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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兰心做得太好了。
第二,兰心得罪了人家。
不过,虽然兰心在庭园造景和园艺上很有慧根,但根据他以往的经验,第一种的可能性太低,兰心这丫头一定又出了什麽纰漏了!
“我哪有惹什麽事?我只是去种种花……”邵兰心不耐地又想倒回被窝。
“你有种花吗?你不过是去绕绕又回来。”他拉住她,大声更正。
“对,就是去绕绕又回来,所以根本没事。”她才不想向老爸提起昨天遇见的那个像鬼一样暴躁又不知好歹的怪人。
“没事的话,别墅的人为什麽打电话来?”邵定樵哼道。
“打电话来?干嘛啊?要我别再去了,对不对?”她撇撇嘴,用肚子想也知道结果。
“如果叫你别再去,我就不会这麽纳闷了,可是平先生居然说希望往後的工作都由你去做。”邵定樵不解地道。
“什麽?”她愣住了。有没有搞错啊?昨天还叫她滚蛋,今天却找她回去?
“老实告诉我,你昨天到底做了什麽?”邵定樵又一次逼问。
“没有啊!我就是去……种花……”她说著瞄了老爸一眼,好奇地反问:“你说的平先生是谁啊?”
“就是别墅的主人啊!一个中年人,看起来满严肃端正的,态度虽然拘谨,但还算客气……怎麽,你昨天去没见到他吗?那你怎麽进去,别墅的?”邵定樵看她茫然的样子,忍不住又问。
“没有,昨天我去的时候大门没锁,所以我就直接进去了……”她耸个肩道,心里却暗暗思忖,平先生想必不是那个长发长胡子的怪人。
那麽,他又是谁呢?
一副别墅是他家的样子大声叫她滚蛋,难道他也住在别墅?
“直接进去?天啊!现在那栋别墅可不是以前的废屋,可以任你随便进出的,你未经允许就闯入,难怪平先生不高兴了……”邵定樵恍然轻斥。那位中年人找上“隐花园”
时就已跟他提到许多规则,其中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可随意闯入别墅,进出一定得经过允许。
“这就奇怪了,如果平先生不高兴,干嘛还找我去?”她立刻反驳。
“问题就出在这里,你私闯人家别墅,为什麽他还指名要你去?何况他又没见到你。”邵定樵瞪著她问。
“我哪知道?”她耸个肩。
“你啊,会不会连自己闯了祸都不知道……”他瞪她一眼。
“啊!会不会是平先生……”她倏地睁大眼。
“怎样?”邵定樵看著她。
“……比较喜欢女生?”她接著道。
“啐!”还以为她会有什麽答案呢!他翻了个白眼,无力地道:“你这副德行像女生吗?”
也不知道是他教得不好还是太疏忽了,兰心一年到头总是一条牛仔裤,夏天上衣清一色是T恤,冬天则换成长袖T恤,外加一件中性的运动夹克,踩著一双球鞋,和一头短薄的头发,远远看去十足像个大男孩。
还记得她读国中时,一个外地转来的学生还来他家投诉,说被他“儿子”痛打一顿。
唉!有时他还真希望兰心是个儿子,这样他就不用替她操这麽多心了。
“哪里不像了?我都把头留长了!”邵兰心拉了拉已经技到颈肩的薄长发抗议。
“你以为头发留长就像女人了吗?多向你姊姊学学怎麽当淑女吧!同样是我女儿,怎麽会差这麽多?”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我如果不用天天跟著你种花当花农,我马上就能变得很淑女。”她咕哝著。
“别找藉口了,快点起床,还有工作等著你呢!”邵定樵点了一下她的前额轻喝。
“工作?什麽工作?”她捂著前额,皱眉问。
“去别墅整理庭园啊!人家都指名要你了,当然得由你去……”他说著在心里窃笑,这样也好,他正愁兰心又要嚷著去台北。
“啊?我才不要再去那栋鬼里鬼气的别墅!”她迭声大喊。
“你非去不可,这是工作,以後别墅的园丁就是你了。”
“爸,你就不怕你可爱的女儿被人给宰了?”她瞪大眼睛问。回想起那个怪人杀气腾腾的眼神,要不是他行动不便,恐怕真的会跳起来打她。
“谁会宰了你?在咱们镇上,谁还打得赢你?再说,平先生不是那种人啦!”他摆摆手说。
“我说的不是平先生,而是那个……”
“哪个?别墅里不就只有平先生一个人而已吗?”他双手背在腰後往外走。
她一怔,敢情老爸不知道别墅里还有一个人?
