的笑意,“看来在人间呆的这一年多你还是学到了东西。哭不出来便好了。”
“不好!那不变成了无情的人了?”
“几滴眼泪怎可以评定一个人的情感?有一天你就会明白了。”
正文 梦半惊…8
茂的夏,慕容府却尽显示萧条,似乎连鸣蝉也在为哀叹。
子夜走在长长的回廊中,竟看到很多下人手提着小包袱闪躲着快步行走,她欲要拦住一个问问情况,刚伸出手,那人就撒腿溜了。她郁闷不已,回了房,翠儿正抱着小惜朝不停地哄着,却仍止不住他的哭闹。
子夜抱了过来,对他笑了笑,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小家伙总算停止了哭闹,呆呆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小公子还真认人,可累死我了。”翠儿见状一边捶着胳膊一边埋怨着。
“李嫂呢?”
“回家通风报信儿去了。”翠儿说着起嘴,带着一丝鄙夷。
“怎么了?刚才我看到许多人都拎着包袱呢。”子夜说着摇着小惜朝,将他轻轻放到了床上。
翠儿叹息一声道:“他们听说公子犯了诛灭九族的罪都被吓跑了呗。”
“哦?翠儿为何不怕?”
“我孤身一人能走到哪儿去,只要少夫人不走我就不走。”
“你说‘平安’二字有什么不妥之处吗?”子夜想起薛子谦地话不禁问道。
“平安有什么不好地。可是大吉利话呢。”
“可薛子谦说。这两字惹怒了皇上。”
翠儿皱皱眉头摇头道:“不会吧。我可想不出有什么不妥。恐怕是公子们先前恃才放狂做地诗惹了祸。唉。这种事啊。听说在前朝时就有过。死了好多读书人呢。”
“没想到公子说地是真地。伴君如伴虎。他当时就担心题对匾额一事出问题。也是下了很多功夫。千谨慎万小心。还被小人挑出了毛病。本说着三日后要远走高飞。谁道世事如此难料……”
“少夫人。您说谁呢?”
“我是可惜花公子,他是好人,不该受此灾难。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他们。”
“我们女流之辈又有何法子?连知府大人都被革职查办了……”翠儿说着俯到她耳边小声道:“听说是薛家故意在整我们,少夫人可见过皇上身边那个蓉妃?她就是薛子谦的姑姑,听说这次还要为太子指婚。//*”
子夜不禁回忆起那蓉妃的样子,长得倒是妩媚妖娆,当初在寺里她还极力为施梦兰开脱,只是现在子夜才明白,蓉妃当时的好意不过是不想再多一个女人来分享皇上。
掌灯时分,子夜从前厅出来,一路上心绪复杂。想着餐桌上祖母和公公婆婆的苍老和失魂落魄,心中不忍。而她也终于弄明白了诛灭九族是怎么回事,那便是慕容家的远近亲戚全都要受牵连,甚至还包括那祠堂里庄严肃穆的祖先牌位,同样,也包括她自己。
于是她飞身出墙,一路来到了御华园。平安苑内掌着灯,她恰好看到喜儿出来,在外张望着似在等人。于是她在一个墙角落地,迎上了喜儿。
“少夫人,您怎么进来地?”喜儿甚是惊异。
“你在这等谁呢?”
“不是不是。”喜儿忙摆手,拉着她入门,左顾右盼一番,小声道:“我在把风。皇上今天要临幸小姐。”
她一怔,忙入了内室,正看到施梦兰一手握着一方白帕,一手握着一把匕首,脸色发白,眼神慌乱,迟着。
“小姐你要干什么?”她慌忙上前夺过了匕首。
施梦兰一惊,继而抓着她问道:“表哥怎么样?你去牢里看他了吗?”
“狱卒不准进,说是皇上钦命,只有三日后的堂审才能见到。小姐,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施梦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我哪里想不开了,我是在想办法。你把手伸出来。”
她不解,但还是伸出了右手,施梦兰紧抿着嘴唇,抓住她的食指,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忽一阵疼痛,一直到心里,她差点叫出声来。
“你为什么咬我?”
