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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唔……”
那大汉还要开口,众人只见绿光一闪,“啪!”的一声,他一张嘴竟给一片树叶紧紧封住了。
“你说话的声音实在太难听了,我不爱听。”白衣女子将燕瀛洲随手往树上一放,然后挥挥手道,“而且你说话的口气实在太臭,所以闭嘴为好!”
“噗哧!”
有人忍俊不禁,但耐于大汉一脸凶相而收敛。
而那大汉一张脸憋得象猪肝,伸手撕下嘴上的树叶,一张嘴还麻辣辣的痛,心中是又惊又怒,但却真的不敢再开口。这白衣女子随便一片树叶便击封住了自己的嘴,足见其功力已至摘叶飞花、伤人立死之境界。而自己却连人家怎么出手的都没看到,高下已分。若非人家手下留情,或许自己此时已和公无度同路了。既然不敌,再出声不过是自取其辱,不如看看情况再说。
“这位姑娘,今天在这儿的人也都非无名之辈,姑娘武功虽好,但双拳难敌四手,因此你又何必多管闲事,不如走你自己的路去,同时也买个人情给诸位,他日青山绿水也好相见。”那商贾模样的人却和气的劝道。
“何勋何老板就是会做生意,几句话真是说得‘合情合理’,让人不心动都难,难怪你家天勋镖局的生意那么红火。”白衣女子对着那何勋点点头道。
那何勋闻得此言不由松了一口气,要知他跑江湖一辈子,谁有几两重自也是能看个八九不离十的,这白衣女子对着他们这么多人依然谈笑生风,而且就从她的出手来看,决非平常之辈,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重点只在玄尊令身上。
“只是……”在众人松一口气时,白衣女子忽又拖长声音来个转折。
“只是什么?”何勋依然和气的问道,一颗心却给掉起来了。
“只要你们能陪尝我的损失,我自然离去。”白衣女子闲闲的笑道。
“这个容易,不知姑娘要多少?”何勋暗自一笑,原来也是个爱钱的。
“我要的实在不多。”白衣女子伸出一根纤指。
“一百两?”何勋问道。
白衣女子摇摇头。
“一千两?”何勋再问。
白衣女子再摇摇头。
“姑娘难道想要一万两?”何勋倒吸一口气,这不是狮子开大口嘛。
“非也非也。”白衣女子叹息的摇摇头道。
“那姑娘……”何勋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多少了,总不能要一百万两吧?
“何老板真是个生意人,除了银叶外就不能说点别的吗?”白衣女子手中白中绫缠来绕去的。
“还请姑娘明示。”
“本来呢,我正在午睡,好梦正酣时却被你们给吵醒了,其实一个梦被打断也没什么是吧,何老板?”
何勋点点头,不知道她到底要说什么。
“问题就在于这个梦啊可是千年难得一遇啊!”白衣女子忽地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可知道,我正梦见我被西王母邀请上昆仑仙山,品琼浆玉液,赏仙娥歌舞,真是好不惬意哦,最后她还赐我一颗瑶池仙桃,可就在我要接过这仙桃时你们却闯进来打断了我的美梦,害我没有接着,你说这严重不严重?何老板?”
“什么?臭婆娘,你这不是在耍我们?”林印安一听此话不由怒声骂道。
“啧啧,”白衣妇子摇摇头看着林印安道,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我哪在耍你们?我是很认真的哦,要知道这瑶池仙桃可不同一般,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位列仙班,你说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可就因为你们害我没吃到,这损失有多重啊!所以当然得你们赔给我!”
“难道姑娘要我们赔你一颗瑶池仙桃?”何勋脸色一变,不再一脸和气,而带着几分阴森。
“当然!”白衣女子手一挥,白绫在空中舞出一颗桃形,“只要你们把瑶池仙桃赔给我,我立马就走人,这燕瀛洲玄尊令什么的全与我无关了。”
“看来姑娘是打算管闲事了!”何勋脸色一冷,一双手暗自握住一把暗器,“只是何某最后奉劝姑娘一句,此时在场的全是六国英雄,姑娘这一管可是将六国全得罪了,天下虽大,但到时姑娘可要无处藏身了!”
“六国英雄齐聚一堂呀,真是荣幸!”白衣女子笑吟吟道,“可是我这人向来是有眼不识泰山,实在看不出几位哪里英雄了!”
