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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她一眼,人家却头一转看贺妃去了。
结果在她怂恿之下,贺妃可怜兮兮的开口,“请娘娘赐名。”
我看着她清澈澄明的眼睛,丝毫没有做作。同为母亲,我似乎能感受到她对女儿那份苦涩的爱。我也认真了起来,半晌,缓缓地说道:“即使这样,那本宫就不推却了。小公主身体弱,希望我佛慈悲,能够保佑她健康、平安、快乐的长大,这是她的亲娘,也是我这个母妃最大的心愿。”我看着贺妃的眼睛,那里面流露出的感激之情深深打动了我。
“所以,就取一‘观世音’的‘音’字吧!希望音儿能得到菩萨庇佑,做个简单,快乐的孩子!”我温柔的笑着,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
大家沉默了很久,最终灵修说到,“那就这个字吧!不光是佛祖,有朕这个父皇,决不会让她遭受痛苦和不幸!”这一刻,我才感觉到灵修作为父亲应有的责任。
第 75 章
灵音,汝兰的女儿叫灵英,若是口齿稍不清晰,极有可能会混淆。如今我还没有太多的想法,若是我能够预见十几年后的事情,我可能宁可这个孩子不受任何人保护就夭折,也不会给她取这个名字。
明天就到了均儿的百天了,我原打算不过的,可是无奈条件不允许,只得勉强把我的宝贝儿抱出去见人了。我起得早,深秋了,早上风大,灵修起得早,床上突然变得空空的,我觉得有些凉,所以索性也就早起了。
明天灵洵无论如何都要出现了,今天宫里真安静啊!
用过早膳,我趁着微蒙的日光,一袭小轿到了广仁宫。
吩咐了宫女太监不得通传,我自己向内走去。我第一次到惠妃住的地方,广仁宫的确有些艳丽浮华。我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温香满玉的灵修,怪不得他这么喜欢上这儿来!
我摇摇头,想什么呢这是!
惠妃宫里的总管我见过一次了,能做到总管,必是千年的老人精了,他猛然见我走了进来,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后满脸堆笑的给我请了安,“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
我笑笑,“李公公客气了,本宫一时兴起,反而有些唐突了。”
他脸上原有的一丝不悦也消散了,“贵主儿哪儿的话,奴才惶恐了,惠妃娘娘才起来,要不贵主儿先坐坐,广仁宫前几日才得了新茶叶,贵主儿若肯赏脸,奴才马上去准备。”
我还是笑着,“公公不必客气,既是惠妃姐姐才起来,那本宫就去寝殿吧!原本不通报就是想给她个惊喜,若是姐姐恼了,本宫替公公担着就是。”
第一次上门就不通报,还要强行进主人卧房,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忍我。若她连这都不能忍,那就不用指望她帮我对付灵洵了。
毕竟我位阶高,他就算有理,也不能拦我了。“贵主儿这边请。”还给我带起了路。
我点头,“有劳公公。”
“奴才不敢当。”
一路上都是香气扑鼻,惠妃看来是顶喜欢花儿草儿的,可是我不甚喜欢,尤其是味道太过浓烈。
好容易来了寝殿,我赶快组织他们通传,自己笑着掀开帘子走进卧房。
好浓烈的香!
有个小宫女正在收拾床铺,看床上的样子,也不难想象睡着的时候是多么一幅缭乱的景象。我顺着看过去,妆镜台前斜坐着一人,想来是陈秀风了。两旁的仕女不停的在摆弄着她,她就懒懒的,只是不时地看看镜中人,再吩咐仕女些什么。
好一幅浓香潋滟的图景!
这么看她,还是极有风姿的,鹅腻一般的肌肤,眉间自来的媚态,配上一宫的香气,果然是分外妖娆,我不觉笑了,脱口而出,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今日一见,惠妃姐姐真真是转盼如波眼,娉婷似柳腰。人似玉,柳如眉。”我一边吟着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尤其是惠妃,由惊慌到羞涩再到欣喜。
这么一来,她还哪好意思怪我不请自来又横冲直撞呢?
她匆匆弄完了妆,赶忙挥退了宫女,起身要给我请安,我上前软软一扶,“姐姐这是干嘛?”
她定了定神,“上回娘娘的救命之恩,臣妾一直记在心里呢。”
我松开了她,“都一个月了,本宫都记不清了,哪会有什么恩惠与你呢?”
