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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是正允,问文看了看林哲,此次来京,还真是不单纯呢。
第55章
“问文,问文?” 听见博叔的叫唤,问文才突然晃神。红茶早已越过杯沿,漫到整个托盘都是,却浑然不觉,问文手忙脚乱的收拾,连声道歉。
博叔仔细地看着她,关心道:“不舒服吗?怎么最近几天总是神不守舍的?”
问文摇头,又陷入沉思。这到底怎么了,这几天看着林哲,对她也好,也没见他去什么公司,陪着她逛了北京很多地方,看起来似乎比她这个念了7年书的人还熟悉,可是总觉得林哲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兴致不太高,有时候还会出神地略有所思,这些都不奇怪,就是待他回过神来,却又会和她道歉,在那座农家院子的时候,他已经很少这般了。
问文心里忐忑,自从那天林哲和正允不知谈了什么,就黑着脸喊收拾,其实正允和林哲感情很好,问文就曾听说,当时修那做农宿,是正允瞒着林哲坚持要把附近的杨树和柳树移走,即使颇为费事,怕的就是四月的天,林哲过来,杨柳絮飞,让林哲呼吸系统受损,就为着这事,问文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只是这般体贴的人,居然能把冷静内敛的人气到脸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这会子搬进城里也有几天,还真是有点想念那座院子。
想起来,问文还不觉一笑,那院子还真是农宿,正允居然不是玩笑。
那天林哲与问文缓缓走出去,莆一走出后面的院门,已经听到前面隐约传来了嬉闹声,正是周末的时候,不少人专门从城里赶到这里,山清水凉的,避暑绝佳的好去处。
问文意外:“真的是做生意的啊?”
林哲瞟了她一眼,鄙视:“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问文快乐的搀着林哲,大吁口气的呵呵的笑道,挺开心:“还以为是你们的私人场所呢!昨天心里就已经腹诽好久,圈起这么一片地方,又不常来,简直暴敛天物加十二级浪费。”
林哲也笑笑:“不说我资本家了?”
问文故作正经的想一想,一本正经的宣布:“嗯,也是资本家! 但是这点上我喜欢你这资本家。这么好的地方,就应该大家分享,资源最大化。”
这房子是建在山的一个缓坡上,没有南方院子的小桥流水,精致通幽,却古朴有趣,疏朗宽阔,前面的缓坡并不大,随机的种了几颗细叶松和柏树,正直夏天,坡上草地一片翠绿,就连懒洋洋的松柏也不甘人后,挤出了几片新叶,一派生机勃勃。
沿着山间的路往下走,有一条清澈的水沟蜿蜒而下,水并不是很多,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夏天,应该可以一迈而过。有趣的是,沿着水沟居然种上了一排的水杉,高大挺拔,翠绿好看。
问文越看越喜欢,不禁惊叫:“这里不是植物园吧?”
林哲微笑:“路痴!这是城西南片。”
问文雀跃,拉着林哲:“我只在植物园看过水杉啊。我最喜欢水杉,小时候植物老师要收集标本,看了看书上的插图,就是喜欢上了水杉。不过那时候家乡没有,还郁闷了好久。结果只能采了别的复叶来代替。”
林哲笑着听,看着她从心底的喜欢,心里平静而愉悦,正想伸手帮她采摘,谁知问文阻止:“不要。”
林哲回身,疑惑。问文笑笑:“小时候傻,以为什么都能留起来,什么都不舍得扔,每次什么东西不见了,都会哭鼻子,但其实慢慢长大,才发现没什么能留住的。”说着说着似乎还有点感伤,林哲搂着她,她继续说:“所以啊,叶子就让她自然的完成生命的历程,留在树上挺好。喜欢的,就顺其自然,留在那里就好。”
林哲搂紧她,轻声安慰:“傻孩子,多愁善感。”接着微笑而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我也不喜欢标本。不过倒是经常接触。”
“啊?”问文意外。
林哲笑笑解释:“那时候学医啊,终日都要和它们打交道,没日没夜的解剖,”突然他停了停,眼睛带上点促狭的笑意,问:“你吃过早饭了吧?”
问文心想,都几点了,当然吃过,就只有你这三餐不正点,如用鸡啄米般吃得少的才会问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自然的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醒悟:“会很不习惯吗?”
