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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避重就轻:“水院判好高明的医术,要是用在世子身上岂不更好。”
这可是实话,他要真肯用心来治朱离,只怕朱离也不至于这么惨,也不至于非让我这个半吊子医生跟这儿想破脑袋写偏方。
估计水清扬也没想到我这么回答,目光微闪:“世子夫人这帽子扣得好大,小臣对世子也一直是尽心尽力在医治,何来此说?要不然夫人可以拿着以前的小臣开的方子去请人评理,小臣哪个方子不是斟酌良久才为世子下的良方?”
他这明显是反将我一军啊,原来他那些方子我哪知道都让这位前身给扔哪儿去了,留不留着还是个问题。
“方子是小臣开的,不过药却是夫人吩咐下人们熬的,这久病不愈,只怕……”
我心里的火又开始拱了。人要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发指——原来衣冠禽兽四个字就是专为他造的。
“水院判说得没错,方子是院判大人开的,药是我吩咐人熬的,但世子的病却迟迟没有好转,真是急人呢。”我故作焦急,“要不然咱奏请皇上派个像样点儿的人重新诊治一下,看看世子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拖这么久呢?”
我也特地狠强调了一下“像样点儿的人”中的“人”字,言外之意水清扬也是聪明人不会不懂。何况真要让人一把脉,还不是立马知道朱离之前的身体虚到什么份儿上,而且还有毒在身。我才不信,水清扬能不知道朱离身上有毒。
果然水清扬的脸色终于在瞬间偶有一丝变化。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小白兔?对朱离我怎么当小白都成,别以为是个人就能欺负到我头上去!
但这种变化只在片刻之间,很快他便又逼近了我一分,低声笑道:“夫人什么时候这么关注世子的身体了?小臣还一直以为,拖得越久对夫人越有利呢……”
我一凛。下意识退了半步,想瞧清眼前这个人。这是进行更深一层的试探了?我垂眸淡淡地道:“水院判的话好生奇怪,我听不懂。”
水清扬却不理会我,只是道:“太后让小臣告诉夫人,姬副将去边关是去探听消息,所谓拓跋公主的和亲也只是防患于未然之计,不一定成行,夫人稍安勿躁,太后还是一直很疼爱夫人的……”
我原先只道是我这前身私下贿赂了他,但却想不出这贿赂得有多大才敢让他冒被人揭穿要杀头的风险。这下明白了,水清扬——果然是太后的人!也许肯定了这个答案,许多事情便迎刃而解了。也难怪朱离被人关了这么久,而没人识破。
除了太后在幕后操纵之外,只怕用水清扬这样一个在太医院的院判隔段间来给世子诊病,既显皇恩浩荡,也能堵上悠悠众口。
只是听这一番话……我方明白,太后以为我是因为这件事儿闹性子?看来这位夫人之前的脾气还真是不太好,连太后也敢给吃憋。不过我才不信太后是这么良善之辈,能由得她放肆,没准是攒着等秋后算账呢。
太后这话明显是糊弄人呢,这她也信?唉,估计我这位前身只怕比我还小白——所以这位水清扬院判才会用这种不屑的眼神儿看我,以为拍个巴掌给个甜枣,我就能摇头尾巴乖乖贴过去了?
明知道言多必失,我说什么都不合适,可是望着水清扬眼中的探究和审视,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冷笑:“这王府上下那么多明线暗线的,你们又如何不知朱离翻了身,我被他软禁在这里……”
“小臣倒是看夫人这软禁的日子过得舒服得紧。”水清扬笑得诡异,几步就踱到桌边,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张纸。我心头大惊,上前去抢,却不料他微一闪身就避开了我的手,动作很快。
果然他身上也有功夫。
“夫人何必这么小器,若是跟姬副将的情书小臣是断然不会看的。”水清扬轻佻的扬眉,“体穴拟足阳明、少阳经穴为主,下肢取患侧环跳、风市、阳陵泉、足三里、委中、承山、绝骨、太冲。 均为平补平泻手法,留针一柱香时间,每隔半个时辰行针一次……另,辅以中医汤剂为……”
渐渐他面色有点变了。他是太医院院判,又岂会看不出来这方子主治的是什么病症?我不由叹息,得赶紧想对策才行,这个赵阔磨叽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还有朱离,算算时间也快中午了,该回来了吧。
只是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这么清俊的人,虽然人品差了点,但杀了灭口总是下不去手的,但要是放他走,岂不成了第二个张义?
