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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
闹铃想起的时候,梓晴吓了一激灵,才从回忆中抽回思绪。发现自己还在蒋哲的臂弯里,闻着蒋哲均匀的呼吸声,微微的热气吹入梓晴的脖子里,梓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从来良宵短, 只恨青丝长。
梓晴下了床,用冰块敷了敷眼,然后给蒋哲做了早餐。煮粥的时候她给老板打了电话,提出要马上去北京办事处的请求,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找个接手的人梓晴几天后就可以去北京了。
蒋哲出门的时候,梓晴叫住他,“干嘛?”蒋哲诧异。
梓晴没说话,走上前去,搂住他脖颈细细的吻落了下来。蒋哲由开始的惊讶很快转为主动进攻,乐颠颠的走了。
梓晴去公司交代好事务,就回来收拾东西。每收拾一件,她的心就痛一分。买睡衣的时候蒋哲拿起这件蕾丝睡衣坏笑着说,买这个,这个好看。梓晴剜了他一眼,买了件棉质睡衣,结果结账时候梓晴发现睡衣竟被某人掉包了,不由大怒,向某人砸去,结果是以某人擦一星期地告终。买牙缸的时候梓晴想买这个红色的,蒋哲嫌弃地说,这多俗啊。在梓晴目光的震慑下乖乖投降,最后自己也买了个一样的,美其名曰,为减少超市库存做贡献??????
蒋哲进屋看到一桌子的菜,都是他爱吃的,“怎么了,今天,你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
梓晴笑,“你吃不吃?”
“吃,吃,老婆大人做的毒药都吃。”蒋哲一副奴才相。
梓晴收拾完厨房见蒋哲赖在沙发上,腿交叉叠在茶几上,悠哉地看电视呢。梓晴看了他一会儿,对他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熬夜,早上要吃早餐,还有—”梓晴的话被打断,“你怎么拉?”
“我们分手吧。”
蒋哲猝然回头,脸刷的变得苍白。“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他希望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结束。”梓晴一字一句。
蒋哲的脑袋嗡的一声,好半天,才讷讷地问为什么。
梓晴竟然还笑了一下,淡淡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吗?只不过我先提出来而已。”
蒋哲还是问为什么,这一次是咬牙切齿,脸上的青筋突显出来。
梓晴突然烦躁起来,大声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装傻吧!我不相信你们家不会给你安排个名门淑媛,让你和我这种人过一辈子!早就注定好多事何必说那么多呢。”
蒋哲走上前用力握紧她肩膀,看住她道:“梓晴,我们结婚,现在就去。我是要跟你结婚的。本来想这个月忙完上市的事情,下月带你去北欧好好玩,然后给你个浪漫的求婚的。那我们现在就去。”说完,急切地拉住她要往外走。
梓晴狠狠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我是要逼婚吗?蒋哲,我们好聚好散吧。你知道我这人没有大志向,我就想有个好点的工作找个本分的老公,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蒋哲的怒火自五脏六腑迸发出来,怒斥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结婚!这几年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我告诉你,我不会放你走的。这些都不是理由,你是跟我结婚,跟我家有什么关系!”蒋哲抓起茶几上的烟,拿起打火机点了几下也点不着,狠狠地把打火机甩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慑人。
“蒋哲,我们好聚好散吧,以后还是朋友。”
“梓晴,不要自欺欺人,你是爱我的,我知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既然我们相爱,干吗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折磨自己呢?”
梓晴愤怒起来,“无关紧要?说的轻松。难道要我等着你家钦定的准儿媳找我谈判?还是等着你家人调查我,你妈妈来说我配不上你,羞辱我一番?”
“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一定会处理好。”蒋哲笃定道。他许诺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梓晴已经要崩溃了,她失神地退后几步,靠着墙才勉强站住,声嘶力竭道“难道非要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人强奸过吗?”
蒋哲猛然睁大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梓晴,要吃了她一般,“你说什么,你!”
