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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田婶在李家服务多年,忠心自然是无法可说的,但她在李家作主多年,又仗着自己是长辈,多多少少就有点儿倚老卖老。她推荐的这名工人先不说究竟合不合要求,即便是真不错,也不能叫主人连面儿都没见就让人来上班的。
齐靓靓想到这里就抬头微微笑了下,说:
“行啊,等我再考虑一下,稍后给你答复好吗?”
不远处的草坪上,儿子正在和他的父亲一起骑脚踏车,也不知是这父子俩究竟谁的主意,孩子的小脚踏车后头被绑了个玩具老鼠,只见李冉大呼小叫地、踩着车子在院子里横冲直撞,逗得那两只萨摩耶“棉花糖”和“棉花球”蹦蹦跳跳地四处扑闪腾挪跟在小主人的车后玩命儿狂追,而李俊荣则乐呵呵地站在草坪尽头的凉亭前给儿子充当“交警”,一边打手势一边大声嚷嚷:
“转啦转啦,冉冉快转弯啦快转弯!!”
只见李冉笑得银铃一般,一阵风样地踩着脚踏车向着父亲冲去,然而他速度太快,脚下一个踩空突然就栽倒在了草地上!
前头李俊荣吓了一跳,李和泽和齐明礼也惊了一惊,然而还没等众人上前,李冉身后的那只“棉花球”却早已蓄势待发,小东西一个起跃扑过去叨起那“老鼠”就跑,不过下一秒,只听“啊呜”一声它一下子就被绳子给拉了回来,“扑通”一声摔倒在了草地上。
李冉摔得根本不疼,小东西“哈哈哈哈”、趴在草坪上开心得放声大笑。李和泽见状走过去想要把他给抱起来,他还摇头摆尾的、撅着屁股趴在草坪上坚决地予以拒绝说:
“我不要起来,冉冉不起来,冉冉要躺在草坪上睡觉!”说完了,“咯咯”笑,伸手冲着对面的“棉花球”羞羞地刮刮小鼻子说:
“棉花球笨笨,笨笨棉花球!”逗得他爷爷忍不住就“哈哈”大笑,扭头对着亲家翁说:
“齐老你看,还是男孩子好,多结实!”
他倒是不客气,白白捡了个大胖孙子,自是十分欢喜的。但是齐教授心里多少却未免有些舍不得,他这一女一孙说起来带在身边多年,一直都爱若珍宝,如今倒好,一个远嫁香港一个认祖归宗,唯剩他孤身一人远在北京。
“棉花球”和“棉花糖”这俩兄妹长势十分喜人,小东西明明还不到三个月,但看上去却比同月龄的狗狗要大上一大圈,尤其是“棉花球”,那一双“销魂”的双眼皮和黑宝石一般的大眼睛叫人看了简直心动不已!她招了招手将那俩兄妹给唤到自己身边来,抬手温柔地抚摸它们的背,“棉花球”就哼唧一声,赖在她脚边小孩子一般地撒娇,而“棉花糖”则精神抖擞的,蹦蹦跳跳地在院子里头撒欢乱跑。
李和泽还在看着孙子犹自乐呵,说:
“你们两个还得继续努力啊,早点儿给冉冉添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
李俊荣听了,便扭头看着齐靓靓,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而她在余光里察觉到他的眼神,不由得就有些尴尬,勉强笑笑沉默下去。
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其实两个人心底都是有些不愉快的。尤其是齐靓靓,心里简直都要开始犯怵。还好李和泽也只是这么随口一提,并未再多说什么。
他们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李俊荣就在跟儿子打商量,说:
“宝贝,我们待会儿跟外公到海边散步去好不好?”
