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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裂的热痛……
「将军,这些东西……」狄乐毅再度回到展瑶的麾下,一脸掩不住的欢欣喜悦,然而看到眼前这一堆敌国兵服,他的神情与其它人一样错愕。
「教兄弟们都穿上。」展瑶不容反驳地命令道:「我要你们假扮敌军的士兵,我想你们都知道这次敌军的军用粮草器物万余车,是一个不可小觑的数量,不过也因为如此,他们太骄傲自大,并没有严加防守,我要你们穿上这些军服,趁夜抄小路混进敌军之中,如果遇上盘查,就说大将军怕中原皇帝抄掠后军,特派军队加强防守,到了他们屯粮的地方,就立即放火烧粮。」
众将士们听完她的话,不由得惊叹,狄乐毅笑道:「将军真是深谋远虑,要是告诉皇上,他一定会大大加嘉奖。」
闻言,展瑶面无表情,纤手一扬,「要是你们明白的话就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展瑶转过身,不想教任何人瞧见她此刻苦笑的神情。真正深谋远虑的人是寒戎!她也想到了这个战略,只不过,照这个情况看起来,他似乎快了她一步想到!
寒戎……一个教人不得不服的奇男子,每一次……她都必须极力克制自己,才能教自己的心不被他折服,有时候,她被仇恨与敌意硬生生拆成两半的心……总是痛得教她难以忍受!
两天后,没有月亮的夜晚,三千伪装的步骑兵顺利地抵达了匈突三国大军屯粮的地方,放火烧粮,敌军在慌乱之中,被打得大败。
展瑶指挥着手下平定现场,这时,远方传来了兵马的蹄足声,一瞬间以为是敌军来袭,没料到出现的竟是寒戎率领精骑前来。
「妳没事吧?」策马到她的面前,寒戎飞快地跃下马背,锐利的黑眸上下打量着她。
展摇回以冷冷的一瞥,不接受他的好意,「你来干什么?将士们已经敉平了敌军,如果你只是想要将功劳纳为己有,那我现在就可以退下。」
「不要选花这种时候跟朕呕气,今天下午朕接到一个消息,就是敌军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毁粮计画,在这里埋伏了重兵,似乎有打算要暗算你们,所以朕才会来这里。」他的嗓调因不悦而低沉。
他是想要保护她吗?展瑶冷冷一笑,纤手指着眼前的战场,「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埋伏,那很抱歉,我已经解决了!」
「不可能。」寒戌瞄细了黑胖,低语喃道,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无论你愿不愿意相信,但一时是你的手下败将,并不代表我不能完成任务,歼灭敌人。」对于他,她永远都是冷嘲热讽。
「妳明明知道朕没有这个意思,快撤退,朕怕有诈。」
「原来冷血无情的皇帝陛下也会有害怕的东西?真是教人大开眼界,要走你先走,我还要指挥部下点收俘兵。」
「如果妳这是存心要与朕作对的话,那朕就不得不动用命令了,现在,展瑶听令,片刻之内立刻从这里撤退,不得有误!」
「你──」她美眸圆睁,恨恨地瞪视着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们彼此以言话交锋之时,从西端的浓密树丛中忽然传出了震天的厮杀声,一票匈突人很快地冲出,教皇军们一时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不过,寒戌所带领的军队原本就有备而来,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已经反应过来,狠厉的攻击、以及严密的防守,教敌人完全没有趁隙而入的余地。
展瑶神情复杂她觑了寒戎一眼,立刻加入了战场,在整个过程中,她逃避似地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是心虚也好、憎恨也罢,她眼前只顾着稳住因自己的任性逞强而逆转的局势。
寒戎并没有阻止她的一味前进,只是不动声色地随在身后保护着,除掉所有欲加害于她的暗敌,他忍不住苦笑,她大慨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教人担心,教人想要保护她的美丽,然而,她就像只绝色的美兽,囚禁的生活会教她的光彩失色不少。
「皇上,不好了!东边的退路是一片泽地,我们必须改道往北前进。」军队中的先锋探兵穿过战场,来到寒戎的面前禀报道。
「再探!」寒戎冷喝,扬起手中的长良剑杀掉一旁追杀而上的敌军,却在
此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展瑶领着军队往东边泽地退去,心下一惊,才正要开口唤止,荐然,他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唇舌之间尝到了血液的腥甜味。
