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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皱了一下脸,抬眼看向陆鸣塍:“被发现了?”
“应该只有我看见了。没事。去哪儿了?”
伊莱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而后笑着答道:“溜出去看看,想试试能不能碰到谁弄个合影。”
“那碰到谁了吗?”陆鸣塍又问道。
伊莱耸了下肩:“很遗憾,谁都没有碰上。”
这时,工作人员招呼着前来探片的三十人,宣布探片之行的结束。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遗憾的哀鸣,只有伊莱和陆鸣塍除外。
走前,伊莱觉得有人正看着自己,转头,看到何佑莘正看着自己。伊莱对他扬起了嘴角,挥了挥手。而后迅速移开视线转过身,跟在别的人的身后向后走去。
这蜻蜓点水一般、又仿佛带有深意的告别,被一旁坐着休息的闻楼聿尽收眼底。
他起身走到何佑莘的身边,用随意的语气道:“那个女孩好可爱啊。”
“哪个?”何佑莘应道。
“就是最后那个,穿格子裙的那个。”闻楼聿仔细注意着何佑莘的表情,接着道,“刚和原来的女朋友分手,这次要不要换一个类型的呢?”
何佑莘不自觉地微皱了眉,而后立刻露出了一抹长辈看着晚辈似的笑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对圈外的人出手比较好,到时候说不定会惹上麻烦的。外面的人会比这里的人固执很多。”
“不愧是比我早出道两年的前辈,多谢指点了。”闻楼聿笑着应道,同时在心里意识到——
这两个人,认识。
在回去的大巴上,工作人员给每个人都发了纪念服和一张剧照。而剧照后面有着主要演员的亲笔签名。这又惹得一波兴奋的尖叫。
伊莱没有拆开纪念包,而是递给了拒绝了别的人的邀约、依旧和她坐在最后面的陆鸣塍。“送你。”伊莱的嘴角露出了带有些许深意的微笑,“你应该有人要送吧。只有一袋应该不够吧。这个支援你。”
陆鸣塍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不要吗?”
“这种东西又没什么用。”说着,伊莱把纪念包放在陆鸣塍的膝盖上,而后拿出帽子盖在脸上。回到寝室,必须理一理东西了。因为想让自己安心写歌,又不想被室友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伊莱决定搬出寝室。她现在租的房子就在大学旁边,上学还是很近的。必须和那么开心的寝室生活就说再见了,伊莱感到很是遗憾。
同时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很喜欢球球,也很喜欢小染,但是,她还是觉得,和外人睡在同一个房间有种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即便关系再怎么好,她还是觉得,她们是外人。
和她们说自己要搬出去住,球球一定会大喊大叫,而小染会用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吧。想到这个场景,伊莱的嘴角就不由扬起了一抹笑意。
下了大巴,伊莱沉着一张脸。果然,因为那些不时传出来的尖锐的尖叫声,自己回来的路上也完全没有睡着。本来下午是想要睡午觉的,现在看来只能在回去的公交车上稍稍眯一会了。
正当伊莱准备去公交车站时,陆鸣塍叫住了她。他拿出了一个钥匙:“我开车过来的,要不要一起回去?”