施梦兰不理她,捏着伤口处使劲地挤,几滴鲜红的血落到了白帕上,赫然在目,如同一朵妖艳欲滴的红梅,接着她便将这白帕铺在了薄薄的床单下面,来回地抚摸着,仿佛思绪回到了从前的某个时刻。
子夜只是轻轻吮吸着受伤的手指,很疼,直到现在才知道皮外伤竟也可以让人这么疼!
施梦兰忽地起身,摸着她的脸问:“疼么?”
她点点头,哆哆嗦嗦收回自己的手。
“我没有那个勇气。子夜,我怕疼下不了手。伤口要藏好,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看着她走了出去,我悄悄用法术愈合了伤口。只是不明白,产下惜朝时那样撕心裂肺地痛她都挺过来了,为何怕这个?不过,早知道她要的是血,给她就是了,也不用这样被咬。
外厅,问施梦兰:“你想好了?”
施梦兰黯然低头,看了看外面,苦笑一声道:“你一定要告诉表哥,我是为了他才屈就于皇上的,我这辈子,心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子夜怔怔点头,忽听得喜儿小跑着过来,口里大声叫着:“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施梦兰忙上前捂住了喜儿地嘴,嗔道:“早嘱咐过不要这么慌张。
子夜,你快走,不要被皇上看到你。”
子夜听罢,忙出了门,往另一个方向中跑,藏到了一簇花丛之后,看到皇上摒退下人,入了厅。
她悄悄潜入了苑里,看到屏风后,施梦兰与皇上把盏而饮,几杯酒过后,皇上便是醉眼迷离,忽地恢复平时的冷静和严肃,抓过施梦兰的手腕道:“我知道,你心里千百般不怨……梦兰,朕……不在乎。只要得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体,总有一天就会得到她地心,因为,心始终是要回到身体内的,不然……就活不了了。”
施梦兰慌乱不已,跪到地下,“皇上何出此言?民女对皇上是一片真心!”
皇上大笑两声,猛地将施梦兰横抱而起,稳稳朝着屏风后的大床而去。
帐后传来施梦兰的低呼,珠翠摔落在地,与大理石相击,清脆地回响。子夜屏息而立,紧紧抓着门边的雕花,那清晰的声音传入耳朵内,一阵一阵叠加在一起,嗡嗡作响。她忙跑到了廊外,喘息着,那些模糊不清地缠绵缱绻、粗喘**,扰得她心乱如麻。施梦兰的哭喊声渐渐溢出,一声响过一声,似是痛苦,似是央求。皇上的嗓音低沉而颤抖,一声声唤着:“梦兰、梦兰……”愈唤愈急促。
她忽地想起云熠在翠儿身上的狂暴,吓得连连后退,太阳**突突地跳着,喉咙抽紧,嘴唇发干,浑身上下被一股执气笼罩,几乎要发狂。转身冲出了御华园,在半空要翻腾着,要耗尽这突然涌出的能量。夜空寂静,繁星闪烁,它们静静地俯瞰人间,是否也能看到那些不为人知地隐秘?
她在空中盘旋好久,本以为会累,会疲惫,会平静,可是脑海里更加迷乱,最初在出尘面前那一舞桃之夭夭、施梦兰的**轻泣,客栈里他们的私会,红衣女子在慕容晏身上地缠绕,花泽少在她额头擦过的若有似无地湿吻……繁杂的画面在脑中依稀闪过,一些莫明其妙地细微感觉弥漫全身,手心、额上,背脊全都涔出了热汗。臆想已经变得疯狂,亲吻,拥抱……她再也受不了了,捂着脑袋直直往地上撞去,一切的烦恼根源都来自它。
忽然,半空中一双手接住了她。
她猝然倒躺着,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惊异开口:“师姐!怎么是你?”
媚娘身穿红衣依然美丽,一手无着她的额头,脸上带着暖人的笑意,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