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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子谦告诉我,前年进宫的婉仪贺氏有了身孕。
我听完,说不出的恶心,最后居然又吐了。
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他刻意安排还是有了疏漏?子谦也在查,这件事太突然了,目前为止还没有上报,所以子谦也只能再等等,等灵修有了指示再定。
我点点头,示意她扶我起来。
头晕,不过还好。但是上了轿之后,我就一路都不好了,几次又想吐,被我生生的忍下了。
到了英华宫,子谦和夏儿来扶我下轿,我整个人摊在夏儿怀里,估计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至。
“娘娘,咱们进不进?”夏儿见我这样,担忧的问。
“进,”我态度坚决,“不然我现在再坐轿子回去,非吐死不可。”
两个人一听,低低的笑了笑,子谦另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略想一想,“回吧!子谦,你去跟上面解释一下。”唉,我现在也弄不清是什么状况,万一他要是关心起我来,我岂不是又要吐了?
回去的路上,我让夏儿与我同坐。我歪在她怀里,“明儿叫左相送个人进来赶紧给我瞧瞧,是胃不舒服,还是真的又有身孕了。”
她应了声“是”,然后说道:“娘娘,不要多心。贺婉仪的事,恐怕跟殷贵妃是同一个原因。您不要多想,为这个伤了身子。”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就是为这个才难受。整个后宫都成了他的工具。我实在可怜这些女人,也可怜他。”
夏儿略带崇敬的看着我,“娘娘,您能这么想,说明皇上对您的心终于有了回报。”
我瞪她一眼,无声的质问着,你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
她示意我安心,“不都一样嘛!不过,皇上恐怕不想让您可怜他。您得振作起来,鼓励他啊!”
我点点头,开始沉思。
在宫里,根本就没有是非对错,又何来鼓励之说呢?
我心里很乱,第一次感到如此迷茫。也罢,既然看不清,不妨跳出来。
第 20 章
“贵妃娘娘,奴婢是清月宫的宫女杏儿。皇后娘娘命奴婢来给您请安。”我昏昏之中听到帘外传来的声音。我勉强起来,“停轿。”
待轿子停稳,夏儿走了出去,掀开门帘,便看到杏儿走上前来给我请安。子谦在一旁垂手站着。
“快起来,有话进来说吧!”我说道。
“谢娘娘。”她没有推拒,冲夏儿笑了一下,走进轿子,我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走吧,别在这吹冷风。”我对着外头吩咐道。
“是。起轿——”传来子谦的声音。
“还劳烦你跑一趟,皇后娘娘的恩典本宫领了,你替本宫传达一下本宫的谢意。”我声音虚弱的说。
“娘娘的身子一向好好的,怎么最近总是恹恹的?皇后娘娘吩咐说,请贵妃娘娘好生休息,至于李妃的事儿,”她顿了一下,“皇后娘娘说她会交给陈妃娘娘去办。贵妃娘娘还是要以身子为重。”
我面露感激,“如此,便多谢娘娘了。左然无能,娘娘交代的事还没办,自己就接连被人算计,枉费了娘娘的一片苦心。罢了,是左然无福,注定要在翊书宫缩一辈子。”我十分痛苦。
“娘娘大可宽心。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等这件事过去了,宫里清净清净,娘娘的日子自然也就好了。”她不失礼节的安慰我。
“对了,皇后娘娘说请娘娘小心玫妃娘娘。娘娘最近与她们常有接触,身体不适恐怕跟这个也脱不了关系!”她忽然面色凝重。
我一听,惊呼:“难不成她们不想让我插手李妃的事才来暗害我?”
杏儿连忙上前捂住我嘴,“好主子,您别声张。咱们目前也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啊!所以皇后娘娘暂时只能装做不知道,您自己可千万小心!”
我慎重的点点头,示意我明白了。她见我如此,便不再多说。
我整整衣装,“停轿,”对着外面,“子谦,送送杏儿姑娘。”
杏儿响亮的给我回了个礼,“谢贵妃娘娘,娘娘慢走。奴婢告退了。”
她缓缓的退了出去,夏儿掀帘而入,既而坐在我的身旁。
轿子又走了起来。“娘娘,好些了吗?”她关切的问。
我点头。从我进宫起,我就是翊书宫的命。就算不为别的,为这群对我尽心照顾的人,我也不能有事。
过了一阵儿,突然觉得胃里天翻地覆,我脸色铁定是青紫交加。夏儿连忙过来偎着我,“娘娘,吐出来,您有什么就吐出来,奴婢给您接着呢!”
