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哲却只是一遍遍的吻她,只是呢喃:“一定很辛苦,我只要想到你一个人那样的过着,我就恨自己,我真宁愿吐的是我,惩罚的是我!怎么能把你牵扯上呢?以后再不会这样,生产的时候我一定会陪着你。”只是世事难料,老天永远都会和人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林哲说这话的时候,估摸着也不知道老天爷并没有给他伴她生产的机会。
问文此时却急急的堵上了他的嘴巴,也忍不住直掉眼泪:“你再胡说?!你看不得我难受,我就能看着你难受?你现在这样?林哲,你一定要好起来,要好起来。”
问文忘了那天他们是如何的度过了那晚上,只知道林哲冰凉的嘴唇一点点的吻干了自己脸颊的泪痕,轻轻地重复着:“别哭,别哭,我保证会好!我保证”
问文在那天终于完全地确定了这个人对自己的情感,扫清了所有的顾虑,却又觉得有点无奈,为什么人总会兜兜转转,蹉跎岁月,直到最后才知道坦然的珍贵呢?
林哲说到做到,积极了许多,不仅对远之的吩咐言听计从,还将自己的病历从头到尾仔细研读,毫不吝惜的说出自己身体上的感受,积极地寻求合理的调养方法。
只是做尽这一切,无论是怎样的仔细调养,无奈底子太薄,贫血、低血压、眩晕总是伴随着他,栓子也会不时的形成导致呼吸困难,肠胃道的功能还是不正常,时不时也给他带来一阵阵的痛楚,但是最可怕的还是腰部,曾经受过伤,但是林哲一般却只能半卧,他虽然不说,但是触手而及的僵硬和不经意的颤抖,问文都能感受到他的痛楚。然而由于人工心脏负荷缘故,他却只能减少镇痛剂的使用。
问文有时真的不忍心看,她能够理解博叔的感情,那般的痛苦才能换来的保证,是一种残忍。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和他说,如果太辛苦,就放弃了吧。
林哲却想知道她的想法似地,不适的间隙,也会抽空握着她的手:“不好的时候也会有好的。”
确实如此,林哲虽然这时好时坏,但情形却在一点点的好转。从只能半卧、轮椅行走到站立,甚至走上几步,也开始有精力处理公司的事情,偶尔已经吃上一星半点东西。
只是学乖了些,不适的时候也会尽量的避着些她,或者把她支到远远的。
“我不舒服你心疼,你不舒服,我也会心痛的。”这句话,如石撞胸口,再次确认了自己带给她的不幸。
问文无意看这些报表,正想关上笔记本,msn上居然弹出了一条消息:“老大,你四日真的要出席董事会?”
问文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是林哲的msn,迅速的敲了一句:“什么?!”
瑞生却是象松了口气似地:“太好了,你改变主意了?
看来嫂子还是厉害啊?我就说嘛,事情都快解决得差不多了,什么都按照你的吩咐该卖的卖,了断的了断,情形在迅速的好转中,我现在都觉得清晰极了,剩下了再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就开了我吧!”
问文心里气急,这个人,这幅身体,居然还想出席董事会,谁答应自己好好保养的?msn上正要敲上,“林哲睡了。”但是瑞生又说话了:“行!定下了这件事,我轻松多了,不打搅你了,老大,你也赶紧休息吧,今天都讲了一下午了。”
雷真是一个接一个的炸,问文望着身边昏睡的人,一阵气恼一阵无奈,又经不住一阵臆想,公司的事情有多紧急,到要不断地虚耗自己的精神,打断休养,还要一拖着这幅身子出席董事会?
