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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完电话之后,若杏望着一脸不安的嘉培,问:“你的户头有多少钱?能不能全部都借给我?”
嘉培听了,二话不说的就拿着银行卡往自动提款机里走。只可惜,嘉培也不过是个出来工作不到5年的小白领,她提完了所有的卡,也不过凑出2万多元而已。她拿着这2万多元,问若杏,够不够。若杏摇了摇头,说:“不够,远远不够。”
“我可以问我妈借。你等等。”
“不行了,再多的钱也没用,银行的自动提款机有提款限制的。我要另外想办法。”说完,就拿出手机开始翻电话本了。
嘉培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问:“若梅怎么了?她这次是怎么回事?”
若杏没有说话,可是眉间的“川”字是越结越深。这时,一辆计程车从路边驶过,她把手一扬,就截停了下来,临上车前,她对嘉培说:“谢谢你的钱,你回家吧。晚上睡个好觉。”
“我跟你一起去,彼此有个照应。”嘉培急急地说。
若杏严肃地摇摇头:“不了,这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我走了,拜拜。”说完,计程车司机就在她的示意下,一踩油门,呼啸而去了。
嘉培望着那辆计程车的背影,心底的不安渐渐地扩散开来。她忽然想起香港黑帮电影里的剧情来,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而若杏就是电影里的孤单女英雄,将要单刀赴约。然而,这样的念头很快就被她熄灭了,不会有事的,她想,现实不是电影,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这年头虽然被她赶走了,可心底的那份恐惧与不安仍旧没有消失,此时此刻,她只想快快的回到家里,回到了家里,她慌乱的心情才会逐渐得到平复。
回到家时,已是半个多小时之后,她又打了个电话给若杏,结果是忙音,嘉培头一次觉得,这急促的“嘟,嘟”声,竟像一道催命符一样,搅得人心烦意乱。后来,又一连打了几次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就不接,若杏那么有交代的一个人,从来没试过这样子的。嘉培抬头看了看钟,已是半夜12点多了,她走出了阳台,想借着这微凉的秋风去驱散心头的郁闷,却看到,天上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那皎洁的月亮。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湛鸣跟她说过的一句印度谚语,每一朵乌云的旁边都镶着金边。她抬着头,看着天上的这一躲乌云,她想,它怎么没有金边呢?要有多久,它才肯离去,还她一个光明的世界?神使鬼差的,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手机才响了两声,那边就结通了。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就问他:“你记不记得那句印度谚语?每一朵乌云的旁边都镶着金边?”
“记得。”
“那要是是晚上的乌云呢?怎么办?”
湛鸣听了她的说话,走出了自家的阳台,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上漆黑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在晚上的话,是没有乌云的,因为乌云已经与黑夜融为一体了。”
“你有没有钱?能不能借给我?”没头没脑的,嘉培这样问他到。
“你要多少?”湛鸣虽然被嘉培的说话吓了一跳,可是也没有过多的去推脱,疑问。
“你能给我多少我就要多少。”
“你什么时候要?”
“现在,马上。”
嘉培抱着满满的,两个编织袋的40万现金,坐在湛鸣的C5里,默不作声,她一次又一次地打若杏的手机,得到的还是忙音。
“你不要急着打电话,先把手机闲一闲,说不定对方现在也正在打电话找你。”坐在旁边的湛鸣提议道。
嘉培听了他的话,稍稍放宽了一下心,然后死死的捏着手机,盯着屏幕看。
“怎么回事?是不是若梅又惹事了。”
嘉培听到这个疑问,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对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她本人都还是一知半解的,她又如何去给别人答疑。可是她的第六感却告诉她,今天晚上的事情不简单,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比如许多年前,她讨厌杨清,而许多年后,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讨厌杨清。
“我建行的卡里只有这么多了,农行和中行那边还有一些,不过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打扰别人的休息时间了。你要是不够的话,我回过头再给你取。”
“谢谢。”嘉培坐在她旁边,低声地答谢到。她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上仍旧漆黑一片,毫无动静,她怕手机没电,于是又按了一下键盘,长方形的手机屏幕马上亮了起来,电池容量那里三格满了两格半。
“客气什么。现在去哪里?”
