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跻谎的诘氖澄镆埠牡貌畈欢啵员叩姆蚱薮鸥鲂aby,车厢里早已没有热水供应,暖壶的水已经消耗完毕,剩下的尾渣滓都是凉的,奶粉自然是没办法冲,小baby哇哇大哭,年轻的妈妈只能拼命的将□放进baby的嘴里,估摸着奶水比较少,小孩子也习惯了轻易的喝到奶,不肯用力,急得她满头是汗。偏偏这里停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老乡生意都不做到这。问文只能提议自己拿着暖水壶,徒步走到老乡那,买点吃食。那位年轻的妈妈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连声道谢。
问文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大雪。雪足足有一尺厚,景色虽美,脚就不美了,她虽然穿着靴子,可是走不了多远,就已经被雪全然浸透,雪到里面便化了,双脚就像掉入了冰窟窿似的,从冰冷到刺痛到僵硬再到麻木,她又冷又饿,却还是忍不住苦笑,想不到都21世纪了,居然自己遭遇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她更惨,连火柴都没有。从问路的情况来看,至少还有十公里,可是问文觉得自己简直连一公里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打算打个电话回家,顺便分散一下注意力。结果父母担心得要命,问文安慰他们,但是挂了电话只能苦笑。电话中得知的消息,整个湖南电力中断,铁路堵了n多的车在京广线上,不幸的是,她乘的是其中一趟!更惨的是,堵在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农田的地方。如今想换乘汽车也无可能,听父母说京珠塞了几十公里,107也没法走,就塞在他们家门口边上。
问文突然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古代社会,难道真的只能坐驴车,或者徒步?不过管不了那么远的事情了,她现在快要冻僵饿死,先找到热水,填饱肚子再说。看是看看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万里长征第一步阿。
拖着冰块似的腿一步一步地挪,看着雪,两眼越来越花,就在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机器的声音,还有浑厚圆实的声音,有如天籁:“问文,是你吗?”
“博叔?!”
问文看着小baby满足的吃食,心里也一派宁静祥和。博叔开着手扶,重复跑了多趟,不知踏烂了多少地,把一堆吃的终于运到离列车比较近的地方,一一派发下去,可终归是治标不治本,却也无奈,幸好是巧克力之类高热量的食物,最大化的缓解了情况。
重回到列车上居然看到了LINDA,问文心里一愣,心如电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问文拒绝了博叔带她转别的交通工具的请求,倒是不少车上的人听说可以到附近的村里落脚,博叔的手扶于是便从来都没有空载过。
最后一次,博叔恳求,问文却答非所问:“他让你们过来的吗?他也来了是吗?”
博叔和LINDA对望了一眼,没有做声。问文强硬:“要不我要见到他,要不我就在这!”
博叔忍不住劝:“这天灾估计要持续好多天,万一还耽误了过年,影响齐聚天伦,不也让你父母担心吗?而且这冷得很…”
问文听说,想到父母,心里一动,却还是没有改变主意。LINDA却颇看不惯,直接将吃的往她手里一塞,直接转身越过众人,扬长而去!
问文却也倔犟,大声地当着博叔的面就将食物转身送人, 博叔摇头,下去找了双厚底的大靴子,送了上来,问文打定主意,立刻又神气的送给了同车的人。博叔气急,“他没来,你这般谁也看不见!”
问文觉得这是她和林哲的最后机会,也是她所能做的最后的努力了,话说得异常清晰,“你和LINDA都在,我不相信他不在附近。”
博叔望着她很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挣扎着什么。LINDA却转身,语调冷冷:“你不就看准了他舍不得你吗?我们不说,你这般作态谁能看到?”说罢,也不待问文有什么反应,扯着博叔就走。
问文望着他们俩的背影,几乎说不出话来,心里既生气又委屈,自己根本没有做错什么,怎么似乎每个人都可以指责她?作态?她的确就是倚仗着他还关心她,作出来的,那又怎样?而且那个也是她和他可能重新一起唯一能依仗的,即使孤注一掷,做着这些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做的幼稚的举动都在所不惜。可是结果只是这样吗?