何勋本以为此言一出,那女子再怎么武艺高强,也应有几分顾虑才是,谁知她倒生出一脸的兴趣,竟毫不将六国英雄放在眼里,反出言相讥。
“请问是风女侠吗?”那自白衣女子现身后一直一声不响的白袍将军忽然出声问道。
“咦?你认识我?”白衣女子移眸看向他,算是承认了自己是他口中的“风女侠”。
那白袍小将忽垂下银枪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一个礼,“素衣雪月白风夕,天下皆知,何况小人。”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皆是一震!尤其是何勋,不由庆幸自己手中的暗器刚才没有发出,否则……这一把毒砂肯定全回到自己身上了!
要知道当今武林武功最高名声最响的游侠便是风夕与丰息,因他俩人名字同音,容易混淆,武林中人便根据他们的衣着而将风夕称为“白风夕”,丰息则称为“黑丰息,合称为“白风黑息”。他们成名已近十年,为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本以为定是中老年之人,谁知白风夕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子!
“嘻嘻,你不用这么有礼,你们赔尝得我不满意,说不定我这白绫就会缠到你的脖子上呢。”风夕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左右摇晃着,身后长发随着她的身躯而微微摆动,“看你手持银枪,大概是丰国那位穿云将军任穿云了。”
“正是穿云。”白袍将军任穿云依然恭谨的回答,然后问道:“风女侠也对玄尊令感兴趣吗?”
“我对玄尊令不感兴趣,只是这燕瀛洲极对我胃口,让他命丧于此实在可惜,所以呢我想带走他。”风夕轻描淡写的说道。
“放屁!你说是为着燕瀛洲,其实还不是为了他身上那块玄尊令!这种托词骗骗三岁孩儿还差不多,老子面前就省省吧!”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闻言不由张口骂道。
要知在场所有人都为这玄尊令而来,有的是自己想得,有的是为重金所买,有的是遵各国之王令。“得令者得天下”,这是多么诱人的前景,即算自己不能号令天下,但六国之王谁不想为这万里江山之主,自己只要将这玄尊令赠或买与任何一王,那财富地位自是会滚滚而来!
“好臭的一张嘴!”
只听得风夕淡淡的说道,然后一道绿光闪过,直向那胡须大汉飞去,那胡须大汉眼见着树叶飞来,直觉要闪避,可还来不及动,那树叶便“啪!”的贴在了嘴上,一时间只觉嘴唇牙齿疼痛难当,痛得他直想呼爹喊娘,偏偏却无法支声。
“我国公子极想得玄尊令,不知风女侠可容我从燕瀛洲身上取得?”任穿云似对此视而未见,只是向风夕问道。
“玄尊令?兰息公子也想当天下之主吗?”风夕头一歪,似笑非笑的问道,然后不待他回答又道:“只是这玄尊令是燕瀛洲拼死也想护住的东西,我想还是让他留着罢。”
“如此说来,风女侠不同意穿云取走?”任穿云双眼微微一眯,手中银枪不由一紧。
“怎么?你想强取吗?”风夕话音才落,并未见她人动,但她她手中之白绫忽然仿若有自己的生命一般在空中飞舞起来。
那白绫若一条白龙在空中猖狂的摆动身子,众人只觉得一股凌厉而霸道的气势排山倒海的压来,将他们圈在一个圈中,让他们无法动弹。他们不由自主便运功相抗,可那白龙每摆动一下,气势便又增强一分,有些功力较弱的已额际冒出豆大的汗来,而有些则眼睛圆睁满脸通红,有些则咬紧牙关死命支撑,心中都明白,若给这股气势压下去,便不死也会去半条命!
任穿云银枪紧紧拄于身前,枪尖向上指住龙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住白绫,全身劲道全集于双臂,全力对抗,只是压力越来越大,胸口越来越紧,枪尖不住的颤动,握枪的双手指骨痛得已近发麻,双腿已在微微抖动快要支持不住,即要向地下折去……
忽然,众人只觉全身一轻,胸口憋住的那口气终于呼出,但随即而来的是全身泛力,分外疲倦,虚脱得只想倒地就睡。
而任穿云压力一松时,只觉喉咙一甜,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