“回家,等若杏打电话给我。”
就在此时,嘉培的电话终于响了,刺耳的手机铃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嘉培急忙把它接了过来,然后就听到若杏在电话那头问她:“嘉培,你公司附近是不是有个废弃的旧工厂?”
“对,怎么了?那么偏僻的地方,……”
“怎么走,快告诉我!”若杏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嘉培的说话。
“顺着我公司门前的那条大路,一直往前走,300米左右有一个十字路口,你往左走,然后大概500米左右,就会遇到一条荒废了的很狭窄的小路,往内一直向前走就是了。”
“谢谢。再见。”说完,就挂了机。
若杏一挂机,嘉培就急忙打过去给若杏,结果铃声一声都还没响完,那边就直接掐掉了。嘉培还想再打,湛鸣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然后说:“若杏现在一定急着找人,你不要占了她手机的通讯。”
嘉培听了,更是急得不得了,她一把反握着湛鸣的手,问:“那我怎么办?”
“报警。”湛鸣干脆利落地说道,然后用力地回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
“我怕像上次酒吧那样,最后是虚惊一场。”
“不怕,有事我来解决。”
那一天的夜很深,路很长,仿佛没有尽头,即使湛鸣下足了马力来开车,两人赶到嘉培公司附近的那间废弃的工厂时,也已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了。他们刚走到小路的路口,就看到好几辆警车停在了附近,还有一辆救护车。嘉培看到那辆后门大开着的救护车,两脚几乎要软了下来,湛鸣一把扶着了几近虚脱的她,然后说:“还不赶紧上去看看。”
嘉培一听他的话,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往小路的深处冲去。湛鸣也跟着她跑在了后面。
当嘉培赶到工厂里某个车间时,只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往脑袋里涌了上来,就在一瞬间,她整个人就瘫在了湛鸣的怀抱里。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血肉模糊的若杏,静静地躺在担架里,白色的床单已经被她的血染成了红色,还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晕开成了一朵朵血红色的圆点。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苍白的面色,简直比她身边的救护人员的工作服都还要白。若杏的身边,围着好几个医护人员,有的给她包扎伤口,有的给她的鼻子插上输氧管。若梅就瘫坐在她的身边,神情呆滞,眼睛已经失去焦距。一个医护人员走了上去,正准备把若杏的担架抬起来。忽然,若梅的手伸了过来,死死地拉住那个医护人员的手,说:“你要干什么?你要把我姐弄到哪里去?”
那个医护人员粗鲁地拉开了若梅的手,大声地说了句:“别阻碍我们救护伤者。”然后,另一个医护人员走了过来,和原来的那个人一起,把担架往外抬去。
若梅看了,疯了一般往前冲去,撕打着要抢回若杏,旁边的一个民警马上走了上来,一把拉住了她,就在此时,若梅哀嚎一声,马上晕厥过去。
若梅的那声哀嚎叫醒了嘉培,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担架上隆起着的东西,然后,死死地握着湛鸣的手,跟他说:“这是谁?我不认识对不对?”
湛鸣往她肩上拍了拍,然后说:“培培,还等什么?还不快去看看。”
嘉培听了之后,马上冲着担架走去,然后和湛鸣一起,坐上了救护车。
刚上救护车,她就看到,车里还有另一个人,满脸都是血,头部缠着厚厚的绷带。
一个民警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认识伤着吗?”
嘉培没有说话,她握着若杏尚存着余温的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管其他事。她旁边响起一把声音:“认识,女的是董若杏,当事人的姐姐,男的是杨安,当事人的男朋友。”
说完,拿起手机就往杨清家里打电话了。打完电话后,他又拿过嘉培的手机,找出姒凝和曹媛的电话,打了起来。
到了医院的大门口,遇到刚刚赶到的杨安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