一时之间屋子里有点死寂。我跟水清扬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终是水清扬先开了口,打破沉默,嘿嘿笑了两声(一听就很不自然):“世子夫人好有兴致,竟有闲心学医理?”说着却不怀好意地又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莫不是夫人改变了计策,硬的不行改软的了?”
我怔了怔才明白他后面那句话的含义。倒不失是个下台阶的好机会,但不知为什么,我却不想让他说得这么无耻和暧昧,只是冷哼:“我心思没有水院判活络,要不水院判给指点一二,看看怎么才能下一味吃了就能说实话的毒药来,那岂不是一了百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虚与蛇委这四个字我还是知道怎么写的,目前最关键是怎么才能不让他怀疑自己,可我这敌我爱恨的也太明显了吧,像他这么精明的人,岂能不怀疑……
谁知他没深究我的话,只盯着方子突然一笑:“夫人这一手字颇有颜体风骨,只是……似乎跟以前的字体不太一样了呢……”
我心突突跳了起来。甭管他以前跟这位夫人熟不熟,上回水清扬跟刘内侍来的时候,我拿那张方子时可是青口白牙地说是自己拓了一份的,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没进入主题,所以一直犹豫要不要更,还是等明天一起更一章。但为了让大家看到某人是多么的勤劳,所以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贴上来吧。别嫌罗嗦,偶就喜欢铺垫,恶习难改!
要是实在觉得磨叽就明天晚上、后天晚上、大后天晚上,或者再攒多点再来看吧。
2009。3。9
爬上来改错字,不是偶伪更,实在是那个错字太丢脸了!谢谢美丽MM……
辨敌友
“我胳膊受伤了,字自然写得跟原来不一样了……”我开始强词夺理,发现自己胡搅蛮缠的功夫也挺厉害,反正他开始自己就说我是身上有伤。
“原来夫人左肩受伤也会影响写字。”水清扬挑眉而笑。
我心蓦地一动,往前逼近半步,谁知水清扬却退了半步。我更得有趣,悠然而笑:“水院判好高明的医术,竟能看得出我的伤在左边呢……”切,你以为你的眼睛是X光啊!
顿时水清扬的面色有点不太好看了。
我见他如此神色,大约心中已明白一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把方子从他手里抢回来再说,攥在他手里我终究不放心。万一要是我猜错了,这东西岂不成了我不是白晴最大的证据!
水清扬可能没料到我突然的动作,一时不及闪躲,但他竟攥得很紧,我这一番抢夺,那张纸在我们手中一撕两半。
我大惊,虽说这个方子不一定能治好朱离的病,却终是我这几日埋头苦苦啄磨出来的。本来今日就想拿着这个东西对照着铜人下针试试的,可惜还没成行就遭到如此下场。
我呆呆地望着手的半张纸,一时无言,只觉得莫名难过。
水清扬忽然开口笑道:“夫人何必如此,这又不是什么千金良方……”
他不说还罢,这分明是在煽风点火,我心中没由来的怒道:“千金良方你倒是写给我看看……”说罢不及多想,顺手抄了书案上的镇纸就丢了过去。
水清扬迅速闪开,在镇纸的碎裂声中继续不知死活地笑:“小臣不会什么千金良方,要不就指点夫人一二,你给世子施针时,只要在他死穴上那么一扎,包你一了百了,再不用……”
我这算知道原来这世上竟有比我嘴还欠的人了。明知道他是故意气我,我却只觉得气得手发抖,继续一把抓了案上的砚台丢了过去。
自然是丢不中他,这下水清扬闪得更远:“这洮河砚是前朝之宝,可是太傅大人送与世子和夫人的新婚大礼,要值几千两银子的……”
我想也不想,笔洗也顺势扔了出去。那笔洗中尚有不少墨水,饶是水清扬再功夫再厉害,这屋子毕竟空间有限,终是有几滴染在他素色袍子上。
水清扬低头盯着自己的袍子苦笑, “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