梓晴透过朦胧的水气看他,找到了一点勇气,道“是,我被强奸过,我不仅没告他,还被他包养。”梓晴冷笑了下,“怎么,后悔了?觉得跟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的人这么脏?这么不堪吧。”
蒋哲一下子觉得大脑无法工作,很多的事情让他无法像平时一样清醒,他要冷静地想一想。
梓晴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顺着墙边,缓缓地下沉,仿佛下面就是无尽的海水,情愿就这样沉溺进去。
断肠
梓晴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到她那小屋的时候,已经有点微醉了。老板出银子,副总牵头带着一帮同事好好地high了一番,给她个热闹风光的欢送会。梓晴虽然知道这只是过场,但还是很感激大家,人要学会感恩。席间同事都来敬酒,说些不要忘了老同事,以后高升啊之类的场面话,梓晴是来者不拒,同事直夸她有东北人的豪爽。
蒋哲在门口见梓晴脸红红的样子,就知道她喝多了。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蒋哲有点生气,总喝酒喝得老胃疼还不注意。
梓晴看着他,心里还是很惊讶的,昨天他就那么走了,定是介意那件事的,世上有哪个男人不介意呢?
“你有事吗?”梓晴站在门口。
“我们能不能进去说?”
梓晴犹豫了下,还是侧过身,让出了门。
蒋哲熟门熟路地到厨房下面阁子里找了个玻璃杯泡了杯蜂蜜递给她,缓缓地说:“我想明白了。我还是决定和你在一起。说我一点也不介意那绝对是糊弄鬼呢,但比起你来我会忽略这件事。我不是那种自己不怎么样,还要求别人完美无缺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家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哥已经在政界,从小我就不听话,他们也没指望我,我的事他们管的也不多。我很确定我心里头的人是你,全是你,我觉得这就够了。”
梓晴苦笑了下,“你知道卫灵公分桃的故事吗? 有一次卫灵公和弥子瑕游园,弥子瑕吃了口桃子觉得好,就顺手给了他,卫灵公几口就吃完了。照例这是该杀头的。可是弥子瑕色衰失宠的时候,卫灵公想起这些往事就成了他责罚的借口。蒋哲,人的心境会变的。现在的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永远?”
蒋哲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神色复杂,多重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法言语全部表达,都凝聚在眼睛里,半响,叹了口气。“梓晴,你活的太理智了,连感情也要以史为鉴,哪个人没有点儿过去,哪个人没有点不光彩的事,你就不能放下吗?追求完美是一种自虐。”
梓晴感到疲惫,无力道:“到此为止吧,时间能抹杀一切。今天你觉得无法放下的情,也许某一天就能笑对曾经了。”
蒋哲猛地把刚点着的烟狠狠地踩在脚下,嘶声道:“你为什么不对你自己说这些话!活的多明白似的,连自己真实的心都看不到!”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梓晴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冷。
“那你叫我怎么办,他不在我面前我还能忘掉,可是他又回来了,还不肯放过我。”梓晴喃喃地自语,空对一室冷清。
朦胧中有人捧起她的脸,用手指小心地擦去一脸地泪水,哽咽道:“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总是偷偷地哭,你担心我的时候偷偷地哭,你看到我和发小说笑的时候偷偷的哭,现在你狠心赶我走还是偷偷地哭,什么时候你能不那么逞强,不那么倔强,把问题丢给我,让我挡在你前面。”
梓晴想说话,却一个音也发不出,只是一味地摇头,泪水铺满了脸颊。蒋哲疯狂地吻她,其实实在互相啃噬。她似要将这多日的苦楚折磨,对生活的绝望通通赋予给他;他却要将满心的爱恋怜惜传递给她,要她感受这微薄温暖。分开后,两人嘴里都有股腥甜。
检票的时候,梓晴再次回望一下这个有太多回忆地地方。意外地,在偏角处看见了蒋哲。依然是长身玉立,却不似以往从容优雅。才几天的时间,他的双眼深陷,嘴边起了大泡,两边有青青的胡茬。
他们隔的不远,只有十几步。可那十几步的距离却似隔着千山万水,谁也无法迈出半步。他们只是遥遥望着对方,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静默无语中。
宁静
下飞机的时候,梓晴开机,看见一条短信,蒋哲发来的“我一直在原地等你。”梓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的天气。
梓晴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