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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爱驴欸,就说她跟别人跑了,我们才来找你们……”
“卖尬伊啰嗦啦,敬酒不吃吃罚酒!”刺青男将柜台上的东西一扫,然后把本来摆饰的花瓶抓起来砸烂。
“住手!”
“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当我们在唱大戏。”
说罢,四个男人就开始砸店里的东西,甚至连玻璃门也被砸毁,门外路人纷纷闪避。
莲雨拉住想冲上前教训他们的荷露,不让她冲动行事,一个女人要怎么打赢四个大男人?她就算学过一点防身术,也太危险了!
被暴力砸得四处喷飞的玻璃碎片,让她们姊妹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但实在太过气愤,荷露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他们把店全砸烂了,荷露不是没想过打电话回白家求救,但她真的不想再欠白家人情。
四个大男人站在被砸烂的店内,恶狠狠地对着范家姊妹警告,“这只是给你们一点小小的警告,明天我们会再来……”刺青男的对话被打断了,因为外头一群黑衣人突然闯了进来。
“林阿妈哩,底林北的地盘唱秋?”带头的是虎爷以前的爱将之一,道上都称吉哥,荷露有印象,但更让她惊讶的是吉哥身后冲进来的白安麒。
“少爷?”
白安麒看也不看其他人一眼,一见荷露身上挂彩,简直像老虎被踩到尾巴,“干!谁做的?叫救护车!”
“麒少,开我的车比较快!”吉哥道,马上对两名手下交代,“送两位小姐去医院,要快!”
白安麒铁青着脸检查她身上有没有缺头发少指甲的,她衣服上沾到的血让他差点火山爆发。
“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可以麻烦你们先送我姊去医院吗?”
白安麒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那你陪莲雨去医院,这里我来处理。”
荷露也担心莲雨身上的伤,无暇问白安麒怎么会突然跑来,她与吉哥的手下护送莲雨前往医院。
“只是小伤而已,去隔壁诊所包扎就行了。”
“要是有玻璃碎片怎么办?”
“诊所也可以处理,我怕警察等等会来,白少爷在那边没问题吗?”
荷露这才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是普通老百姓的白安麒又和吉哥走在一起,以后要说白家和黑道已经没关系,谁信?少爷的公司现在可不能有任何负面形象出现,这对进军国际只有不良影响。
“诊所在前面而已,我没什么大碍,你回去看看吧。”
荷露坚持陪姊姊进诊所挂号,才徒步回咖啡店,店门口站了一排黑衣人,行人纷纷绕道,不引来警察才有鬼!
荷露才走近门口,就听到一阵哀嚎求饶声,以及……
“干!你欺负我老婆?你欺负我老婆你欺负我老婆你欺负我老婆……”
砰砰砰砰!结实的拳头疯狂打在刺青男身上,吉哥带来的人全守在外头,店里只有吉哥,大力,小陈,以及白安麒和那四个流氓。
白安麒站在中间揍人,大力和小陈守在门边,吉哥站在最角落抽烟。
另外三个流氓全都是鼻青脸肿的,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直到大力擒抱住背对门口狂揍刺青男的白安麒,“少爷……”
“干,我还没打够,这群杂碎……”
“你忘了荷露最讨厌男人使用暴力了?”
白安麒张牙舞爪的动作停住,“她又没看到。”但大力的话确实起了劝阻效果,白安麒理了理身上稍微凌乱的衣服。
“我刚刚只是在运动,我这人是很爱好和平滴。”他警告性地看了四个流氓一眼,随手拿起地上刚刚那群流氓拿来砸店的扳手,“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们跑来找我老婆跟姊姊的麻烦,要不然……”
四名流氓全都惊呼着抱住头,想不到白安麒没有举起扳手,只是双手握住扳手两端,当着他们的面,脸不红气不喘地将扳手折弯。“老子就让你们像这根扳手一样!死无全尸!听到没有?”
