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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就是想劝她回去。
「不,我只有外公,我不会跟你走。」她断然拒绝,连考虑都没。
「你!」赵祖义脸色一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因为你是爷爷
的亲孙女,爷爷才不需要这样百般讨好你。」
「讨好就不必了,你现在马上离开吧!当初你和你儿子可以不接受我和我妈,
那么我当然也可以不要你。」她咬着唇,心痛至极的说。
「我知道你怪爷爷,那是因为爷爷——」
「对不起,我急着要去找我外公,请你离开。」李思芹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连
忙想推他出去。
转身正想要锁上大门,走了几步却听见他说:「爷爷知道你外公在哪儿,如
果你想给他过好日子,就快跟爷爷回去。」
「什么?」她定住身,过了几秒便冲向他,摇晃着他的身躯,「你把我外公
怎么了?赵祖义,你快说,你把我外公怎么了?」
「他现在在爷爷那里,过得非常舒服,吃好的又穿好的,若想见他,你就跟
爷爷来吧!」他像是早就部署好了一切,连棋局怎么走都掌握在手心里。他就
是要她跟着他的意思走每一步棋。
「你……」李思芹逸出苦笑,「没想到你可恶的作为至今还是没变。」
「就算爷爷可恶也是为了你和你外公好。」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
对。
「好,你带我去吧!」她屈服了,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她见到外公后就会
将他带走,从此再也不与姓赵的有任何往来。
「上车吧!」他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高级房车,里面还坐着一位司机。
李思芹不屑地撇撇嘴坐上车。坐进车内之后她一句话也没多说,只知道过了
好长一段时间,车子才终于停在赵祖义位于天母的高级住宅前。
李思芹立刻下车往大门内走进去,里头真不愧是富一豪居住之所,不但有前
庭还有后院。突然她看见了外公,他正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让看护按摩着。
「外……」她开心的就要跑上前去,却被赵祖义给拦了下来。
赵祖义拉住她的手阻止她过去,跟着掏出一项医院报告,「这是爷爷昨天下
午带他去医院做初步检查的结果,他不但有轻微痴呆的倾向,还有严重白内障,
膝关节也退化得差不多了,就连牙齿也掉得只剩下一些,根本无法咀嚼,也吸
收不了营养的东西。」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瞪着他,清楚他跟她说这么多必有目的。
「他一直没好好过过日子,而你……有能力让他安享晚年吗?」他看向她外
公的方向,「爷爷想,如果你现在告诉他要带他走,他一定会跟你走,因为他
爱你,愿意为你牺牲一切。但爷爷问你,你又能为他牺牲什么?你连为他牺牲
一点恨意回到爷爷身边都不肯!」
「别说了!」她有些慌了,因为他说中她心底对外公的亏欠。
「爷爷可以给他所有的享受,给予他所有的治疗,也愿意让他和你一起住在
这里陪伴你。」他眼底亮出的一抹光影与憧憬,让李思芹完全拒绝不了。
「我……我……」她果然犹豫了。
「不要跟爷爷说你可以负担这些。」赵祖义得意的嘴角缓缓扬起。
她又恨又怒地看着他,「你这么做跟威胁我根本没两样,你不要以为我会屈
服。」
「没关系。」他跟着拿出一张医院治疗程序单,「这是医生跟爷爷商量后,
对你外公所做的治疗内容,你可以先看看再做决定。」
李思芹颤抖的接过手,看着上头琳琅满目的项目,体认到外公的身体真的很
不好。都怪她……怪她一直没能好好孝顺外公,如果真能让外公晚年过得舒服
些,她就算牺牲也是值得的。
但那绝不是恨意的牺牲,而是自尊的牺牲。
「还有……」赵祖义接着又说:「这是一份你亲自签下的契约,上头写着你
同意认祖归宗为赵家人,从现在起你就叫赵思芹。」
「什么?」她夺下他手上的纸张,好面熟……天!这不是巩靖东昨晚给她签
的什么租赁契约,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东西?!