「皇上中箭了!」
他中箭了?!展瑶闻声回眸,恰好看见了寒戎在随从的保护之下,退出战场,在短暂露脸的月色之下,她看见了他俊美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
一时间,她无法思考,被他受伤的事实震得脑海一片空白,展瑶心想自已或许水远都不会懂得此刻内心的想法,然而,她的手、她的脚,随着她的真心做了最渴望的事情。
她,杀掉眼前所有挡住去路的敌人,奔回,他的身边。
虽然是险胜,不过,匈突兵被寒戎与展瑶两人连手给击得溃不成军,却也是不能否认的事实,之后,寒戎不顾自己已经受了伤,命令先锋将军率领大军一举攻进敌人的本营,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你们统统退下。」回到扎营的也方,寒戎强撑着伤走进帅帐,悄声对孟观云吩咐了数句,只见他立刻领命而去,这时,寒戎扬手挥退所有人对展瑶使了一个眼色,「妳,留下来,替朕把箭拔掉。」
「你要我──」她往后退了一步,望着穿刺他胸口的长箭,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不,我办不到,让别人来吧!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心真的好痛,痛得彷佛那枝箭是刺在自己的胸口一般……
「朕就要妳拔,快!」他坐住卧榻上,强忍住伤口的剧痛,大掌蛮横地擒过她的纤腕,强迫她将他的命令付诸实行,「别跟朕说妳只是一个会坏事,专门生来要当朕手下败将的弱女子!」
「我不是!」她娇吼。
「既然不是,就动手拔箭!」他定定地回望着她,沉声命令。
展瑶咬牙恨视他半晌,忽然动手从袍衣上撕下一角,教他咬在嘴里,然后一手靠住了他的胸膛,一手握住了箭身,牙狠狠一咬,用力拔了出来,顿时,他身上的血有些许飞溅到她的身上,在银袍上染上血光点点。
她完全没有感觉,只感到吃惊……从他胸口淌出来的血是赤黑色的,老天,箭上有毒!
展瑶瞪大了双眸,一时之间被从他伤口中渗出的黑血给骇得小脸惨白,「你中毒了!」
他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唇,神情坚定地摇头道:「朕知道,小声一点,不要张扬出去,这一点小伤朕撑得住。」
「你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支开所有人,不教兵将们知道他的伤势严重因而乱了阵脚,展瑶霎时间被他深沉的心机给震撼了!
这个男人心里的城府究竟有多可怕?!竟然能够在刚才短暂而且混乱的一瞬间,做出这样理智的决定,她深深地被他给迷惑了!
「就算打赢了;胜仗,我们仍旧是在战场上,就在距离敌人不远的地方,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反扑,此时,最重要的是稳住军心,朕已经教观云散播消息出去,就说朕只是受了皮肉之伤,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伤口猛然一阵狂痛,寒戎咬紧了牙恨,冷汗涔涔地从额际滑下。
他深吸了口气,连一声悲吟疼痛的声响都没有发出,险些教人以为他真的受了皮毛小伤,反应才能如此平静。
展瑶知道他在强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顾自己与他的敌对,连忙转身跑出去,「我去叫军医──」
他猛然擒住她的手腕,不教她有机会出去喊人,低沉的嗓音少了一丝平素的元气,「不准去,如果现在换作是妳在领军,相信妳的作法也会跟朕一样,不是吗?」
她被他问怔了,因为他一针见血地说中了她的心思。没错!如果同样的情况换作是她,两人的作法绝对是一模一样!
「可是你的伤不能不治……」
「大不了就是一死,这岂不是正如了妳的愿?」他冷笑。
她望进了他黑若深潭的眸子,有个想法一瞬间闪进了她的脑海,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时,身子已经主动地反应了,她纤手攀住了他的颈项藉以依附,整个人偎近他的胸膛,凑唇吮住了他的伤口,舌尖尝到了他鲜血的腥甜味,缓缓地吸出他伤口里的乌血,减少一些毒性,延缓发作。
「妳──」寒戎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大掌握住她的手臂,想要阻上她不知死活的行为,「住手!这么做连妳都可能会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