她看了看我的眼神,我就水波不兴的回看着她,她明白过来我的意思,便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倒是臣妾糊涂了,只是日后娘娘若有需要,臣妾自当尽心竭力。”
我笑笑,“这便是了。”
开场白过后,我与她俩人在她回廊一处亭子坐着,品着刚送上来的茶。
“明天二皇子的百天宴娘娘可准备好了?”她并不知晓灵洵的事,可是也似乎嗅到了一丝味道。
我看了看她,“本宫都不担心,姐姐担心什么?”
“还不是上头那一位。”她声音里克制的很,叫人听不出是恨还是忧。
我看了看亭子周围,视野开阔,虽处在回廊,可并无隐藏之景。
她看出我的意思,又吩咐下人下去了。甚是聪慧!
“娘娘可有什么要交待?”她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灵光,看得我心里也有了点兴味。
我将茶杯置于石桌上,起身走了两步,随处做到了栏杆上,她开始还惊讶的想阻止我,被我摇摇头制止了。其实,我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可惜她将自己置于樊篱之中。
“交待倒不是,只是希望你明日,多与薛妃照应。”我整个人就躺到栏杆上了,反正穿得多,不会着凉。
“薛妃?”她有些不解,却也走到我身边坐下,看着我躺下的身影。
“对,明日本宫会将九江王和高阳托付给她照料,只是她一个人,向来又在心计上比不过上头那位,所以才想请姐姐暗中多留心。”我琢磨了一下,还是坐起来了,靠在支撑的柱子上,她坐在另一头。我心里惬意,却不期然想到了阿雪,若是她没有那么深的仇恨,也许今日我们也能坐在一起。又想到了卫后,若不是她执著于眼前的利益,也许我们也能够坐在一起。可最后,我还是和慧妃坐到了一起。
“原来如此,薛妃与娘娘向来走的近,这臣妾心里有数。只是,凭薛妃的个性,轻易不会让臣妾插手。”她原来是看不上馥儿,也难怪。
“薛妃虽是性子傲了些,可本宫的话她多少能听进去。只是先前姐姐与玫妃走的近,若是因为这个而烦恼,本宫也着实头疼,毕竟当年玫妃差点要了她的命。”我看着她,不急不缓的说。
其实本身有无禅在,我是不必担心地。可是无禅与灵洵,卫后都有扯不清的关系,很可能被缠上而使馥儿身边空虚。我明天一定会被灵洵盯死,所以也不能说是完全。想想,也只有惠妃了,毕竟她现在全心押在我身上,不得不尽心。更何况,上次她差点就经历了鸟尽弓藏的事,不会再去碰一次了,不可能与卫后再勾连。
况且,我若是不让她为我做些什么,她必定会恐慌,动摇对我的意志。
“娘娘多虑了。”果然是不愿我提起玫妃,赶快撇开,“臣妾定不负娘娘所托,只是娘娘明日没什么打算么?”
我倒是奇了,“本宫能有什么打算?”
看她有些犹豫的样子,我似乎明白了。她希望我能主动去收拾卫后,我虽然是这么想,可是现在不能说,毕竟我要注意的是灵洵,说不定还会用到卫后。
她眼里也闪闪躲躲的,我更加确定了。“为何姐姐最恨的不是玫妃,却是皇后呢?”
我言下之意是,毕竟是玫妃害了你的孩子。
“若不是受人挑拨,臣妾与玫妃怎么会互相猜忌呢?”她给了我一个哭笑不得的回答。宫里的人向来喜欢把自己看成全天下最清白,最有苦衷的那个。
“看来,玫妃她,唉,罢了,都过去了。本宫生均儿所受的罪可是永世难忘,你不恨她,自然有人恨,只是现在本宫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她。”我一筹莫展。
“这么说,娘娘最近与怜月宫常有往来,是在调查二皇子早产的事?”她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我点点头,“我连她贴身丫头的嘴都撬开了,就是那天那件事,可还是没得到我要的答案。”
她不禁有些懊恼,“看来的确是臣妾鲁莽了。”
我微笑,“若是本宫听到彩瑛说玫妃害我也是我活该的话,我恐怕也会和你做一样的事情。更何况,姐姐还失去了一个孩子,本宫好歹还把他生了下来。”我安慰她道,让她以为坏了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