第101章
门外。
终于吵完了架。博叔没有明说,却是私心的想让远之留下,难得完全信赖的,知根知底的医生,虽然林哲的理由很强大,但是谁又能知道供体不会在下一时刻随时出现呢?万一一旦出现,远之远在彼岸,走不开怎么办?难道还要在这里让别的医生动刀子?不是找不到医术高超的,也不是找不到身家清白的,自家医院不会能这点能耐都没有,只是却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这就让博叔受不了。
这里人太复杂,而情势也太复杂。虽然自上次被手术事件后对出现在面前的医生都经过了仔细调查,但不是主场,想林哲好的人虽不少,可是要林哲命的更是数不胜数,如今在公司遇困,林哲的控制力也大不如前,难保有什么人有什么心思涌动,而杜氏和周氏,林哲周围的这些“亲人”,除了夫人,博叔也觉得是真假难辨,说不准什么地方就使上一杠,所以根本就不放心将林哲的生命假手于人。
博叔有时也觉得吃力,彼岸的力量在这里动用就打了个打折扣,因此能用的人并不多,杜氏和周氏来的人却不能完全的信任,但林哲却是个不省事的,之前的行为已经惹怒了此地势力,虽然杜氏和正允已经摆平,但就是难保还是被人嫉恨在心,他还要听从林哲所言,派人密切注视问文,实在有点分心乏术。
他不习惯违背林哲,但是却是使了个小小的坏心眼,直接在远之发火完毕之后,淡淡的说:“他想活下去,我确定。他在准备后事,我也确定。”
远之一脸怒意,“他那样子不破斧成舟,会险象环生的!”
博叔忍不住拿着一根烟,吸了一口,又慢慢吐了出来,烟圈萦绕在他的脸,模糊了远之的视线,但是却无碍远之得知他的悲伤,烟雾中博叔的脸不那么僵硬,话语淡淡的:“那,你让他如何呢?真有个万一,就让她们孤儿寡母在世上被人欺负?”
远之震惊:“公司的形势这么差?他也不仅仅是这个公司啊?养活个妻儿的有什么问题?”
博叔却是摇头:“形势倒不是特别重要,终归还是之前有点狠绝,这次也是不得已,也是他的责任,而且,”博叔又叹了了口气:“说下去,就是家丑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把这些都清理干净,绝不放心。”
远之被他叹气叹到心烦,他深刻的知道责任二字,因为责任对他而言代表着一条条生命,但是他心里却是对生意上的责任并没有看得如此重要,至少不会认为比生命重要,但对于博叔的最后一句却是明白的,只是难以接受,远之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也是不及格的医生,他可以接受一般病人的正常离去,就是无法忍受林哲也在做这种准备,即使是那般的努力的求生,只是,远之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博叔刚刚就淡淡的问过:“如果林哲如你所愿的破釜沉舟,于一切都不管不顾,你能确保他一定可以次次有惊无险的度过,直到最后的手术平安?”他知道自己不能,或者这才是他近来心里窝火、害怕和焦虑的原因,再忍不住在林哲病房前发了真火。
博叔看着他,还是忍下了继续刺激他的话:“你以为真的是钱的问题?如今如果不靠林哲,问文存折上的数目也能确保衣食无忧了。但是对比着类似周氏的庞然大物,还不是任人吞食?”只是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心底一丝丝的刺痛却让他也狠狠地吸上一口气,心里又酸又痛,林哲如今在生死线上游走,却不仅要对抗病魔,还要费尽精力处理公司事务,耗费心神算计,对付那你与我诈的形势,给问文挣下一片平安的天空,他虽然没有明显的表露,但是博叔毕竟是常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他却知道他心底的彷徨、压力和无助,博叔希望他能宣泄,只是,周围的,甚至是远之,都有无法承受这种可能性的一面,他又能怎么宣泄,又能向谁宣泄?眼看着林哲挣扎却不能减轻他分毫,博叔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窒息。幸好,听瑞生说,公司的形势已经稳定。
瑞生松了口气,下了线,想到四日后自己面对董事会虽然忐忑,却心里安定了不少。林哲虽然逐渐好转,但他不认为他有足够的体力撑下一场面对如狼似虎的董事,特别是那位似乎由此至终都不怀好意的段董事的质问的会议。
经过整理后,瑞生发现,公司其实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糟糕,这得归功于他的谨慎,虽然损失惨重,但他毕竟顶住了股东的压力,在林哲缺席的日子里,杠杆没有用到极致,而林哲之前的做空的两笔大交易账面盈利丰厚,危机之下,F&L居然还是硕果仅存的几家状况尚算良好的投资公司。可惜的是,瑞生满意,股东们并不满意,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可是林哲重掌F&L后似乎风格迥异,例如现阶段,公司其实需要更多的现金,但当年对炎黄的项目,按照账面利润已经超过了10亿美元,林哲却一直压着没有完全平仓。股东们眼见肥肉眼见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