巩靖东……他骗她!他竟然骗她!
猛一咬牙,她立刻回头奔出大门,含着泪拚命往外狂奔。
赵祖义笑得邪气,跟着拿起手机按下一组号码,「宇老,我孙女儿已经回来
了,你我两家的联姻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进行了?」
第七章砰——巩靖东的办公室房门突被推开,他错愕的抬起头,一见是李思
芹,不禁笑问:「不是要你休息一天,明天再来上班吗?」
「如果我明天才来,说不定已经被你卖了。」她难以相信地苦笑,「巩靖东,
为了让我回赵家认祖归宗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呀!」
他眯起眸,似乎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思芹,我这么做是为你好。你既然身为赵家人,当然应该运用所学,为赵
家的事业打拚出一番成绩。就算你一开始不熟练也没关系,有我帮你这些都不
是问题。」
欺瞒她本来也不是他所愿意的,但那日赵爷爷离开后,半夜里就突然传来他
服用过量安眠药的消息。既然他如此思念孙女,也极力忏悔,那么就算他这么
做违背自己向来光明磊落的行事作为,也不能让他老人家再一次想不开。
「你以为我希罕什么大事业?」她希罕的是他的心,她希罕的是他对她的爱
到底有几分真、几两重?
「就算你不希罕事业,能让你和你外公过好日子也是我所希望的。」他叹口
气,「何苦把上一代的恨一直延续下去?」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咬着唇直摇头。
「思芹——」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她用力捂着耳朵,心口堆满的全是悲伤和失
望。
他站起来到她面前近距离望着她,「你听我说,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
你能放弃心中的恨,你就会过得舒服些。」
她摇摇头,迭步往后退,「你不用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不想听,也
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个字。」
说完,她便回头往大门走去。
巩靖东追上她,用力抓住她的肩,「李思芹,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
我想插手你和他的事吗?老实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想。」
「但你还是插手了不是吗?」她冷笑。
「没错,我是插手了,不过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我真的很希望你和你外
公可以过好日子。如果你不希罕这一切,那就当我是坏人吧!看你要怎么样都
随便你。」巩靖东被逼急了,口气一转强硬。
接着他走到一旁的酒柜中翻出一把水果刀塞到她手中,「你来找我兴师问罪,
要是不划我几刀一定很不甘心了?现在你报仇吧!」
她握刀的手隐隐发着抖,愕然的看着他,「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我知道你敢,心中一有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半眯着眼。
「你……你……」她激动的乱了理智,眼一闭,手臂一伸,随意划下——当
听见布帛破裂的声音时她才猛然惊醒,而一张开眼看见的就是他白色长袖上的
一道血痕。
他的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的亘视着她,「现在你满意了吧?那你可以走了。」
望着他那张无情无绪的脸孔,她的心在抽搐,抚着胸口,下一秒她将刀子一
丢,就急忙奔出他的办公室。
巩靖东痛心得闭上眼,直到手臂上传来疼痛时,他才发现血还在流。幸而她
本来就不敢出手,因此动作很轻,虽然划中了手臂,但那也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这事情他压根不想声张,于是只稍微包扎了下伤口,随即便套上外套也离开了
公司。
当巩靖东将车子开出地下室时,却惊见李思芹就蹲在办公大楼外伤心哭泣着。
他立刻将车开过去,在她身旁停下并对她按了声喇叭,「上车。」
他的声音让她吃了一惊,她捂着唇抬头望向他,强忍着哭泣说:「对……对
不起……」
「快上车!」他又喊了一次。
李思芹这才站起,缓缓坐进他的车里,低着嗓问:「你的伤要不要紧?」
「你连报仇都没力气,别再提了。」他继续向前开,「你要去哪?我送你。」
「我还能去哪?」她苦笑,「我要回去看看我外公。」
「关于这件事我不会跟你道歉,因为我确信自己没有做错。」他撇过头看了
她一眼。
「你一向都这么自负?」这辈子遇见他,她已不能不投降。不管他说了什么、
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