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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走啦,再不走安安就得饿死了。”十四阿哥将我从幻想中唤醒。
古代养宠物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回了营地后的时间里,我和十四阿哥都在为安安喝奶而奋斗。
牛奶有味道,不是小安安喜欢的,它无论如何也不张嘴喝,我和十四阿哥只得按住它的脚,然后掰开它的嘴,用勺子往嘴里灌。
当灌完一小碗牛奶后,我和十四阿哥已经弄得一身的狼脚印和牛奶味儿了。安安喝饱了牛奶,安心的睡了,将它交到十四阿哥手里,然后我去找一些不用的被子来,替它做了个窝。
然后十四阿哥小心的将它放进了我做的窝里,以后那窝就该叫狼窝了吧,我哑然失笑。
“十四爷,你这狼爸爸做得还挺像那回事儿的嘛。”我打趣十四阿哥道。
十四阿哥拍了拍身上的脚印,笑道:“哪里哪里,还多亏了狼妈妈照顾。”
似乎,只有和十四阿哥在一起时,我才觉得自己还没长大,还可以肆无忌惮,还可以笑得这般没心没肺。
跟我同屋的几位大婶最初也挺喜欢安安的,可是一听说它不是狗是狼之后,便退避三舍了,其实安安还没睁眼,即使是狼,这么小,又怎么能伤到人呢。不过为了让那几位大婶安心,我还是把安安养到了十四阿哥那里,因为他是一个人住,不用怕吓到别人。
几日后,安安已经可以自己喝牛奶了,再不用我和十四阿哥两人齐动手灌了,而且它也已经习惯了我和十四阿哥的味道,会在我们的怀里来回的蹭着撒娇了。到这时,我的心里就会充满温暖,会觉得生命的神奇和美好。
皇帝到了,我必须放下这边的事情,跟十四阿哥还有九阿哥一起去伴驾,安安的安置便成了个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将它放在十四阿哥的营帐里,对丫鬟们说那是我拣的小狗,让她们帮忙照顾着。
皇帝在他那七丈见方的行营里设宴,款待修建行宫的大小官员,和一些工匠头目,我自然也在宴请之列。
宴席上,不期然的又见到了四阿哥与十三阿哥。
我朝明显有些神不守舍的十三阿哥笑了笑,对他身后的四阿哥视而不见,然后落了座。皇帝自然是先询问了一下行宫的修建情况,官员们的回报自然是真假参半的,报喜不报忧的为官之道,我是不明白的,不过也懒得去拆穿他们。
自入了席,我就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看,也懒得去理会究竟有谁在看我。
“若颜,你在行宫还习惯吧?”皇帝唤我了,我起身答道:“谢皇上关心,很习惯。”
“今年的秋狩大典,你随朕同去吧,行宫这边你就暂时不管了。”皇帝说。
他都这么说了,我能拒绝吗?只能谢恩。到时候,便可以带上安安,去蒙古草原了。
工匠头领们得了皇帝的赏赐,都非常兴奋,我看他们这架势,大约是不醉不归了,我不想喝酒,半醉的时候,会让我想起那年生辰时的那个吻。找了个借口,早早的溜了出来,想去十四阿哥营帐里看看安安,但是十四阿哥却还在皇帝那里狂饮,我只得自己去看了,好在他房里的丫鬟认得我,放我进去了。
安安吃饱了,已经睡了,本来狼的习惯是夜里活动,但是安安还小,除了吃就是睡,所以即使晚上,也是多数时候都在睡觉。
刚想掀帘子出去,听到营帐外有人在说话,我这样深夜里出入阿哥的营帐,让人撞见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还是避避的好,我靠在帘子上,等着营帐外的人过去。
“八哥,你说老四把她支到行宫这边来是什么意思?”是九阿哥的声音,那么另外那人自然是八阿哥了。
“这还用说吗?不就是想她离咱们远远的,怕咱们跟她太热乎了吗。”八阿哥懒洋洋的答道。
“也是,四哥这人,怎么可能把这么有用的棋子儿让给别人呢。”九阿哥酸酸的说着。
“由得他不让?出了那事儿,若颜早就恨死他了,怎么可能还和他好?就算皇阿玛做主,那丫头的主意还能有谁扭得过来?”敢情说了半天,是在讨论我啊。
我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帘子上,心跳剧烈起来。
“只是,不明白皇阿玛凭什么那么宠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九阿哥问。
“当初我也不明白,九弟,你忘记五公主了么?”
