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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翟初晴与侯姿秀相偕走出茶楼,而两个男人也跟着结
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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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在这儿?”男人严肃地问。
女人也严肃地回答他:“是的,就是这儿。”
“但……”男人为难地看着左右,“人太多了。”
“那又如何?”女人昂起下额,头上的面纱跟着她的动作荡一下,
“官道上你都可以干那种事了!现在才来矜持会不会太迟了一些?”
“那是两回事!”
“一回事!”女人噘起嘴来,“爱我就在这儿表示。”
男人叹了一口气,“弄玉……”
这时,旁人打岔了:“抱歉。打断二位。这位爷、这位夫人,你
们究竟要不要?”
“要!”颜弄玉大声地道,侧头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你不要
便闪边去吧!原来你对我的爱只有这么点程度。”
“弄玉,我不是……唉!”翟子慎叹口气,表情却是带些宠溺的,
“我是想,这儿的都是些便宜货……”
此语惹来老板一记白眼。
“我吃厌了大鱼大肉不成吗?”颜弄玉随手拿起一个木雕娃娃,
“古珍斋或许真如你所说的都是珍品,但这些街边的小摊子也别有一
番朴雅情致呀!喜欢的东西就是喜欢,并不因为它在世俗眼光中值多
少银两而改变。只要喜欢,一两跟一千两有何差别?”
有呀!差了九百九十九两呀。小贩如是想,却在拼命点头。“夫
人说得没错!”
两人没理他,颜弄玉接着柔声道:“况且……我想跟你像对平凡
的夫妻一样在街上挑选小东西、吃路边摊嘛。”
对旁人来说,或许很难理解,但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奢侈的愿望。
打她及荊以来,便鲜少出万花楼,更别说独自逛街了。
她的容貌……唉!
翟子慎明白了,目光放柔,牵起她的手。
“你喜欢这娃娃?但我比较喜欢这盆木雕的盆栽哪!”他转过头
看向另一个小木雕笑道。
“翟子慎……”颜弄玉感动地握紧他的手。
“子慎。”他无奈地笑叹,“活像在叫仇人。”
纱巾下的她在微笑。“嗯,子慎。”
“爷、夫从,两位讨论好了?”小贩察言观色,眯着眼笑道。
翟子慎望了老板一眼,笑道:“再挑挑。”
“行,只要爷肯‘纾尊降贵’,常来光顾,小人就感激不尽了。”
小贩不忘那句便宜货。
颜弄玉闻言噗哧一笑,转头望向他,他显然也没想到今日会让一
个小贩讥讽,神情有片刻的怔然。
过后,他也不以为忤,笑着摇摇头:“老板,敢这么跟我说话,
现下还能安稳地做生意的,你是头一个。”
虽知眼前的爷不是泛泛之辈,但小贩也没想到他的来头会有多大,
因此闻言不过笑一笑。“多谢爷照顾啦!”
“呵呵……”颜弄玉随手又挑了几件朴实的木雕、玉雕,全丢到
翟子慎手上去:“冲你这句话,老板,今个儿姑娘我就多挑几件让你
发财!”
“多谢夫人!”小贩开怀笑道,“不过夫人已经成亲,自不该用
姑娘自称了,人超高频爷来不及赶跑身边的苍蝇的!”
颜弄玉眨了眨眼,顿了顿才知他在称赞自己。
她回眸朝情人一笑:“好会说话的嘴,将来一定有出息。”
“那也多亏爷与夫人关照。”
两人开心地买了十来件雕刻,即使她一时还没想到该摆在哪儿—
—反正总有地方摆,重要的是买东西的过程。
她像个初次进城的土包子,东指西问,勉强算得上在坊肆问打过
混的翟子慎一一回答,一直牵着她的玉手,免得她太过兴奋,一转眼
间但失去芳踪。
没有拜堂,心里总是不踏实。而姑母强要与表妹同日嫁娶的坚持,
令他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但总是在栖凤山庄之内,只要他小心照着防
备,谅姑母也不敢做大动作。
“你在想什么?”忽然,玩得正开心的颜弄玉转过头来问他。
他眼神放柔,笑道:“想你……”
“我就在这儿,想什么?”