“听到!”四个大男人痛哭失声。
其实少爷高中时就是空手道黑带四段了……不要让少爷知道是我说的。
荷露突然想起大力曾经这么说过,她一直认为他在开玩笑,毕竟白安麒可是曾被她一招撂倒在地上啊!
但是,现在想起来,当年的白安麒,根本没有还手……
这些年来他装草包,装绣花枕头,因为知道她的心里对男人的咆哮与拳头有阴影。
她的少爷啊……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扬起的男声让荷露回过神。
刚结束任务想过来喝杯咖啡的辜青禹脸色不善地亮出了警枪,在看到荷露时虽然稍微松了口气,却没放松,他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店,问道:“你姊没事吧?”
“她被玻璃割到,到诊所去包扎了。”荷露想到少爷,连忙解释,“有一群流氓跑来闹事,我……我男朋友本来来看我,正好撞见了,就……”她临时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让白安麒揍人揍得合情合理啊!
话说回来,台湾是讲法律的,怎么可能真的想得出这样的理由?荷露感到既担心又挫败。
辜青禹拧着眉走进店里,“又是你们。”
“警官大人,救命……”
辜青禹环视了现场一眼,又看向吉哥与白安麒,“我想可能要请各位跟我到局里走一趟。”
白安麒进警局喝了一杯茶,就大摇大摆地出来了,辜青禹虽然警告他别太嚣张,但终究没多为难,否则他大少爷应该依伤害罪移送法办,但辜青禹显然不想这么做。
“以后我会请局里没事多派人到店里去走走。”辜青禹这句话是保证,但也是警告。
他们暂时留在店里帮忙打扫处理善后,白家派了人过来,吉哥也派人来,有趣的是连警局的人都来了,一屋子警察、流氓,与听说漂白的流氓,气氛有点古怪,包扎完伤口的莲雨找出了没被毁坏的咖啡机与咖啡豆煮着咖啡,浓浓的咖啡香算是这怪异的气氛里的缓和剂。
“少爷……”荷露想知道白安麒怎么会突然赶来?
白安麒本来担心荷露看到他揍人,但他有更在意的事,“不是男朋友。”
荷露愣住,才想到她情急之下对辜青禹解释的话,窘迫地解释道:“我只是……”
白安麒很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打断她的话,“是老公。”
荷露红着脸,半晌,才低下头,幽幽地道:“少爷……”
“不要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本来不想勉强你,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不过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再讲这种话简直没种;我也可以跟你说,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娶你,不过我不想这么做……”白安麒握住她的手,“所以我问你,你要不要嫁给我?”
荷露讶异地看着少爷,以及他们交握的手。她以为她的地雷区就要爆炸了,想不到没有,她虽然激动,却并不感到心痛。
她一直害怕自己爱上少爷,而根本配不上少爷的她只会因此被这份不该存在的感情炸得体无完肤,想不到她只是平静而认命地接受现实。
她本来就配不上少爷,就算她爱上少爷还是配不上。地雷区没有爆炸,因为她虽然心痛,却一点也不难过,不后悔,因为在少爷身边这些年来她很幸福,她会谨守分寸,不会让自己成为少爷这一生的污点。
她垂泪回应,“对不起,少爷。”
“所以,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白安麒快疯了,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对不起,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立刻搬出去。”
“我不想你搬出去。”他重申。
“那我就不搬,只要少爷需要我,我一定陪到底。”荷露简直有如圣母般坚定且温柔地道。
“好,很好,但是你不嫁给我!”她要跟他住,但却不嫁给他!
“我很抱歉,少爷……”
干!他好想掐死这个女人!白安麒中风般抖着手,“好,你……你狠,算你狠!我现在看到你会抓狂,今晚我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看着办!”
砰!他发泄似地甩上门离开了。
荷露落寞地坐在沙发上。
她错了吗?
最后一次见到母亲时,她们母女俩吵到近乎决裂。
莲雨一定是像她爸爸把?因为她美好的不该是那女人的女儿!
而她,身上流着那女人的血,另一半则是那禽兽的。如果不是少爷,也许她会堕落得比她痛恨的那种女人还要下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