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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快与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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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采用了方案A,400人会死。

如果采用了方案B,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没人会死,而有三分之二的可能有600人都会死。

请仔细看并对比两种说法:方案A和A的结果是相同的,方案B和B的结果也是相同的。然而在第二个框架下,很多人都选择赌一把。

两种框架下不同的选择都符合前景理论。在前景理论中,根据结果的好坏,我们对打赌还是确定的事的选择也会不同。当结果是正面的时候,决策制定者更愿意选择确定的事(他们是风险规避者);当结果都是负面的时候,他们更愿意拒绝确定的事,愿意赌一把(他们会冒险)。这些结论在钱的问题上是选择赌还是确定的事时很适用。疾病问题显示出,当结果关乎生命时,同样的原则也适用。在这个情况下,框架实验显示:对风险规避或冒险的偏向都不是基于现实的。在同样客观的结果中,做出的偏向会随着不同的制定情况而反转。

阿莫斯曾跟我说过他的某次体验,这次体验使得我们的故事更值得关注。阿莫斯受邀为一组公共卫生专家作演讲,这些专家要对疫苗和其他项目做出决策。他利用这个机会让这些医生们关注“亚洲病害问题”:一半的人看的是“拯救生命”的那个说法,而其他人回答的是关于“失去生命”的说法。如一般人一样,这些专家也易受到框架效应的影响。制定关于健康决策的专家也会被表面现象所左右,这的确让人焦虑,但我们必须适应重要的决策也受系统1影响(而不是掌控)的事实。

更让人苦恼的是,人们在面对自身不一致时所发生的事情:“你在一种指定情况下选择肯定能拯救200条性命的选项;在另一种情况下,选择赌一把而不是接受丢失400条性命的事实。现在,你知道这些选择是不一致的,你要怎么抉择呢?”回答常是让人窘迫的沉默。作出原始选择的直觉来自系统1,而且并没有比偏爱获得20英镑而规避损失30英镑存在更多的道德偏见。确定能拯救的性命当然是好事,死亡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大多数人都发现他们的系统2在回答这些问题时没有道德直觉。

我对伟大的经济学家托马斯·谢林心存感激,他为框架效应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在《选择与结果》(Choice and Consequence)一书中描述了这个例子。在我们开始对框架进行研究前,谢林的书就已出版了,框架效应并不是他主要讨论的问题。他提到了在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授课的经验,他授课的内容是税法中儿童的免征额问题。谢林告诉他的学生们说,每个孩子都应有标准的免征额,而且免征总额和纳税人的收入是不相关的。他问学生们对下面这个问题有何看法:

富人的生育免税额是不是应该比穷人的更高?

你的直觉会和谢林的学生们的直觉很相似,即认为给富人更大的免税额是不可接受的。谢林之后指出,税法的制定是恣意的。现有税法认定没有孩子的家庭是默认情况,每多生一个孩子,就多享有一些免税额。当然,税法也可以将另一种情况视为默认值,比如设定一个有两个孩子的家庭为默认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有比默认情况中的孩子数量少的家庭就要额外缴纳免税额了。谢林又问他的学生们对于另一情况的看法:

没有孩子的贫穷家庭是否要和没有孩子的富人家庭缴纳同样多的附加费?

对此问题,你可能还会有和谢林的学生同样的反应,即和对第一个问题的反应一样,持强烈否定态度。但谢林告诉他的学生们,从逻辑上讲,他们不应该对这两个问题都持否定态度。纵观这两种情况,对于第一个问题来说,与没有孩子的家庭相比,有两个孩子的家庭相当于是在减税。但对于第二个问题来说,与没有孩子相比,有两个孩子相当于是在增税。如果在第一个问题中,你想要穷人因为多生孩子而享受到与富人多生孩子相同(或更大)的好处,那你就也该认为,穷人必须因为没有孩子而付出至少与没有孩子的富人相同的金钱。

我们能看到,系统1在其中发挥了作用。它能对贫富问题产生快速的反应:在怀疑时,你会倾向于穷人。谢林的问题中令人意外的一点是,道德原则在其中没有发挥作用。对于同样的问题,受问题框架影响,道德原则往往会生成相互矛盾的回答。当然,你已经知道下一个问题会是什么了。你已经了解到你对问题的反应受到框架的影响,那么对于这个问题:应如何公平处理贫富两种家庭中儿童的免税问题?