我只是干呕,却不见吐出什么。夏儿见我这样,又添了几分担心。是啊,平日里仿佛一切都在我们的意料与掌控之中,可这些天连我也觉得蹊跷和茫然,更别说她了。
她一边叫着外面的太监去传太医,一边安慰着我,“娘娘,再坚持一下,已经过了婉梨宫,马上就到了。”
我突然一下怔住,“你说到了哪儿?”
她赶忙再说一遍,“刚过了婉梨宫。”
我一听到这三个字,又是一阵干呕。
夏儿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催着外面再快些。
我几近不能自控,只觉难受,快要窒息。
过了好久,轿子终于落了。
夏儿小心翼翼的要扶我下轿,可我却全身虚脱一般丝毫不能动。夏儿赶忙叫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张软榻过来,她扶我上了软榻,然后吩咐太监迅速而平稳的把我抬进寝殿。
我躺在床上,无力的休息着。不多一会儿,子谦回来了。
“娘娘,何贵儿来了。”他靠在床边对我说道。
“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子谦让开地方,何贵儿给我请了安。
我却无力睁开眼睛,只能微微的点点头。
“皇上传了杜太医给娘娘诊治,请娘娘放心吧!”何贵儿的声音平淡中透着丝紧张。
我还是没有反应。
何贵于是说道:“杜太医,请吧!”
不一会儿,有个人坐在床边对我说:“娘娘,老臣杜正辉,请娘娘玉脉。”
原本我心里麻麻的,身上也无一丝力气。突然听见他饱经沧桑后沉郁苍劲的声音,心里渐渐的平复了一些,慢慢的昏睡过去。
待我醒来,已是白天。
一听见有动静,屋里的人赶忙凑到我身边。“娘娘醒了,春桃,快去叫季总管和杜太医。”我细细辨来,像是夏儿。
然后大概是春桃急匆匆的往外走。我暗叹,真是沉不住气!
换做平常,这会儿夏儿已经出声训斥她了,今天竟然没有,看来哪天我还得提醒她。
“她是关心则乱。”夏儿说道。
这一屋子的人,我是制不住了,一个比一个懂我的心思!
马上,子谦就引着个白发老者进了屋,身后跟着一个太医院的杂役。
子谦见我醒了,脸上却没有多深的笑意。
白发老者走近我的床边,“请姑娘让让,让老臣给贵妃娘娘请个脉。”
夏儿迅速撤到一边,“杜太医请。”
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请娘娘将手伸出来吧!让老臣给您请脉。”
我缓缓伸出手,手掀开帘子的瞬间,一眼就看见了杜正辉矍铄的目光。好一个仙风道骨的大夫!
我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他把完脉,没有诊断。却是向身后那杂役说了一句,“师父,您看呢?”
我心里一惊,却没有说话。
被他称为师父的那个“杂役”上前一步,掀开帘子直接看向我。
我先是被他的无礼举动吓了一跳,后来又因他看我的眼神而漏了一拍心跳。
如此普通平凡的一张脸,居然长着如此魅惑的眼睛,而此刻他正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有些不悦,却没见夏儿和子谦有所阻拦,所以也没有发作,只回望着他。
然而也只是一瞬,他便退出了帘子。
“正辉,咱们走吧!”他无奈的对太医说道。
“是。”杜正辉毕恭毕敬的应了他,然后对着帘内的我说道:“回贵妃娘娘,娘娘的□安康,丝毫没有问题。至于您为何会不停的干呕、眩晕,老臣及老臣的师父均无能为力,只能靠您自己了。老臣告退,先去承乾殿复命。”说完没等我回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跟着他那个神秘的师父。
我躺在床上,夏儿打起了帘子,然后和子谦一起坐到床边,等我发问。
“说吧。”我实在无力一个一个的问。
子谦点点头,说道:“娘娘,十五那天晚宴奴才奉命去禀报上殿。皇后娘娘太忙无法抽身于是遣杏儿来看看娘娘,于是在娘娘回宫路上与娘娘说了会儿话。后来您吩咐奴才送她回英华宫。”
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