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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还是不肯,但见我很坚决也很镇定,最后终于期期地随着雁如离开了。
房中只剩下我和老夫人了,先是陷入了沉寂,我们都没有开口,等着对方先开口。
“你长得很象你皇额娘,”她令我很意外地开了一个头,我惊异地看着她,心里其实却十分不愿意听这句话,它等于是肯定我真的是若儿格格吗?于是我未接话,等着她的下文,果然她又往下说了,却是更需要我费心来理解的话,“心肠则像你皇阿玛,一样狠一样毒!”说这话时,她脸上带着深深的恨,比怱儿烈脸上出现过的恨都要更强烈的恨。
难道她更恨我皇阿玛吗?究竟那是什么样的仇恨,我今天一定要搞清楚。于是我故意云淡风清地说着:“是吗?我不以为我皇阿玛是你说的那样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很慈爱的父亲,更是一个伟大的君王。”
“胡说!他不是!他不但不是,他还是一个弑母杀弟残害功臣的魔鬼!”她中了我的计,激动地喊叫着。“是他,是他毁了我的一生,还有哲哲,还有你,你们毁了我一生的希望!”她沉浸进深深地痛苦之中。
这让我意外,我能理解皇阿玛做为一个帝王的无奈,政治前进的道路上可能会有一些牺牲,弑母杀弟残害功臣可能也都是政治争斗或成就伟业的需要,但毁灭一个女人的一生,更加上我和皇额娘,特别是我…若儿格格,当时应该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女孩,这倒让我真的无从去想,于是我期待地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老夫人也真不简单,她看到我的眼神,知道了我是在套她的话,她立刻恢复了平静,好像换了一个人般,“你真的爱怱儿烈吗?我看你不爱他,否则你就不会看着他这么痛苦地挣扎在矛盾之中,而完全不顾他。”
这说中了我的痛处,我无法再故作镇定地和她周旋,想着她是怱儿烈的母亲,我也想由她的帮助解开我和怱儿烈的心结,“不是我不顾他,是他不肯放开胸怀接纳我,我不知道你们所谓的仇恨到底是什么,但我觉得只要他能爱我,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您是他的额娘,一定也不愿看到他那么痛苦,请您告诉我,那到底是怎样的仇恨,让他那么无法释怀。”
“怎样的仇恨?你真的不知道吗?你真的很想知道吗?”算计的表情浮上了她的脸,这让我防备起来,但我太想知道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因为我希望它会成为我和怱儿烈之间的转机,于是我着急地点头示意着,“好,那我就告诉你。你的皇阿玛…皇太极,杀了怱儿烈的阿玛。”啊,是杀父之仇,这超出了我的设想,我不以为是如此难化解的仇恨,但还有更让我无法想象的,“不止他的阿玛,还有他的额娘和他钮祜禄家上上下下二百余口。”
不!是满门抄斩吗?不会的,他们怎么会有这么深的仇恨?我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为这巨大的仇恨,岂是我一个小女子可以化解的,更为我跌入如此的仇恨中,而感到恐惧。
“你说,怱儿烈对你做什么才能算过分的,和你阿玛曾对他做过的比起来,什么都不算过分了。”她依然不停地在说着,我此时却只想堵住她的嘴,因为我已不能承受她所说的事情,再说下去只会让我崩溃,“你也应该可以想到怱儿烈的挣扎,他爱上了他的仇人,这让他多么地为难,你忍心吗?忍心让怱儿烈陷入这深深的两难中吗?让他做钮祜禄家的罪人,无颜再见他的阿玛、额娘和他钮祜禄家的列祖列宗,你忍心吗?”她继续残忍地说着。
“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失控地冲她喊着,“你要我怎么样?你说我又能怎么样?”
“死呀!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怱儿烈就解脱了,你也解脱了,一切的仇恨也可以随着你的死亡而结束!”
