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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民间子女的婚事尚且是由父母做主,何况皇家?再说那两人是朕仔细挑选的,不会错!”曹瀚已没有再和他谈下去的意思,挥挥手,冷着脸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你去吧!”
“儿臣请父皇收回旨意!”
路三吓了一大跳,太子殿下怎敢如此对皇上大呼小叫,失了仪态不说,这可是大不敬啊!
“这就是你身为太子的责任与义务,由不得你来做主!等吉日定下,你立即迎娶陆相之女为太子妃!”曹瀚拍案而起,直瞪着殿中的因气恼而红了脸的曹辉。
“太子!太子!我不做这个太子又有什么!谁想当就让他去当好了!”曹辉大声嚷完,就转身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你。。。。。。”曹瀚倒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听着刺耳的很,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是不做太子,那让谁来做?
“皇上,这。。。。。。”路三吓的青白了脸色,太子殿下竟当着皇上的面嚷着不做太子了,这可如何是好?更奇怪的是皇上怎的不见怒色?
“路三,辉儿长大了。。。。。。你看朕是不是也老了?”十五年的时间虽然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却又仿佛转瞬即逝,昨天仿佛还是襁褓中的孩子今天却已长成了挺拔的少年,敢和他叫板了。
“皇上正当壮年,怎会老呢?”路三一时摸不清皇上的心意,只得战战兢兢的说着逢迎话。
“你下去吧!让朕一个人在这静静。”
路三忙对殿内的侍从使眼色,众奴才缓缓退下,路三轻手轻脚的关上殿门,赶紧打发一个小太监去御膳房吩咐做几样太子公主郡主们爱吃的莱肴速速送到溯月宫去,自已则快步径直朝溯月宫跑去。
空无一人的殿内,只余曹瀚一人自斟自饮,咽下口中佳酿,任那清醇甘冽的酒液在喉间化为浓浓的苦涩,呼应着他此刻寂寥落寞的心境。
十五年了,当初他给自已定下的时限已到,她是不是再也不会来了?儿女们的婚事在即,他已算是兑现当初对她的承诺,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看着他们娶妻嫁人,可他再也没有耐心等到他们各自生子了。。。。。。
他再也不想继续看不见希望的等待下去了,也罢,世间等不到她,那他也只好去地府里寻她了。。。。。。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先解决掉澜国,辉儿治国方面虽有大智,且善于用人,但军事方面就有所欠缺了,好在这几年为澈的兵法学的极为扎实,将来有他在辉儿身侧,应是可以无忧了。他在这万面的天份极高,就连云楚都曾感慨的说他是难得一遇的将寸,只是缺少临阵经验,不如此次征战之时将他带上,也好为他增添些历练。
这一日,太子纳妃,公主下嫁。
这一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溯月宫里,锦红和灵儿默默抹泪,曹熠紧拉着浓情的手,已是泪洒衣襟,绝美无暇的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恐惧,“浓情,由什么父皇一定要让我嫁给顾霄,人人都说他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父皇就算不喜欢我,可我总是他的女儿,为什么要将我嫁给那样一个人。。。。。。”
“熠儿姐姐,皇上怎会不喜欢你呢!顾霄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我相信皇上是不会看错人的,更不会随便将你嫁给什么人。。。。。。”浓情柔声道,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为那个兵部尚书的小儿子辩护,因为关于他的传言就连身处深宫的她们也曾略有耳闻,自然不是什么好事,用纨绔子弟来形容他已算是客气了,在她眼里,顾宵这人根本就一无是处!皇上将他挑为驸马委实让人想不通。。。。。。
可她也只能往好处去想,也许传言都是假的,这个顾宵一定有什么为人所不知的过人之处所以才被皇上看中,认为他足以配得上熠儿姐姐,这才将熠儿姐姐的终生托付于他。总之,绝不可能是因为皇上不喜欢熠儿姐姐就随便找个人将她给嫁了!
“可是,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好。。。。。。浓情,我不要嫁给这种人。。。。。。”只听说他整日游手好闲,上次还打伤了丞相家的二公子。。。。。。难道她未来的夫君就是这样一个无所事事,成天在外惹是生非的人吗?
