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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夜晚顿时变得吵闹不休。
发生了什么事?
我惊讶万分,目光瞄向那幢大楼,升起了好奇心。
那人低哼,扬起好看的眉,当着我的面朝对面大楼开了一枪。
……
所有声音消失于无形,而后,街上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我瞠目结舌,脑中空白一片,望着那人妖娆的脸庞,久久说不出话。
“还不走?”那人晃了晃手中那把盛开着银莲的黑枪,朝我优雅一笑。
不跑等着被抓去坐牢吗,我才没那么笨!
狠狠瞪他一眼,我抢在他前头冲下楼,在高矮交错的屋顶上跳跃奔跑。
今天真倒霉,碰到了瘟神!不是他的出现,我也不至于疲于奔命。
而那个瘟神,擒着笑一直跟在我身后在屋顶上跳进跳出,身手敏捷,气息丝毫不见紊乱,乌黑发丝在风中飞扬,盯着我的眼神有如饿狼闪烁莹莹绿光,而我,是那块令人垂涎三尺的鲜美肥肉。
快逃快逃——
我有预感,逃不掉的话,我这块倒霉的肥肉会被那只饿狼生吞活剥,估计连渣都不剩!
美人老爹,请保佑你的乖乖女儿逃出狼口!
“洧……我叫洧,记住我的名字。”远远的,笑声从风中飘来。
洧……
此刻,我并不知道,我的未来将会跟这人纠缠不清。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几日后,根据我们提供的线索,警方顺藤摸瓜,终于找出证据,将被害人的老公绳之以法。
原来,被害人的老公是个同性恋,被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结婚后,两人相敬如宾倒也相安无事,可是丈夫在一次画展上结识了那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两人互生好感,巧的是这位画家也只对男人感兴趣。一天夜晚,两人喝了点酒,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在床上翻云覆雨,极尽缠绵。
为了更方便两人偷情,画家索性搬进男人家的隔壁,和他成为邻居。
纸是包不住火的,再隐蔽的事也会被人发现。妻子和朋友相约出门游玩,那两人光天化日之下在丈夫家中做爱,结果妻子因为忘记拿钱包又转回来(运气不好),结果一开门就看见自己的丈夫和一个男人在他们睡了将近五年的床上干那档子事,一气之下提出离婚,借此敲诈丈夫大笔赡养费,否则把他们两人的龌龊事宣告天下。
丈夫无奈,妻子又逼得紧,和情人一商量,两人都不想倾家荡产,于是顿起杀机。
丈夫杀死妻子后,装做小偷入室盗窃,行凶杀人。而画家就成了丈夫不在场证明的目击者。
难怪隔壁的先生老向那男人借东西,原来是互通曲款,眉目传情。
从那天开始,只要我接受委托,那条红影便会出现在我面前,不管我去哪里,那个叫洧的妖魅少年都如影随形紧跟不舍,很少说话,一双冷色绿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不曾移开过。我恼怒,却无可奈何,我的作息时间大概被他摸的一清二楚,看着身后那条红尾巴,心情郁闷。既然甩不掉,跟就跟吧,只要他不妨碍我的工作。
“砰!”
枪声划破夜空,击碎了玻璃,望着尖叫连连的女人,相信此刻我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
我后悔了,这瘟神绝对是专门跑来跟我作对的!我依照委托人所言暗中调查他老婆有没有外遇,这红衣瘟神偏用他那把名为“弑神”(听名字就很变态)的黑枪在人家窗户上开了一个洞……我无言,那女人捧着脑袋蹲在地上歇嘶底里的尖叫,持续不断的高分贝音量让方圆百里为之震动,猫犬狂嚎。
……
“走吧。”瘟神拖着僵化的我迅速离开此地。
呜,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碰上这么个大瘟神啊!
他和有仇吗?干嘛每次都要破坏我的任务,太过分了!