李冉听了当然高兴。其实李家的房子是建在半山腰上,从楼上的各个房间看去,每个房间皆可俯视海景,李冉那小东西早就已经看得心动不已,整天嚷嚷着,我要去海边啊我要去海边……
李俊荣连同儿子还有齐家父女从大宅里头出发,一行四人却并未直奔海边,而是在山下的一栋别墅前停下来,讲:
“爸爸,靓靓,你们进来看看。”
那房子依山傍海,设计得十分精巧别致,装修豪华,功能齐全,但色调却以灰白两色为主,看上去低调休闲,十分宁静。相比李家大宅,齐靓靓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它。
李俊荣就跟齐靓靓讲:
“这是送给你跟爸爸的,以后你们如果在大宅里头住腻了,就可以住到这里来,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其实认真说起来这男人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父亲都是极为阔绰的。齐靓靓虽然并不在意这些,但能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总是好的。更何况她从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即便现在嫁为人妇,也总是希望自己父亲能够陪在身边的。
而他显然也了解了她的不舍,所以才会这么用心地认真帮她达成愿望。说起来李俊荣其实是很想让齐明礼及早办理内退来香港生活的,但他的这番心意又不敢跟自己的老丈人明说,所以就只好旁敲侧击地、打着齐靓靓的幌子给岳父大人买房子。
不过是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总的来说齐靓靓是喜欢这个礼物的,尤其是他还想到了她的父亲,这让她无形中就感到了一丝欣慰和满意。她转回头去看着李俊荣,而李俊荣正也眼巴巴地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眼眸中写着明显的讨好和期待。
她看着他的眼睛突然间就想起了一个问题:其实这个人的眼睛是有一些近视的,但是因为近视的程度不深,所以他就一直不怎么戴眼镜。而这个人现在即使是在看着你,你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看得清楚,又或者——他心里想的确实是你?
她心底突然间就觉得悲哀,些许的喜悦顷刻散去,所以只是淡淡冲着他弯了弯嘴角说:
“谢谢你。”说完了,转头便往屋子外走去。
留他一个人满脸失落地站在原地。
他们一家四口在海边散完步,晚间回到家里,佣人便将一叠她的信件给送了上来,都是各个慈善机构或是社会组织给她的入会邀请函,齐靓靓一封一封地拆开来读,这才依稀觉得——自己这回大约是真的红了!李俊荣洗完澡从浴室里头出来看见她正在灯下用功,便问:
“靓靓,你在看什么呢?”
冷不丁吓了她一跳,反手就把那邀请函给捂在胸口上,抬起头,瞪着他。
她那十根修长漂亮的手指真是如诗里说得那样:“纤纤软玉削春葱”、“十指尖尖如细笋”!他站在灯下瞧见了,便忍不住伸手拉过来,“吧唧”一声低头亲了一口,另一只手顺便接过她手里的邀请函,说:
“是什么?我看一下。”
如此自说自话,真是叫她忍不住地生气,她抬手就把那“爪子”给打了下去,说:
“别乱动,这是我的东西!”疼得他“哎哟”一声,两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这人从前就极爱这样的,明明是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可是一撒娇就像个小孩子,两只漂亮深邃的眼仁儿水汪汪的,一张脸写满了委屈。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儿子,那小家伙撒娇时的样子完完全全就和他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颗心不期然就有些软了。
但这个人此时的状态却叫她觉得尴尬,因为他刚刚才洗完澡身上还只穿了件浴袍,衣带并没有系紧,露出胸口一大片精壮的小麦色的肌肤,上面甚至还依稀残留着水珠……她看一眼就忍不住脸红,尴尬地转过头去说:
“去换衣服去,别穿个浴袍到处乱跑!”
他“嘻嘻”笑,身体又贴过来,伸手就把她的邀请函又夺了过去,说:
“我看看又能怎么样嘛?!”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两手把她圈在怀里,仔细看,说:
“这个没意思。”随手就把那邀请函给扔到了桌上。
她气得直瞪眼,他还乐,龇牙咧嘴的,嘴巴凑过来迅速地就在她颊上亲了一记,亲完了才又说:
“靓靓,你得明白你自己现在的身价。”他说着就将那桌上的信件一一摊开来,修长的手指弹琴一样,从里边只抽出两份,说:
“李太太,其它的你都根本不必理会,真正的名太是很矜贵的。”
她听了下意识就挑了挑眉。在香港所谓的“名太”大约就是“无用之辈”的代名词吧?——这可真不是什么让人喜欢的“头衔”!
齐靓靓不由得就微微勾了勾嘴角,眼底带着一抹调笑,说:
“是吗?那么我究竟有多贵?”
李俊荣就笑起来,豪气地说:
“我有的你全都有!我的女王陛下,李俊荣甘愿向您俯首称臣!”
他很少这么嬉皮笑脸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