浓情叹气道:“熠儿姐姐,他也许并不是那么坏。。。。。。再说我们从来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关于他的事,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公主,郡主说的对,驸马爷或许并非传言中的那样坏,再说了,您可是公主,就算是他再不好也不敢欺负您是不是?”灵儿勉强笑道。
“是啊!有咱们跟在公主身边,谅他也不敢对您无理,公主,快别哭了,不吉利的。”锦红算算出宫的时辰快到了,忙令小宫女端水给公主重新净面梳妆。
“熠儿姐姐。。。。。。”浓情有些不安,熠儿姐姐虽已不再流泪,但神情却太过平静了,让人看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今后我再也不会哭了!”曹熠擦去脸颊上的泪,“快替我净面上妆!不许让人看出我哭过!”
迎看朝阳,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曹熠柔弱的姿态中首次出现了一抹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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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浑,曹瀚孤身站在清阳宫门外,皱了皱眉,实在不想踏进那安静冷寂的地万,才从喧闹之中走出的他,更觉这份沉谧的寂静令人难以忍受。
“路三,辉儿回疏阳宫了没?”
“回皇上,太子殿下已经回了。”路三可不敢照实说太子殿下最后是被人架进疏阳宫的。
“好,去传林焰、苏绽进宫。”曹瀚未进清阳宫,转身朝御书房走去。
69 离开新生阁
“皇上,夜已深了,龙体要紧,您累了一天,不如早些歇息。。。。。。”路三劝道。这几天忙着太子和公主的婚事,皇上已难掩倦容,难道又要与两位将军彻夜商议国事吗?
“啰嗦什么,朕还不累,快去传旨!”
路三不敢再多嘴,只得依旨行事。
疏阳宫里红烛滴泪,到处是喜庆的红,曹辉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殿门,鎏金的双喜仿佛也在讽刺的对他笑。。。。。。
身为太子却也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到最后他还是不得不娶了父皇硬安排给他的这个女子。
中秋那日与父皇不欢而散之后,路三公公在溯月宫的一番话让他顿悟,母后的死是父皇心中的痛,十五年来从未愈合,他不去疏解父皇的伤痛却口不择言的去揭父皇心底伤疤,实在不孝,其后又说出那样的话来惹的父皇伤心,实在不该。
当时他还问了路三父皇为何如此突然的为他和皇姐定下婚配,路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父皇自有道理,第二天他求见父皇,先为自已昨晚的失言告了罪,谁知父皇不但不恼还说他长大了,他以为事有转机,便再次请求父皇收回赐婚的旨意,却又碰了钉子,以至从今往后他的疏阳宫里就要多了个太子妃了。
一步步踏着猩红色绣着繁复花纹的地毡走向寝殿,周遭全是刺目的红让他心生厌恶,目光落在端坐于他的床上的女子身上,那华丽的绣着彩凤的红衣让他的厌恶顷刻间升到了项点。。。。。。
一旁的嬷嬷说着什么他也不听,无外乎是些讨人厌的规矩罢了,他也不接一旁宫女呈上的喜秤,在一片惊呼声中,劈手就掀开了她头上坠着金色流苏的盖头,霎时坠入了一双略带疲惫却依然清澈透连亮的眼眸之中。。。。。。
他不知道自已呆了多久,只是再回神时殿内除了他与她之外已无他人,懊恼的发觉脸上有些发烧,暗自庆幸殿内光线并不明亮,她应是看不出他的异样才是。
她也并非绝美,与皇姐相比更是差之甚远,他怎会对她发起呆来了?这般失态明,明日宫里还不知会传成怎样。。。。。。
“你。。。。。。”曹辉哑声,发现自己竟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晓,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醉墨。”她并不望向他,只淡淡的看着烛台上留了一串烛泪的红烛一眼,便不知落在了哪里。
“什么?”曹辉不知她说的醉墨是什么意思,只觉那清清冷冷的声音让他先前心中的厌恶片刻间便烟消云散。
“醉墨,我叫醉墨。”她又说了一次,既没起身,也未改自称,表情淡然,目光游离,并不见新嫁娘的娇羞之态,仿佛并不将眼前这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更别说将他当作自己未来即将仰仗的夫君。
“是,醉墨,我知道你叫醉墨。”曹辉根本未曾发觉她的异样,只顾着掩饰着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