“五公主?四哥的亲妹妹?前些年没了的那个?她跟那丫头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跟四阿哥的妹妹能有什么关系。
“九弟,你跟那五公主同一年生的,不知道皇阿玛是怎么疼的她,简直是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因为那五公主跟皇阿玛最肖似。”
“但是那丫头长得可一点儿也不像五公主。”
“你忘了?五公主当初最喜欢的是什么?那两个王先生,都做过她的师傅呢。后来皇阿玛为了佟家,硬将五公主嫁给了佟国维的孙子,结果,五妹嫁过去两年就死了。”八阿哥叹了口气道。看样子,八阿哥对那位五公主还有点儿好感。
“所以皇阿玛才把那丫头当作五公主来补偿?真是荒谬,活着的公主们他不关心,却……”九阿哥埋怨着,却被八阿哥打断了话头:“不要胡说,走罢,十四弟这会跟老十三拼得个你死我活的,大约不会这么快回来,咱们还是明天再找他吧。”
脚步声远去,我却久久没回过神来。
反叛的棋子
出了营帐,我拖着疲惫的双腿朝我的营帐走去,却远远看见一个小太监守在我的营帐外。
我迎了上去,才看清那小太监是我认识的,四阿哥府里的小顺子,怎么四阿哥把他也带出来了?心里正纳闷,小顺子就朝我打千儿了,小声道:“哟,姑娘您可回来了,爷让您去一趟呢。”
“四爷找我有什么事儿?”我问道。
“您走得早,大概不知道,这会儿十三爷和十四爷斗上酒了,爷也劝不住,又有许多喝醉了的工匠在里面瞎参合,爷怕那二位爷喝伤了身子,叫奴才来寻您过去劝劝。”小顺子压低了声音说道。
难道四阿哥觉得那两个人斗酒,会跟我有关系吗?还是觉得我这个棋子的地位如此重要,他劝不了的我竟然能劝得下来?做棋子做到我这个地步,算不算是成功了呢?
跟在小顺子后面进了皇帝的大行营,皇帝早就下了席,大概在其他营帐睡下了。还没进到里面,就听到营帐里传出起起落落的叫好声,斗酒声。我皱了皱眉,这样的场面,实在不适合我去,不过,我却不能不去。
长桌子两边,横七竖八的倒着喝醉的工匠,醉死了的就规矩的躺着、趴着,还没醉透的,端着杯子举着酒壶,还在言辞不清的咕哝着什么,还清醒着的,这会儿都围在一边儿,叫着好,鼓着掌,透过围着的人,我看到人群中间,正是一人拎了一个大酒壶的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四阿哥站在十三阿哥身后,不停的拽他的袖子,十三阿哥却喝红了眼,一次又一次的将四阿哥的手甩开,嘴里还嚷嚷:“你小子少张狂,我跟你今天非得喝趴下一个不可。”这人,已经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看样子,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
而十四阿哥,则是苍白的一张脸,紧咬着双唇,眼神还算清醒,不过一张口,却显得他已经醉了,“成啊,看谁先趴下,谁趴下了谁就再也别进那文心斋。”怎么拼酒也能扯上我啊?
四阿哥看见我来了,皱着眉看了一眼十三阿哥,示意我去把他拉开。脑子里片刻犹豫后,我便决定了,即使我只能是棋子,那我也不要成为可以任他摆弄的棋子。
“十四爷,您醉了。”我站到十四阿哥身边,按住他提酒壶的手,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自他的手传到了我的手上。四阿哥冰冷的目光定在我脸上,腮边颔骨外突,似在咬牙切齿,箭袖下的手握成了拳,指关节发白。我于他而言,算不算一颗出乎意料的棋子呢?
目光一转,便看见十三阿哥正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伤痛,脸红得发紫,嘴唇却没有丝毫血色。我的心狠狠的揪痛了,万般不忍与心痛,只能化为心里的一句:对不起。
“若颜,我还没跟十三哥分出胜负来呢,你等着,我一会儿就赢他。”十四阿哥身体摇了摇,手按在酒壶上使得酒壶也跟着晃了晃,我赶紧扶住他,凑到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
十四阿哥看了我半晌,似乎要确定我这句话的真实性,见到我一脸的确信,便笑了,转头对十三阿哥道:“罢了,十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