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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宋妍最小,但大家都不觉得她小。刘军平很少说话,宋妍吃饭时候很照顾他,久了,也看出他们有他们相处的方式,各有各的好,不是非要像祖海一样密不透风地将她荷沅包容起来。荷沅忽然发觉,大多数同龄的男女,总是女孩要比男孩成熟一点。
喝酒吃饭,青峦与宋妍谈话很多,尤其是在种猪场建立方面,青峦给了宋妍不少建议,荷沅听着都觉得好。刘军平真是纯粹搞技术的人,比青峦过去的书生气都要过分一点,说出来的话总是可以让满桌的人沉默一会儿。荷沅不明白那么泼辣的宋妍为什么会喜欢他,只因为他是平稳的归宿?
去趟洗手间的时候看见唐生年,衣服笔挺的,样子非常齐整,果然像传说中的外企高级白领,坐在他对面的人已经换了个人,不是那个倒追着他的前女友了。唐生年也看见了荷沅,两人微笑颌首。等荷沅走过去,唐生年对面的女孩问:“她是谁?气质好好。”
唐生年微笑着看着荷沅的背影,道:“我们公司的同事,原来挺厉害一个人,现在成了个农民企业家的少奶奶。不是对手了,气质好有什么用。”
女孩笑道:“我见过一个大学毕业女生,嫁了捡破烂起家的暴发户,走出门就跟父女俩一样,可见嫁有钱人是潮流呢。”
唐生年不由皱了皱眉头,依然看着荷沅的背影,道:“我们同事还不至于那么赤裸裸,她自己身家就不差,能力也很强。很可惜啊,这么早嫁了人。”
女孩淡淡地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同事要是嫁了你,就一点不可惜了。”说完便推身而起,冷笑着离开。
唐生年也没挽留,淡淡看着她走,自己依然吃自己的,偶尔回头看看梁荷沅那一桌。很是奇怪,她那个长得不起眼的丈夫怎么没来?等他吃完结帐,还是忍不住起身来到荷沅那一桌。本想打个招呼就走,没想到服务员殷勤,给他端了把椅子来放在两男中间,他也就半推半就坐下了。
荷沅跟大家说:“这是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唐先生,年轻有为,公司的业务一把抓。”
唐生年微笑道:“小梁损我还是夸我?我比小梁后进公司,也后去美国,说起来还得叫小梁一声前辈。小梁,为什么这回去武汉的差使你要推?那么好的机会,你又认识武汉的那位老总。”
荷沅也是客气地微笑道:“最近家里脱不开身。安德列有叫你去了吗?”
唐生年微笑道:“他怎么会让我去?我没参加那次论坛,谁都不认识。小梁,也就来去几天时间,不去可惜。”
荷沅还是微笑:“没有直达航班,还得转机,到了武汉又要坐长途车过去那家公司,太麻烦。把机会让给新进吧。我赶一份稿子都来不及呢。”
宋妍听了不由得插嘴:“荷沅,你夫唱妇随唱得挺好的啊,不过最近祖海的楼盘新开……”
荷沅笑道:“是啊,总不能他那么忙,回家连口热汤都没有。宋妍,你不是说你最喜欢的是你即使说了不回家,刘军平也能等你到十二点吗?我当时听了好感动。也想做那么个好人。”
青峦听了不由看了眼唐生年,觉得荷沅有点唱戏给唐生年看的意思,否则荷沅不会大张旗鼓把家里的事乱说。
宋妍笑道:“这话你还记得?我都快忘了。军平,以后要改等我到凌晨一点,做给荷沅看看。荷沅,你家里只有你等祖海的吧。”
荷沅笑道:“被你猜中,而且经常等来的是只醉猪。小唐,不好意思,我们几个是同校同系,见面欢喜得很,胡说八道了,你别见怪。”
青峦道:“唐先生是晚三个月与荷沅一起去美国培训的吗?我那时没见到你。”他把话拉开,看得出荷沅不愿意和唐生年谈工作的事。
唐生年想了想,道:“遇见过一个小梁的朋友,但好像不是你,那个人姓王。我们最先都以为他是小梁的男朋友。”
荷沅接口:“啊,王是观。青峦,你每次来都是回老莫那儿过夜,王是观睡在我小公寓客厅的沙发上,与小唐他们见面的机会多。”
青峦听了笑道:“祖海知道你跟王是观在一起,追着问我他会带你去哪里。哈,我哪敢说,说出来祖海游泳偷渡太平洋都会去。”
宋妍笑着道:“荷沅,是那个和你一起写书的美籍华人?老天,我终于知道谁带你去的那些场所了,我最先还以为是童青峦呢,还挺奇怪了一阵。”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问:“你真的让王是观住你客厅?”
