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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雅功力不弱,耳力可能比曼舞还要好些,立刻避除回音的干扰,拉着曼舞往声源方向而去……
铭凰边哭边骂,力气像是用不完,直哭到了曼舞找到他们。
曼舞用轻功掠到了铭凰所待的地方,站在小石门口,看着里面哭得眼泪鼻涕一把的铭凰,脸上一阵哭笑不得。再看到她怀里的萧儿,立刻心里一慌,几步上前,就走到了床榻边上。
铭凰一愣,吓得忘了哭,抽噎着慢慢抬头,看着曼舞,傻愣愣地呆在了那里。
“萧儿怎么了?”曼舞蹙紧了眉头,看着睡得昏昏沉沉的琰萧,蹲下了身子,近距离靠近他。
“他、他、他发烧了。”铭凰答的结结巴巴,看了一眼曼舞,又看了一眼琰萧,终是喜极而泣,“萧儿,萧儿,你快醒醒,你娘来了,你娘来救我们啦!
琰萧似有感应,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却是连喊了好几声“娘”。
曼舞听着他的叫唤,心中猛地痛了起来,又奇异地柔软了下来。她伸出手,把琰萧揽入自己怀里,拍抚了两下,轻声道:“娘来了,娘来救你了。”
不小心碰到琰萧肿的老高的肩膀,琰萧闷哼了一声。曼舞拉开琰萧的衣襟,触目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抬手压按了几处关节,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琰萧肩膀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物,好像又遭了重击,分筋错骨,要是不小心救治,只怕这条手臂都得废了。曼舞又往上摸了一处,竟然发现他的肩膀又因为后力而导致了些许脱臼,受伤的地方两种手法不样,曼舞立刻分辨出脱臼是因为他自己施加外力所致,不由又是倒吸一口冷气,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曼舞不敢想象,也不愿去想象琰萧经受的痛苦……
曼舞当下也不迟疑,点了琰萧好几处穴道,将琰萧的毒控制在肩胛处,以免蔓延过多,麻痹神经。
她抱起琰萧,小心万分,生怕再弄痛了他。琰萧不重,甚至因为这几日的折磨,又是消瘦了许多。曼舞抱着也觉得心疼,分筋错骨啊,这么痛苦的事情,他怎么忍的下来,怎么能忍着自己受创,又再次挫伤自己手臂,以免毒素蔓延?
曼舞抱紧了琰萧,眼圈儿都红了起来。他是他的儿子啊,她怎么忍心看他如此对待自己?
司清雅赶到了门口,曼舞正巧抱着琰萧出来。
司清雅也不犹豫,走到床榻,将哭得泣不成声的铭凰抱入怀中,跟在曼舞身后,急急出了暗宫。
挑了最近的一处出口回到了都宫,曼舞立刻掠往琅嬛宫。
摇摇晃晃冲进了琅嬛宫,曼舞想也不想地踢开了寝殿的大门,不顾众人诧异,径自道:“子谦、子谦呢?快救救萧儿!”
话出口,曼舞才惊觉自己声音嘶哑,带着微颤,竟是语不成调……
众人没有回答曼舞的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惊讶地不知所措。
曼舞深吸了一口气,缓下声音,“子谦,子谦在哪里?我要找他!快让他出来!”