“死?我死了就行了吗?”痛苦的我无法思考,如被催眠般喃喃地说着。
“不!格格您别听她胡说!您要是死了,最难过的是爷呀!”叶子冲了进来,向着我大喊着,并使劲地摇晃着我。
被叶子这一闹,我仿佛一下子清醒了,我大口地吸着气,平复我激动的心情,等我理顺了一些,我有些了然地看向老夫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死,你才开心?”成功地看着她的脸变得铁青,她一定失望于我未受她的蛊惑,“我不会死,怱儿烈也不用再这么难受。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相信只要怱儿烈和我是相爱的,那我们之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哈哈……相爱的?你太幼稚了吧?你不知道外面正在准备他和你妹妹的婚礼吗?他要娶你妹妹了,你还蒙在鼓里享受你的爱吗,你真的以为他是爱你的吗?”她歇斯底里地宣称着。
这是让我更受震惊地,我怀疑地看向叶子希望得到她的否认,但她心虚地低下了头,是真的?怱儿烈要娶马喀塔?
“那你就比比看,他对你的爱深还是对你妹妹的爱深吧?哈哈……”老夫人得意地大笑着走了,临了还传来她恶毒的话语,“也许皇太极的两个女儿都来侍奉怱儿烈,可能能化解这场仇恨也说不定呀!哈哈……”
我瘫软在地上,无法思考也无法行动,叶子担心地唤着我,要扶我起来,可我不想动,不想做任何会牵动我思想的事。就这样,我静静地坐着,叶子见劝不动我,也只能远远坐在一边看着我,还不停地抹着泪。
深夜了,怱儿烈来了,他的步履显得很沉重,他一定是已经知道我知情。叶子想要向他说什么,他挥了挥手叫叶子下去了。
他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对着我视线的方向,定定地看着我,而我则是眼无焦距地呆望着前方。“若儿……”他的声音很痛苦,我冷笑了一下,为我现在还能分辨出他的喜怒哀乐,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沉沉地说,“若儿,我……我有苦衷,你相信我对你从未变过,以后也不会变。”
我收回了我的视线,平静地看向他,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在知道了这么多后,我还能如此地平静,“放我走,让我离开!”
“不!不放,一辈子都不放!”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我。
“那就杀了我,让我死!”我依然平静。
“若儿……”他很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但我发觉我已经没有了感觉,接着他抱住了我,很紧的拥抱,我没有拒绝,却也只是全身僵硬地接受他的怀抱。
二次
转眼到了新年,府里都快乐地过着年,强烈地讽刺着伤透心的我,同时他们还忙碌于正月十五将要举行的婚礼。我强烈地反对没能阻止这场婚礼,马喀塔不相信我所说的怱儿烈要复仇的说法,还幸福于她即将而来的婚姻,反而她以为这又是我破坏她的伎俩,还说我是嫉妒她将有的幸福。哼,我真是最可笑的人了!我何必再独做恶人,反正我已经决定离开了。
有阿德的帮忙,终于在一个下午我得以迈出这个关住我的牢笼,叶子陪着我穿越在山林这间,她只以为我是要找一个接近天的地方祈天,却不知道我是在找回到现代的方法,如果我再次失败,那将会成为我离开人世的地方。
也许是上天保佑,只用了半天,我倒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这是半山的一处峭壁,自然天成形成了一个高台,第一眼看到高台,我就觉得它有种熟悉的感觉,象凤凰楼,高高地俯视着下面,更巧的是,它之后就是万丈悬崖。正月十五,也是一个月圆之夜,我刻意营造这个类似于我来此那天的情形,我相信这应该是最可能实现我回归的场景了。林姨让我月圆之夜登上凤凰楼,相信她是要借助月亮的能量,至于媒介,凤镯从未离开过我的身边,虽然我没能找到龙镯加大它的力量,但我相信只有它应该也可以足够了,如若仍然不可以,我怕是要就此堕下万丈悬崖,找一个最终的归宿了,到时将没有任何人能再左右我的生命。哈哈,好讽刺,奇妙的旅行竟会变成如此的结局!林姨,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要赌一把,到时你真的可以看着我堕下去而不顾吗?
但我终究不是一个事事靠寻死来解决的小女子,我还是会做我最后的努力,为我的生、也为我自己的幸福,我已打定主意会再找怱儿烈一次,除了向他索要龙镯增加我穿越的胜算,也是要和他做一个最后的了解,也不枉我爱了这一场。
这天晚上,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叶子,近来她不放心我,常常是陪我到深夜,我有事,所以想尽办法才让她早点离开了。叶子走后,我就开开房门出去了,向着怱儿烈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