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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听罢心内气愤不已,站起身来冷冷道:“丫头怎么了?丫头也是人。不像某些人,披着人皮,不干人事儿。”
薛子谦惊得张着嘴,脸都红了,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都坐在这儿呢,他竟被一个丫头片子骂,气极之下,扬手就要打。
子夜慌忙跑到花泽少身边,竟看到他促狭一笑,偷偷拉了拉她的手。看来她骂薛子谦,他挺高兴的,她也不怕了,挺身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薛子谦。
“你这丫头好无礼!真是不善教化!”山羊胡子老头怒了。
子夜看了看花泽少,见他不理会,她也不理会,眼神在厅里游移。
这时旁边的那个肥胖官员咳了两声,慢慢道:“花公子,你……未婚妻真的太无礼了。”
花泽少应声轻笑:“郑大人,她若死守礼法,我还不喜欢呢。今日来是为了施小姐一事,这些小节不必计较了吧。”
这郑大人无奈,只得再咳,咳了两声,又跟那个山羊胡子老头儿抵首说了些什么,而后又咳了两声才转向厅众正色道:“其实这事情说好办也好办,只要慕容老爷让搜府,既能为府上洗清嫌疑,也可以让薛家收心。慕容老弟,你看……?”
慕容殊扭过头,沉声道:“我慕容家在扬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哪能凭一人之言就被搜查?薛老爷薛公子若非要弄个水落石出就去求那惠心师太让兰儿出关好了。”
“伯父这意思分明是不配合州祠大人,山上的规矩谁都懂,不到时日不得出关,还请伯父允许全府搜查,也让大家都看清楚。”
“好了好了!”那个郑大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打了个哈欠,咂了咂嘴,“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你们双方僵持不下,我倒想出一个办法。”
“大人请讲。”慕容殊淡淡道。
“在座的人在扬州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如我们就举手表决吧,多数胜少数,搜不搜府全在一举。大家也好散去各自回府休息。”
“我同意!”薛子谦忙道。
慕容殊迟疑了片刻只得说:“好吧。”
厅里的人一听到表决后就可以回府了,都打起了精神,若不是薛家强请,谁想在这大冷的天气在这儿干坐着。
因为子夜的缘故,花公子只做旁观,不能举手。
在郑大人的主持下,表决很快出了结果——全府搜查。
正文 痴情伤-1
花泽少身体也颤了一下,慕容殊则蹲坐在了椅子上,拿起茶碗喝茶来掩饰心中的不安。^*子夜注意到门帘后的身影恍动了一下,她的心也随之一紧。
“慕容伯父,这可是大家的意思,您可别怪侄儿啊。”薛子谦假悻悻地笑道。
那个郑大人已经派了一个下人去门口喊那些州卫,各个府上的老爷也都打起哈欠,起身拍着坐的麻木的腿准备离开,厅里一时有些混乱。
子夜俯在花泽少耳边悄声道:“怎么办?公子快想想办法吧。”
花泽少轻叹了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且静观吧。”
子夜无奈地垂了垂眼睛,她哪能静观?静观不就是看着慕容晏被抓吗?她不能让他有事!
这时十几名州卫已经来了,停在门口,等候命令。
薛子谦走至前面道:“两位大人,可以开始了吧,早开始早结束,大人们也可以早点休息。”
郑大人点了点头,从座上起来,走至慕容殊身前道:“慕容老弟,对不住了。|…^*”
慕容殊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郑大人便慢慢腾腾地住门边走。
子夜从花泽少地身后走向前。谦疚地看了他一眼。低垂下头。在郑大人走到她身边时跪了下来。“大人。其实慕容老爷刚才说了谎。”
“哦?”郑大人惊讶不已。
那些要走地老爷一听这个。也都止了步。有地还返了回来。都看着子夜。
子夜不敢抬头。她知道花泽少正紧紧地盯着她。她已经瞥到他放在膝上地手。把衣袍抓得好紧。
郑大人顺势坐到了一旁地椅子上。就在花泽少身边。不解问道:“怎么讲?”