“爸,你去别墅都没见过其他人吗?”她跳下床,跟在他身後问。
“没有。”
“你都没进去别墅里过?”
“我都在外头的庭园忙,而且,平先生非常注重隐私,他交代过不能太靠近别墅。”
“是吗……”她沉吟著。
“你啊,今天去别墅也要注意这一点,把花种好就行了,可别又太好奇或是发神经想从窗户爬进去探险什麽的,听到了没有?”邵定樵突然站定,回头叮嘱。
她心头一惊,像是被抓包了一样,一脸尴尬讪讪。
“呃……知道了……”她小声道。天底下最了解她的大概只有老爸了。
“知道了还不赶快去,都已经快九点了。”他再一次催她,才转身下楼,到前方的花店去了。
“才九点,还早嘛……”她打个呵欠,搔著後脑,正要走进浴室,却看见姊姊兰真全身已打扮得漂漂亮亮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得出来,老姊这麽早起绝不是为了帮忙花店的工作。
“拜托,九点在我们这种乡下地方算晚的了,你要帮爸经营花店最好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邵兰真瞅了一眼她邋遢的模样,语带嘲弄。
“你干嘛啊?一大早就打扮成这样,不在家帮忙看店,又要出去玩啦?”她瞪著花枝招展的姊姊,蹙了蹙眉。
“我和男朋友约好要去看房子。”邵兰真拂了拂长长的卷发,得意一笑。
“看房子?你想结婚了?”她一呆。
“是啊,他已经向我求婚了。”邵兰真伸出右手,无名指上戴著一只不小的钻戒。
唉!依她看,她这位姊姊八成是钓到一只特大号的金龟婿了。
“他到底是谁啊?”她好奇不已。
“你不知道?爸没说吗?就是镇长的儿子王俊豪啊!”邵兰真大声宣布。
“嘎?你男朋友竟然是那个臭小子?”她惊呼,老姊挑了半天!竟挑上当年最没种又最惹人厌的男生?
“喂,你这是什麽口气?”邵兰真变了脸色。
“你有没有长眼睛啊?那小子从以前就油腔滑调的,你竟然还跟他在一起?”她忍不住批评。
“喂,邵兰心,你嫉妒就直说,别故意拿话损人。”邵兰真怒道。
“嫉妒?天哦,别笑掉我的大牙了,王俊豪在我眼里连根稻草都不如,只有你才会把他当宝。”她轻蔑地哼了一声,走进浴室关上门。
“邵兰心”邵兰真气得在门外大叫。
她在浴室里听而不闻,边刷牙边暗暗咕哝:“啐,又不是男人全死光了,居然会挑上那种男人,只要有钱就好了吗?那自己赚钱就好了嘛,干嘛靠男人?真不仅老姊在想什麽……”
“死丫头,你自己找不到好男人还敢说我?你这个男人婆——”邵兰真用力捶打门好几下,又丢下这句恶毒的话,才气呼呼地下楼。
男人婆……
她瞪著镜中的自己,平凡无奇的脸庞,凌乱的头发,分不出性别的灰色休闲睡衣,老实说,还真没半点女人味。
但那又如何?她可不像老姊那样,没男人就无法肯定自己的价值,再说,她对爱情这种虚无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任何憧憬,因为打她懂事以来,她就没看过有哪个同龄男生有点担当的,一个都没有。
所以,老姊盼话该修正,不是她找不到好男人,而是像样的男人到底在哪里?
迅速梳洗完毕,她回房间换上牛仔裤、长袖T恤,套上运动外套,随手抓了抓头发,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走出住屋,沿著一道架著藤蔓的走道踱向花店。
基本上,“隐花园”就是一大片土地,花店和她家的住屋就建在这片土地上,只是当年怎麽会有这麽一块土地,她已经没印象了,她只知道她母亲很喜欢种花,而她则是在一片花草树木间长大的,闻著泥土气味,吸著山林雾气,跟著老爸种花种草种树,像个野丫头,却也自由自在。
她实在很难想像自己怎麽能在台北待那麽久,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