“想你何时能进翟家门……”
再半个月啊——
第10章
不管对侯老夫人或翟子慎来说,这半个月都是难熬的。
这期间,韩家来栖凤山庄下聘;这期间,专为颜弄玉所建的水榭
完工、采办婚礼用品的人带了各处珍品回来……
栖凤山庄紧锣密鼓地布置婚礼,虽是只有“自己人”的仪式,总
管仍是隆重不敢轻忽,力求做到尽善尽美。
近三十年,栖凤山庄终于再办喜事,对丁总管来说意义重大——
即使新娘子的身份令他颇有微词。
上一代的婚事也是他一手筹办的,想来不禁感慨万千。
韩府迎娶的队伍先行,翟子慎同姑母一家送了表妹上花轿,转身
便是自己的婚礼。
当司仪高唱“送入洞房”时,老总管的眼角不禁泛起泪光——眼
前仿佛又浮现三十年前的那场婚礼,由于老夫人身份特殊,加上老爷
是毁婚再娶,双方都低调,一场婚事寒寒碜碜,是委屈了老夫人,但
婚后两人如胶似漆,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可惜只十五载的缘分哪…
…
想起往事,丁总管叹了一口气。
“总管,开桌了吗?”一名管事过来问道。
丁总管回过神来:“开了、开了!”
哎,现在可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正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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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楼
“走了吗?”喜房边赫然出现几条鬼祟人影。
一人从窗内探头探脑,而后道:“走了。”
从纸窗戳破的洞内看进去,新娘子正端坐在喜床上,身边只有一
个侍女伺候着。
其中一人向后伸出手,立刻有人递出吹管——
过了不多久,一阵白烟从纸窗被戳破的洞吹了进去,一伙人动作
利落地翻窗进去,扛起新娘子便越窗而去,前后不过一刻钟时间,干
净利落。
一伙人走后,两条人影出现在卧龙楼外,望着一行人远去的方向。
“西门,你不追上去?”真稀奇?他以为西门会第一个冲上去把
那伙小人揍得七零八落,丢到地牢里去拷问幕后主使人。
西门不是冲动之人,平素甚至冷得像冰块,但自从知道颜弄玉的
最新消息,他惯有的冷静便全蒸发了,尤其在得知她是他妹子的身世
后,对她幸福与否,他一直很在意。如今不管对与不对,总是先动手
再说!
西门眯起眼,瞪着一伙人离去的方向,冷冷地道:“不必,我自
有安排。”
“原来如此……”就说嘛,西门怎么可能如此冷静。“那咱们现
在要做啥?等你的人回报?之后呢?”
自两人在杭州城内的茶楼听到颜弄玉的名字之后,一路跟到此地,
还真给吓了一跳。那个语带恶意的女子竟是栖凤山庄的小姐,更是颜
弄玉的未来小姑,而另一名女子却是翟子慎的爱慕者。
啧啧!翟子慎的行情还不低嘛……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西门抿起唇,“现在……我想去前头把
筵席搅他个天翻地覆!”
他吓一跳:“天翻地覆?”
“没错!”西门一握拳,缓缓地道:“没有尽到保护妻子的责任,
该死!”他不容许有人污蔑他妹子之名,甚至是她的幸福。
“但这也是弄玉小姐的亲事,西门,你要三思……”他尽着朋友
的道义,意思意思地劝阻。
“弄玉不在这儿。”一句话道尽前因后果。
弄玉不在这儿,所以基本上婚礼已经被破坏。而既然弄玉不在这
儿,那么不管他怎么搅,也不会削到弄玉的面子!
“那——好吧!”男子的话听来很无奈,表情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既然要做就快些,免得宾客都吃饱喝足回去,那便没啥好玩了。”
“走!”语音才落,两道身影先后窜起,离开卧龙楼,到前头找
晦气去了。
而就在两人走后,不远的树丛里钻出一个土黄的身影,看着第一
批人离去的方向。又看看第二批人先前站立的地方,他低头看看自己
所在,耸了耸肩。
今天可真热闹,他想。然后他也离开了。
卧龙楼里风清人静,毕竟唯一还在的瑶儿都昏了,当然静……
“啪嚓——”窗子无风自动,缓缓向外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