现在,你一定已经瞠目结舌了。对于穷人和富人间的不同,你有道德直觉,但这些直觉依赖于任意的参照点,而且它们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关于《‘文》世界上真实《‘人》情况的问题是《‘书》每个家庭应该《‘屋》缴纳多少税,以及如何填写免税代码。你没有能指导你解决这些问题的强有力的道德直觉。你的道德感觉与框架相联系,与对实际情况的描述相联系,而不是实际情况本身。关于框架本质的描述是很刻板的:框架不应该被看成是种掩饰或曲解了潜在偏向的干预。至少在这个例子中(以及亚洲病害问题和是手术治疗肺癌还是辐射治疗的问题中),没有被框架掩饰或曲解的潜在偏向。我们的偏向是关于被架构的问题,且我们的道德直觉是关于描述的,而不是关于其实质的。不是所有的框架都是平等的,而且有些框架显然比其他对相同问题的描述(或思考)的方式要好。请看下面这组问题:

一位女士买了两张价格为80美元的电影票。当她到了电影院时,打开钱包却发现票不见了。她会再买两张票吗?

一位女士到了电影院,本想要买两张80美元的票,但排到时,她打开钱包却发现用来买票的160美元不见了。她可以用信用卡买票,但你觉得她会买吗?

基于框架效应,看到此问题不同版本的受试者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大多数人都会认为:第一个故事中的那位女士如果丢了票会回家,不看电影了。而且大多数人相信,如果她丢了钱,她就会赊购票看电影。

其中的解释大家应该已经很熟悉了,这个问题涵盖了心理账户和沉没成本悖论。不同的框架会触发不同的心理账户,且损失的严重性如何要看其指向的账户。若看某场表演的票丢了,人们很自然地会将损失指向“表演”这个账户。损失显然已经翻倍了,且远超过其应有的价值。相反,丢掉的钱会被记在“一般收入”的账户上:她会想电影院的常客比自己更穷,而且她会自问,自己可支配财富的减少是否会改变自己买票的决定。多数受试者都认为不会。

对丢钱的规避可得到更合理的决策,产生更好的框架,因为损失已经(即使票丢了)“沉没”了,且沉没成本应该被忽略。已发生的事是不相关的,唯一要紧的事是电影院常客现有的选择及其可能的结果。无论她损失什么,相关事实是她在打开钱包前损失了些钱。如果丢票的人要问我的意见的话,我会说:“如果你丢了同等价值的钱,你还会再买票吗?如果会,就请再去买票吧。”广泛的框架和包括情况多的账户往往会导致更理性的决策。

在下面这个例子中,两种框架引起了不同的数学直觉,其中一个比另一个更好。在2008年《科学》杂志中《每加仑汽油所跑英里数的错觉》的文章中,心理学家理查德·拉里克(Richard Larrick)和杰克·索尔(Jack Soll)确定一个案例,其中被动地接受错误的框架会产生高昂的成本和严重的政策后果。很多买车的人都列出了每辆车每英里所需的汽油量,并将其看成是影响他们决策的一个因素。他们知道高里程车的成本都较低。但美国常用的框架,即每加仑汽油能跑的英里数,却将个人和政策制定者引向了一个糟糕的方向。请看下面这两位想要降低其成本的车主:

亚当原来的车耗油,每加仑汽油能跑12英里,现在他换了一辆更省油的车,每加仑汽油能跑14英里。

贝斯爱护环境,她把原来每加仑汽油跑30英里的车换成了每加仑汽油跑40英里的车。

假设这两位司机一年中的行程是相同的。换了车之后,谁的车更省油?你的直觉可能会和大多数人一样,几乎会肯定地认为贝斯比亚当更省油:她每加仑汽油多跑10英里,而不是2英里,也就是说她省了三分之一(从30英里提升到40英里)而不是六分之一(从12英里提升到14英里)。现在,请启动你的系统2算一算。如果两位车主都行驶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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