问文想着想着,眼泪不禁一颗一颗的滴落下来,心里在咆哮,如果真的忘却,真的单纯是做朋友,为什么这般一次又一次的惹她,让她知道他没忘了她,他关心着她?让她已死的心一次一次的燃起希望?
年轻的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她从车下上来就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只是静静递上了纸巾,问文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年轻的妈妈却看见刚刚那位送来吃食的长者去而复返,轻轻用手碰碰问文提示。
博叔看着她,忽然笑笑:“他妥协了,走吧。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能让他妥协的,你是第一个。”
问文却怒极而笑,“那是光荣吗?我偏不去,也不走了。我就在这了。”
博叔皱皱眉头,伸手拉她:“这是干什么?快过去!”
问文甩开他的手,冷笑:“哼,有意思,我是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想见就见?不想见我就怎么都找他不着?得!大家都公平些,我也一样,现在我不要见他!不见!”
博叔被这两个冤家折腾得真的有点无奈:“你不见也行,赶快走,我们安排了交通工具,免得他担心!”
问文却暇好已整,更是脱了鞋子,重新躺回了卧铺上:“不。我就呆在这,顶多饿几天,冻几天,这么多人的事情,我怕啥!”
博叔有点吃惊问文居然也有这般无赖的脾性,语气软了些:“你是搭错哪根筋啊,刚刚哭着喊着要重逢,现在又不要了。算怕了你了,你就别让他担心了啊”
问文一脸木木的,直直的看着厢顶,回答却简单:“我就是让他担心,他不爽,我心里就舒坦了。”
博叔听得是怒极,他一辈子视林哲如若子嗣,如珠如宝,偏袒得不行,平日更是听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以往喜欢问文是爱屋及乌,但是问文这般说话却是触了他的痛处,更想到这几个月林哲过的更是没一天舒坦的日子,虽说是林哲身体的缘故,但大半也因情伤搅乱,本就略有迁怒,一气之下也不劝了,脸色僵硬:“那恭喜你了,你这几个月定然很舒坦了?只希望你莫要后悔!”拂袖而去!
问文看着博叔,连忙问道:“什么意思?”却再没有得到回答。
问文心里有点后悔,这个父辈一直对她都很好,似乎这次都被她气得不轻,心底的对林哲怒气渐渐转成了隐隐的担心,如同以前一紧张就做的事情一般,心里不断的重复,“我不是真的想让他担心的,不是,只是想正视我们的关系,正视。”
恍惚了好一阵,忍不住,还是下了列车,打算往博叔走的方向过去。
外面一片雪白,眼睛有点发花,模糊间似乎看到远方的树边倚着一个人影,虽然还是看不清,可是问文知道,那就是她思念甚笃,将近半年都没有见过的人!
问文小心的控制着自己奔过去的速度,力求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样的热切,即使如此,她奔过去的速度都是超常。问文突然发现,无论之前是怎样的别扭,怎样的伤心,怎样的心里建设,怎样的生气,在真正见到他的一刻会突然忘记,只是很想很想抱着他,两人互相拥抱,不是朋友,是爱人的拥抱,天长地久。
慢慢的近了,问文速度慢了下来,突然有点生气他一步都没有挪过来,只是静静地站在树旁。只是想他实在太厉害,超越了这些小别扭,顿了顿后就快步的冲到他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
林哲深呼吸了口气,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慢慢的圈住了她。
两人静静的,没有说话。
好久好久。
问文终于扬起头,微微一笑,一幅打胜仗的模样。
仔细地端详着他,依然英俊提拔,只是瘦了许多,双手抱着他,隔着厚厚的羽绒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瘦削的身形。他也憔悴了好多,原本沧桑的脸上不知不是因为瘦的脱形,更添了几道细纹。问文有点不高兴,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几道细纹,非常不满,嘴巴里就开始唠叨:“赚钱多有什么用,守着财也得有体魄花啊!”
林哲却是笑笑:“没关系,你帮我花。”
林哲声音听起来就是中气不足,打电话的时候还不觉得(当然几个月来,可怜的只通过两次话),但是面对面明显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