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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夜里从城南闹到城北,大半夜灯火通明又叫又嚷的,你竟没听见?”女人惊讶道。
“咳,你还不知道我,夜里睡得死,天大的动惊都醒不来!”
“小声点小声点,别嚷嚷,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给你找祸头。”又一人低声劝道。
“怕啥,这事一大早就传开了,说它家喻户晓都不为过。”女子不宵:“城东门口也贴出告示来,说重金悬赏凶手,重金聘请名医。呸,还重金呢,那黑夜发生的事,她家的仆从都找不出凶手来,就算如何重金也找不到的,总不成随便找人当替罪羊吧!”
“那也活该她倒霉,平日坏事做尽,报应呀!她家连夜去敲全城医馆的大门,有名没名的大夫一个不剩全请去了。结果怎样?还是要死不活只除一口气。这人啊,就不能作恶多端,素日多做善事,多积阴德,就不怕半夜被恶鬼找上门,把命拖了去。”边上的把话嚓接过,引来几人频频点头。
夜涟手一顿,筷子磕在瓷盘上一声清脆响,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出神。我抬眸瞅瞅他,他忙夹菜在我碗里,轻声笑道:“听她们说话来着。”
我笑笑,我也有在听,怎么说都能算是凶案现场目击证人,后半段自己好歹还友情客串一把鬼女小倩推动剧情发展,现在听听后续也不错。可惜那人还不如死掉,被重物砸倒最次也得弄个脑震动脑瘀血什么的,哪会这么容易医好,若医得好也落个半残。
“你们倒是慢点说,这没头没脑的我哪听得明白,究竟谁家找凶手找大夫?”新来那人开口急道。
“我来说我来说,”女人喝口茶清清嗓子,旁边的小二过来添水后立于不远处,也兴味的听着。“城南珠宝行的宋老板知道吧?就是她家出的事!”
“宋老板?哦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带着家丁仆从招摇过市,嚣张得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宋老板?
“就是她!”女子一拍桌子,“昨夜她家有个小厮抵死不从逃了出来,被她带人追了半个城镇,那小厮差点被打死,可半路却出来一人把他救下,那宋老板被不知名的人打晕在地,一干众仆也死的死,伤的伤,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可我听说的跟你不一样,”女子对面一人否掉:“不是被人打的,是她们遇见鬼怪啦,在她们要打死那小厮时,突然冒出一个阴森又恐怖的长发恶鬼,一口气火把全吹灭,又把宋老板打倒,吓得她们尿了裤,哭娘喊爹。”
“世上哪有鬼怪,你又没亲眼看到,别说得这么玄。”
“什么玄,这可都是我表姨家的二表姐说的,她每天给宋老板家送鲜果,从熟悉的内侍嘴里听来,这还有假不成?”
“我倒想出去看看热闹,可家里那口子死拉不放手,说什么都不行,唉。”
“那,你表姐有没有听来恶鬼长得什么样子?”
“咳,那时吓都吓死了,谁有胆子看鬼是什么模样啊!”
“不过我听说那鬼是白衣长发飘在空中,那头发张牙舞爪,脸丑陋恐怖至极!”
“好了,别提它怪吓人的。”
“不管怎么说,是鬼也好,是人也罢。昨夜的事倒还真是大快人心,她若能这么死掉也是齐云百姓的福气。她不过仗着她家在朝廷里有人,又跟齐云太守是姻亲,家大势大一向耀武扬威,欺女霸男的事做尽,脾性古怪凶狠又恶毒,多少清白家的男子毁在她手里,可不都畏惧她的权势敢怒不敢言么?失去个孩子总比自家受难要强。听说,她喜欢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又怕外人说了去,总从奴隶商那买些俊俏的孩子回来,每月玩死几个也是常事,死了就乱坟岗子一埋,再弄新的回来,简直禽兽不如。”
“是啊,是啊。”的
“死了好,依我看,那些请去的大夫就算能救也不会救的,若是救活了还不被乡里乡亲唾骂死。”
“难怪要重金去请……结果那小厮怎样?跑掉没?”