林哲笑笑:“刚开始有点,后来都能边等试验结果边吃饭了。更加变态的时候也有过,实在没时间睡觉,只能就地在实验室眯一会儿,周围可全都是福尔马林呢,”林哲随意看了看天气,用手挡了当射过来的阳光,看起来总是那般的潇洒随意,道:“嗯,不过现在天高云淡的,我们谈情说爱不适合。”
问文有点看呆了,发现自己越来越花痴,过了一会,才记得嘟起嘴:“还不是你说起的。”其实她知道他的体贴,他让她明白了意思,但是不会很血腥,很难接受,也成功地转移的话题,她心里挺高兴,独自的回味这份体贴。林哲慢慢地走开了几步,问文心里一激动,跑着过去,追上两步,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认真:“没关系,我想知道你的过去。不能早点认识你,已经很遗憾。” 也不顾林哲的反应,只是亲密的挽着林哲,点着大石头,一跳一跳的穿过了沟涧。
这种谈情说爱的日子过得轻松惬意,吃着山野珍菜,水库肥鱼,林哲似乎也养得胖上了一点。生活上也很有规律,晨起两人挽着手散步,午晚两餐问文发挥她的特长,成了专职的伙头,不仅照顾林哲,还做上那个方正允的饭,算算人头,居然也有7、8个,几天下来,蓬头垢面的,可是却甘之如饴,还号称要写上一本小说《黄脸婆是怎样炼成的》,万一真的下堂,说不准还能卖上点钱赚点稿费讨生活。
林哲自然很高兴,摇头晃脑:“那你可得快点成为我的糟糠妻!”
问文自然是呸他一口,接着笑吟吟的做着她的住家饭。
反而林哲最是舍不得,在她做饭的时候,总是跑进厨房,想帮她鞍前马后的打个下手,却总被问文赶出来。久而久之,林哲也不再勉强,和正允一起,做个甩手掌柜。
可惜功夫总有被破的时候,林哲唯一比较好消化的肉类就是鱼了,自从问文探听出这个情报后,天天变着花样给他烧鱼。煎炒炆炖样样齐全,烹制过程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杀鱼。让鱼档老板杀了再拿回来又怕不新鲜,只能自己下手,可是她胆小,每回都弄得鸡飞狗叫。林哲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抓起鱼,问文还挡着不让,林哲笑:“这里是人烟稀少,否则一定有人告到保护动物协会!”
问文还强:“这里不兴这种事情的。”
林哲手势优雅,已经绕过了问文,拍晕了鱼儿,低头开始开膛破腹,边说:“放心,我不在你的领地呆很久,那,鱼杀好了。”
天,这么快?只是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弄好了,还冲洗了一遍。刀口整齐,问文呆呆的接过,原来,心想,他原来还这么残忍能下手的啊。
林哲信守承诺,乖乖的回去和正允下棋。谁知不过一秒,被问文“阿”的一声,吓得心脏都慢了半拍,冲过去,只见问文拿着刀,脸上溅满了不知道是水还是汗,头发乱糟糟的,那条鱼已经掉到了地上。还好,没事,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伤口。
林哲放下心来,开始哭笑不得,过去默默的捡起鱼,洗净,问文才像回过神来,声音还有点斗,说:“太滑,而且,鱼没死。”
林哲拿起刀,快速的片起鱼片,边鄙视,“小姐,你初中生物不及格吗?典型的受控于脊髓神经的肌肉动作啊,青蛙试验你没做过?”
“我生物会考可是优!”问文勉强笑笑。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想起当年那解剖青蛙的情景,用鸡飞狗走,青蛙满地来形容真不为过,她是怎样都没下得了那个手,只是当年生物老师认为是副科,也不好意思抓得那般严格,才顺利过关。
自那以后,问文再没和林哲抢过对鱼下狠手这个活,为了鱼着想,也为了林哲着想,他急急的跑过来的样子还真的吓倒了她。林哲的手势很好,刀快,刀口整齐不说,连分段,切片都片片均匀,如同被精确计量一般。
问文有时候看着他的手良久,才突然想起,原来这就是抓手术刀的手,白皙,指甲很短,刷得很干净,林哲虽然没有做手术很久,可是还依然保持着原来的习惯,问文看着看着就会心疼,恍然明白了初相见时那虎口上淡淡的茧。
当年,还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手下脱险,起死回生,如今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