她把头埋地低低地。慢慢道:“大人不用让他们搜府了。其实那个保胎药是民女用地。薛公子很注意慕容府。想必也知道我经常到府中来。就是定期来服药地。我……怀孕了。”
整个厅里只有她的声音,之后是长长的沉默,沉默的压抑。
“几个月了?你如何证明?”薛子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质疑。
“两月有余。有一晚我来府上办事,不小心闯进了公子的房中……薛公子不信可以找来郎中为我把脉,也可以让公子出来对质。”
又是长长的沉默……
她低着头,听到有人在慢慢走近,抬眼,看到一双穿着锦绣棉靴的脚,是慕容晏。
他紧抿着双唇看着她,优雅的眉眼都蹙成一团。
“慕容兄,果然不负风流盛名啊!”薛子谦阴笑起来,心中却失望至极,眼看就要致他于死地了,没想到半路出了个程咬金,“你真的跟这个丫头过了一夜?不过,子夜,你不是花公子的未婚妻吗?”
话音刚落,清脆的瓷器破碎声震耳,在客厅回荡。她稍稍偏了偏头,花泽少手中的茶杯碎了一地,茶水四溅,大多溅到了她身上,而那只悬在空中的手依稀滴着血。她不敢再看,那血仿佛就是从她心里流出来的那般,好痛。
花泽少嘴角略牵,将手收回,藏于袍袖之中。
慕容晏眉头紧锁,带着谦疚轻呼:“花兄,你的手……”
“无妨。”花泽少起身,指着她,淡淡说,“不错,这个女子……其实就是慕容晏的……女人。扬州城里都知道我花泽少重情重义,当时他们惊慌,不敢让家人知道,便用了这偷天换日的法子。现在真相大白,我也落得一身轻,就先行回花满楼了,告辞。”
他从她身边走过,一阵菊花香气拂过,然后渐渐散去,就如他,也散去,从她的生命中散去了。她失魂落魄地望着一地的瓷器碎片,那上面还留着他殷红的血。她知道,他不会再理她了。
寒冷的风,穿堂而入,她瑟瑟发抖,仍跪在地上,也没人让她起来。
花泽少仍是不死心,说那个药房掌柜会把脉,子夜便让他把了,略用法术,轻松过关。众人散去,厅里寂然,慕容殊叹息离去,慕容晏站了一会儿,也默默无言,继而也离去。
她一个人在厅里又站了许久才来了一个丫头领她去休息。
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如何能睡得着。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殷红的血,他气得捏碎了杯子,十指连心,手破了,心该多痛?她拉起被子,把头紧紧地蒙在里面,呜呜地抑制着小声啜泣……
正文 痴情伤-2
清晨,大雾漫天。
子夜立在房门前,时不时地探头往外看,就是看到不到一个人。已经到了辰时也没有一个人来招呼她。她自己是不敢出去的,不知道怎么出去。也许他们此时正聚在一起商量她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又过了许久,大雾散去了一些,恍惚看到几个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睁大眼睛辨认着,他们越走越近,她终于看清,是素心。
她慌地躲到了门内,两手相互绞在一起,心里怦怦地跳动,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子夜。”
她恍然抬头,两眼在素心身后游移着,没看到花泽少,他没来,他没来……
“公子呢?”她忙问。
素心淡笑,“他一大早就出门了,我来接你回去。”
“回去?”她往后退了一步,她在众人面前都说了怀了慕容晏的孩子了,难道慕容家不要她吗?她又怎么能回花满楼?
“走吧,轿子在门外呢。”
“素心姐,昨晚的事公子对都对你说了?”
“他哪里肯说。今日一早开张。满城风雨……不说了。快走吧。”
“公子一定恨死我了。我不回去。我现在是慕容晏地人了。我要他娶我。”她哀哀道。素心跟着花泽少。她跟着慕容晏。这样地结局多好。
“公子自有安排。|…^*现在你还不能留在慕容府。听话。走吧。”素心说着上前挽起了她地胳膊。小声道:“现在你身怀有孕。要做出个样子来。”
她怔了怔。点点头。跟着她慢慢往外走去。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慕容府地人。她心里好失落。他们到底是不喜欢她地。
房里生着炉子。她还是感觉到冷。冷得发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