“这就没人知道了,传闻,那个小厮生得极美,宋老板对他宝贝得要命,都不像平时对其他侍从那样又打又骂,舍不得摸舍不得碰,要什么给什么,简直变了个人。”的
“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暴露本来面目,为了美人芳心假情假意什么手段都用得出,不就为那龌龊勾搭么。”的 ! ! !
“也该那孩子命苦,长得一幅好皮相却反招祸事,若生得大户人家倒也罢,就怕生得穷苦人家早早晚晚都要让人糟蹋了去。”
“可不是,该着他命归如此。”
“说来,若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现在说不定就要入官了。女皇前日下旨,三年一次全国选秀,城里姿色出众,才貌双全够年龄的公子们早早将画像送上去,等着进宫遴选呢。”
“可不是说各国使团来访请求和亲吗?奉天城现在被重兵严防进得出不得,当今皇上却要在这个时候选秀……这实在与理不合啊……”
“这话可说不得,小声点,圣意岂是咱们这百姓能随便揣测?乱说话是要掉脑袋的!”
…………
说话到这,那几人连连嘘声不语,四下环望,见无人注意她们,立马转移话题。这人说几句个人理想抱负,那人说几句城中趣事,又是以茶代酒,又是喻景吟诗什么的。对那些缺少兴趣,我瞟她们一眼,把注意力拉了回来。
温湿帕子擦嘴擦手,命小二撤下碗盘收净桌子,添壶热茶上来。我抿着那香甜没有度数的果酒,以仅我们三人能听见声音轻问道:“她们的话,都听到了吧?”
夜涟跟炎闻言皆一楞,相视望下默然点头,似是不懂我何故有此一问,意在何处。
我坦然一笑,杯中果酒一仰而下,淡道:“我感兴趣。”
“小姐,主上临行前吩咐:不许您惹事。”炎寒眸似看穿我言下之意,冷声提醒我。
“我没说要惹事,只是感兴趣而已。”我双手一堆,笑着把瓷杯推了过去,侧头问夜涟:“你怎么说?”
“落落想医那人?”夜涟会心浅笑拿起酒壶,将杯子斟满果酒,双手递给我。
“算是吧。”医是医,治得好治不好在于我,治得是不是比以前更差也在于我。刚刚听得有些悔意,早知那胖女人如此,当时就该借着黑夜解决掉她,我没有所谓的正义感,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昨夜视情况决定要不要出手相救也是这个原因,陌生人的死活与我何甘?而现在是那胖女人的某一行为有些触动我的心弦,让我想起件事来。
夜涟冲我眨眨眼,笑道:“像那种人是死有余辜,做出伤天害理的事理应受到天遣。不过,你非要医就另当别论,若只是普通的医治,不做其它事的话,我不反对。虽说我并不希望你牵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这边笑得你高兴就好,那边冷得你最好别惹事,合着他俩都反对,我有些沮丧的舔尝着果酒,思量着要如何时,一大早不放心去马棚照料她家马匹的陈婶神色古怪的走进来,“怎么了?陈婶。”
“小姐,出了点事……”憨厚的陈婶似是不知从何说起,讪讪开口却踌躇半晌,最后只得道:“您去马车那边一看便知。”
马车停在客栈用来放置车辆的后院,马匹也有小厮专门照看。我看看那辆破旧的马车,没有任何异常,不明所以的看向陈婶。陈婶却对我们做出噤声的手势,像是怕惊吓到什么般,轻手轻脚打开一扇车门,半撩起帘子,我斜着头看去――
车内一片凌乱,放置整齐的物品箱盒东倒西歪,明显被翻动过,茶几上满是食物的残渣碎屑,犹如被贼光顾过,只是东西并未减少,反倒多出一物。
就见有一人披着毯子,缩手缩脚窝在车内角落里,披头乱发,满面泥泽,血迹斑斑,被人发现尚不知觉,依然昏昏沉沉睡着,不时微微颤抖似是睡得梦里也不安稳。
我不禁瞪大眼眸,他、他不就是昨夜那个人吗?!!
“啊!!是他!”夜涟惊讶得脱口而出。
“夜涟?”我眼一眯,他忙捂嘴,我瞬间想到什么,对他轻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坦白交待一下?”
“呃……那个……我……”
第 章 素衣恶鬼
“那胖女人是你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