青峦坐得比较近,听见了无所谓地笑道:“王是观与荷沅什么关系?说是兄弟姐妹都不为过。荷沅,他秋天过来,你知道了吗?”
荷沅点头:“知道,我准备请年假陪他出去走走,我那么多日子没挪窝,已经闷坏了。我已经工作整一年,可以有三天年假。再加一个单双周的双周,差不多了。王是观估计现在也没太多日子可以留。”
整一桌其他三人都被青峦与荷沅的对话震住,心里全都有一个疑问,王是观究竟是什么人。而唐生年更是好奇,当初他们去美国培训时,见荷沅小公寓里走出个气质不群的男人,都很诧异,以为那是荷沅的男友,很是议论过一阵。但见荷沅到了上海又另有亲密男子过来接她,更是跌落眼镜。现在看来,那个王先生还与荷沅渊源很深的样子,他们一起写书?
青峦想了想,道:“还是跟祖海说一下吧,免得他多心。祖海很担心的,只是不说。”
荷沅笑了笑,道:“早招了,连王是观带着我去了什么地方都跟他说了,他说等王是观来的时候好好清算。但电话里面两人又好得不得了,都已经说好王是观来的时候由他安排着玩呢。”
青峦笑道:“王是观这个人,说清楚的话,倒是个挺好的人。他来的时候你可不许霸着他,让我也接待一下。”
荷沅笑道:“不,不,我新找了几个好地方等着王是观跟我一起去,他要是时间紧的话,一天都不能给你们。不信你问问王是观愿不愿意受你接待。还有你问问他这回肯抽时间出来玩,是受了谁的引诱。”
青峦看了荷沅一会儿,笑道:“怪不得你们两个这么投缘,原来是两个最贪玩的。我怎么问王是观,他都不肯跟我说他带你去玩了哪些地方,要我自己问你。你们真是好哥们。”
荷沅觉得青峦神色有点怪异,忽然想到青峦指的是什么,他一定以为她当初是因为王是观而责难他了。但那么多人在桌,她又不便明说,只得笑道:“宋妍,你帮我做个证明,我实习回来那天是什么状态,吐得连性命都快没了,当时见什么都烦。那天偏偏电话又特别多,我得罪了无数人,包括青峦,青峦今天找我算帐来了。”
宋妍想了想,道:“有,不会忘记,那天你下车时候脸白得像鬼一样。童青峦,这个我可以证明,荷沅本来与我们一起坐硬座的,半夜晕车受不了去硬卧了,早上过来时候鬼都比她样子好一点。一路又脾气特别大,我说送她回家她都鼻子呼呼响着拒绝。”
青峦只是偶有所感,没想到荷沅会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上去,他听着都不好意思,忙道:“荷沅你现在怎么这么敏感,两年前的事还记得那么牢干什么?”
刘军平难得说话:“刚刚宋妍和小梁说她俩那天跳舞是作为女孩子最后的辉煌,我想我们做学生时期最后的辉煌应该是实习那一个月吧。我也一直记着实习那些日子,只要提到有点相关的话题就会想到。”
对于荷沅来说,她来不及地想忘记那段日子,偏偏又如刘军平所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想起。宋妍本来想取笑荷沅那是她定情的怎么也不能忘记的日子,但碍于青峦在场,不便说出口,她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曾经的那段关系。
唐生年被荷沅的那些关系搞得脑子一团糟,原来她跟她老公是那么久远之前的关系。见终于她与童青峦不再一句接一句连珠炮似地说话,他才有机会插嘴:“小梁,你一张嘴好严实啊,我们都不知道你写了书,什么时候给我们看看?”
宋妍直觉地不喜欢唐生年,觉得青峦与荷沅虽然也是外企职员,可比这人谦和多了,这人看上去太骄,眼里只有青峦与荷沅两个,对她和刘军平不值一哂的样子。便道:“换我也不会说,先不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上班场合见的又不是亲朋好友,说自己又写书又登杂志,不是很不含蓄吗?当年我们班的可都知道。”
青峦见唐生年被宋妍说得有点尴尬,有点打圆场地道:“荷沅,你什么时候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