一路上,我欲哭无泪。
从此,我的灾难接踵而来。
和大胡子叔叔去夜总会唱卡拉OK,大胡子叔叔叫了几个舞小姐陪唱,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她们如花美貌和优美歌喉,那瘟神在别人惊艳的目光下迈着优雅步伐走进来,恍如夜色中蛰伏的魔物,邪媚的笑容迷昏了所有人(不包括我)——连大胡子叔叔也看呆了,我唾弃。当所有人都沉浸在美色中,他锁住我的眼掠过狠厉,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口滑出那把“弑神”枪,二话没说,“砰砰砰”的开枪,一时间,碎片乱飞,鬼哭狼嚎。特别是站在我身边的那几位舞小姐更是枪声的集中点,她们吓的花容失色大喊大叫的拼命往我身后躲,我本想发挥屠龙英雄(在她们眼中我是男生)的精神从坏蛋(瘟神)手中保护她们,可是在对上瘟神眼中的警告时,我蓦然明白一件事,他是冲着我来的。
“当心!”
大胡子叔叔扑过来抱住我,用他那魁梧高大的身体替我挡住流弹。我分明看见瘟神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我张口大叫,瘟神冷笑,举枪,大胡子叔叔的脸上霎时多了道血痕。
我悲愤的瞪着他,他却冷冷一笑。
闹够了,他扬长而去,夜总会已经面目全非,舞小姐全都挤成一团瑟瑟抖动,泪流满面。
……
后来,每当朋友邀我去夜总会,那瘟神都会及时出现,端着他的弑神枪乱轰一通,把店内搞得乱七八糟,满地狼籍。于是,那些店家视我如祸水,在门口挂上牌子:
狗跟姬姓某人不得入内。
我多了个外号——
鸡瘟!
今天,我的委托人约我在咖啡馆见面。
委托人性别为女,三十上下的年龄,浓装艳抹,穿金戴银,一身艳俗的名牌货。见了我,像看到钻石一样发出贪婪的光芒。
这种眼光我见多了,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露骨的欲望,心里恶寒了一下。
不是我自夸,我的美貌让我在学校或是工作中无往不利,加上现代流行中性美,男女不分,而我天生偏男相,身材修长,十有八九会被误认为男生。我并不多做解释,在这个虽说男女平等但女人还是被人歧视的社会中,男人的身份好办事。
我一坐下,她便迫不及待的挤过来,胸前的“喜马拉雅峰”压在我手臂上,沉甸甸的。
我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挪开,礼貌的问她约我来所为何事。
她说不急,露出自以为很迷人的媚笑,愈加挨紧我,整个人都快挤进我怀里,还在我脸上摸来摸去。
难道她没看见咖啡馆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们吗?
唉,人长的太美也是种错误啊。
她黏着我直到服务生过来问我们要点些什么她才不情不愿的坐回原位,点燃一根烟,告诉我委托的内容。
她嫁了个有钱的老公,老公成天忙于工作难得回家一趟,她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包了个小情人,最近几天她的小情人跟她上床时显得有气无力,精神不济,草草完事。她疑似小情人背着她拿她的钱去养其他女人了,所以找上美人老爹的侦探所替她查一查小情人的行踪。
说到兴头处,她摸着我的手对我讲,要是有个我这样的情人她会好好疼我,我要什么她都会买给我,天天山珍海味,名贵服饰。
我失笑。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吗?像你这样的有钱太太,空有富贵却心灵空虚才让寂寞乘虚而入,用老公的钱包养小白脸,给老公戴绿帽子,还不知羞耻的想找第二个,我真为你的老公叫屈。
当然,这话不能当着她的面讲,她毕竟是我的委托人。
我点头答应下来,抽回手,叫她在家等我的消息,调查报告出来后,我会打电话通知她。
不顾她的挽留,我离开咖啡馆。
第二天,万年妹妹乖巧的拿来报纸,我翻开,“骇人听闻的咖啡馆惨案”几个黑体大字让我错愕不已。
我的委托人占了整张篇幅。她反面趴在血泊中,发型师精心设计的头发蓬乱,皮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一截断臂诡异的躺在不远处,手掌张开朝上,仿佛丑陋的生物在做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右臂被利器活生生砍掉,脸上也被不知名的药物腐蚀,被害人痛昏过去,虽然被救活,但精神已经崩溃,凶手显然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报纸上如是写道。
……
我抿紧唇,抑制住想呕吐的冲动,脸色阴沉。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也只有那个瘟神做的出来!但,为什么?我的委托人应该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她?
丢开报纸,我倒在沙发上木然的想。
我越来越搞不懂他了。他说自己是“瞑夜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