“我在这里……”清
冽的男音在曼舞声后响起,曼舞踉跄着转过身,看见他不自主松了口气,莫名红了眼眶,抱着萧儿,撞到他身边,“救救他,快救救萧儿,子谦!只有你能救他了……”
墨子谦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尔后不自觉地垂眼看向她怀中的琰萧,动了动嘴角,“好……”
说罢,立刻夺过了曼舞手中的琰萧,转身往东边的暖阁走去。
曼舞松了一口气,神情一松,软靠在门柱上。又忽而紧张起来,生怕琰萧受不得苦楚,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墨子谦也往东暖阁去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愁思
墨子谦深深地看了曼舞一眼,尔后不自觉地垂眼看向她怀中的琰萧,动了动嘴角,“好……”
说罢,立刻夺过了曼舞手中的琰萧,转身往东边的暖阁走去。
曼舞松了一口气,神情一松,软靠在门柱上。又忽而紧张起来,生怕琰萧受不得苦楚,当下毫不犹豫,跟着墨子谦也往东暖阁去了。
曼舞趴睡在琰萧身边,已经整整三天了,琰萧还不见醒来。
三天来,琰萧的手臂虽然接好,也已经消肿了,可是仍然有些错位,这也只能等到他醒来才能自己复健了。
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墨子谦再神,到底也是个人。但是墨子谦已经再三保证,只要琰萧自己自觉,那么手绝对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这也让曼舞稍稍安心下来,最起码她暂时不用担心琰萧的手臂会不会废掉了。
但是琰萧高烧不退,这着实是件让曼舞担心的事情。琰萧那么聪明的孩子,如果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那可怎么办?更何况,他再这么下去,恐怕早点晚点都要肺炎的。这里的肺炎并没有像现代那么容易医治,毕竟这里没有青霉素可打。
曼舞可以做的,只有帮他物理降温。拿着冰水浸润过的帕子,不停地敷着琰萧的额头。她用的冰水也没敢太冷,生怕以后弄出了头疼的毛病。她还找来了高浓度的酒,庆幸的是南圣女国因为神世石的关系,已经学会了蒸馏酿酒,能提纯出很高浓度的酒,虽然没有像酒精那样精密,但是到底帮了不少忙。
曼舞不眠不休地照顾琰萧,什么事情都不肯假以人手,才短短几天的功夫,人又消瘦了不少。因为休息不好的缘故,神情憔悴的厉害,甚至连脸色都有些苍白。
曼舞睡得正好昏昏沉沉,但是却极其浅眠。忽而觉得身上被东西轻轻覆盖住,曼舞倏地就转醒了,感觉到背上的手,以及一件白衣,牵了牵嘴角,轻声道:“雅儿,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么?”
“……”
身后没有声音,曼舞伸手摸了摸琰萧的额头,又拉了拉他的被子,才转身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有些愣住,竟然是墨子谦。
墨子谦其实很有自觉,只是定时地过来看琰萧,并不会一直待在东暖阁。这几天里,进来的人也一直是司清雅,所以曼舞自然理所当然地以为那么晚了,是司清雅给她盖衣服,毕竟印象里,司清雅也是很喜欢穿白色的衣服的。
曼舞蹙了蹙眉头,垂了眼眸,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眼神似乎有些呆愣,一看便是在想别的事情。
墨子谦看着曼舞的神情,抿了抿唇,不多言,转过身,就要往外走,“多注意自己身体,别萧儿好了,你却病了。”
墨子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好听,微脆的声音,带着和煦,总是让人如沐春风一般。
他的语气,似乎和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淡淡的,疏离的,好听的……可是,她的心情却与曾经大不相同,不知怎的,心里微微刺痛着,无力再去考虑太多。
“子谦……”
“嗯?”
“……”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他,但是看着他的背影,低俗作品请删除地就叫出了口。这两个字,或许太短,所以,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可是,她知道,只因为这一声子谦,心里的那根弦,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弹了一下,继而轻轻颤动,回荡出一点一点的余音。
曼舞苦笑起来,无声的苦笑。她抓住了锦被,手无意识地摩挲,拉住了琰萧的手,顿了好半刻,才轻声道:“萧儿会好起来么?”
“会。”
“嗯。”
“……”
“……”
两人静默了片刻,墨子谦没转身回看,曼舞也没有出声挽留。只是两个人都静止不动,静得连空气的流动,都似有所感。
“我没别的事了。”曼舞尴尬着打破这么安静的场面,松了松手,才镇定着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嗯。”墨子谦随意地应了一声,起步,就再没停留地出了东暖阁的门。
曼舞盯着他,心里却没来由苦笑了再苦笑。她转头,抚摸着琰萧的额头,眼神却无焦距。
他总是这样,总是用着这样的口气,想要她好好的,然后别的都可以忽略。他总是将她当作孩子,怕她出了事情,关心到她都无措。可是他总是淡漠,连语气声调都带着疏离,他似仙,让她望而却步,不敢上前。既然如此,那他的关心再多,又有何用?
他们之间总是不平等,他在小事上处处让着她,护着她,初时觉得甜蜜似糖,但是品尝久了,却觉得甜到发苦,涩的连哭都掉不出眼泪。
他总是这样的,而她也总是一样,一味地去追求,一味地去迎奉,一味地去找接近他的地方,然后一次再一次地将他碰到高高在上的位置,将自己看的卑微的如同沙砾。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