伊莱犹豫了一下。但想到与其在公交车上因担心会不会睡过站而睡不安稳,还不如在又稳又安静的小车里睡上一小觉。因为今天晚上会回到自己在外租的公寓,而且因为要工作,所以铁定要熬夜了。一点点的睡眠时间对于现在的她都很重要。
“那就多谢了。”伊莱笑着答应道。
看到陆鸣塍开出来的车子,伊莱在心中加深了对谣传的信任。深灰色的宝马Z4,对于一个在读大学生而言,实在是过于奢侈。
“上来吧。”陆鸣塍笑着招呼着伊莱。
伊莱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车子稳稳地启动了。配着车里播放的班得瑞的老碟,她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被陆鸣塍摇醒时,伊莱发现已经到了学校的食堂。虽然只睡了不到四十分钟,但是因为睡得十分安稳,所以醒来有种神清气爽、甚至一下子活过来的感觉。她松开安全带,对陆鸣塍道:“谢谢学长。”
陆鸣塍微笑着道:“最近晚上熬夜了?怎么觉得你从在大巴上就一直在睡觉。”
“啊,最近有点失眠。”伊莱答道。
陆鸣塍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讨厌和我在一起,所以才会睡觉的。”
伊莱露出惊讶的神色,而后微笑道:“哪有。是真的很困。在大巴上太吵,没怎么睡着。但是在学长的车上睡得很好,现在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晚上还是要早点睡比较好。”陆鸣塍又邀请道,“我还没吃饭。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吧。刚才本来想到外面吃的,但是因为看你睡得很熟……”
“不好意思。”伊莱立刻露出抱歉的神色,“耽误了学长的晚饭。不过我还有点事情,所以先回去了。”
“那我送你?”
“不用了,”伊莱立刻拒绝道,“学长先去吃饭吧。我自行车就停在食堂旁边,正好可以骑车回去。”不等陆鸣塍再出口挽留,伊莱就打开了车门,和他挥手道别后离开了。
回到寝室,小染和球球都在。她向两人说了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而两人的反应正如自己所想的。看到和自己想象中几乎一模一样的情景,伊莱不由失笑。结果,小染的眼泪就真的下来了。
伊莱有些慌了,她赶快抽出几张纸巾给小染擦眼泪,而后安慰道:“哭什么呀,只是换一个地方住而已。我们两个是一个班的,又有那么多节课都是一起的。吃饭啊什么的都会和你和球球一起啊。”
“可是、可是……”小染红红的眼睛里还不断涌出泪。
“没事啦,真的没事啦。”稍稍犹豫了一下,伊莱将手放在小染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她过耳的短发。
“但是小莱你真是过分,”球球凑近伊莱,“既然说走就走……”
“只是搬出去住而已啊。”伊莱笑得有些无奈。
“那我们下次要去你那儿玩!”球球道,“我和小染都要去!”
“知道了知道了。”伊莱答应着。
结果,当伊莱终于带着那些要拿走的东西回到了自己在校外租的公寓时,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随便捣鼓了点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吃,伊莱将摊在占了一整个客厅一大半的白色三角钢琴上的剧本和乐谱拿在手上,翻开琴盖,将手上的东西摊在谱架上。
看着剧本上的一句句台词,回想着演员念着台词的神情,伊莱敲下了一个音。
悠悠而有些发飘的音立刻漾满了整个房间,伊莱在空白的五线谱纸上写下了一个个音符。
她的话、他的回答
分针一点点地顺着自己被定下的轨道、不紧不慢地一圈一圈地走着,带动着时针一点点一点地攀上最高点数字“12”,而后一点一点地下滑。
完成了两首BGM后,伊莱将剧本翻到下一个场景。剧本的边缘的空白上不时地可以看见她的批注。她用不同的颜色的笔记下自己第一次看、第二次看、第三次看时候的感想。看着她自己留下的话语,她就能够回想起阅读那些台词时,自己心里涌起的情感。而她便是用音符来诠释这种情感,加重整出剧的力度。
现在她正在阅读的scene,是今天探片时看到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的那出戏。对着台词,她的脑中清晰地浮现起今天所看到的情景。最为清晰的,是从她的角度看到的闻楼聿的侧脸,还有他自然而入戏地说出的一句句的台词。她距离拍摄现场其实还是有一段的距离,但是在她的脑中,闻楼聿的脸却是那样的近,而且是那样的清楚。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如此清楚地回想起这一段。
原本自然会涌在脑里的曲调一下子散了,她茫然地想要抓住,却是什么都不剩,手里、空空如也。尝试按下了一个钢琴键,散在房间里的音却显得异样的空洞。黑白的键盘陈列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却没有按下去的欲望。
从三岁就开始学着敲着琴键的她,一直将钢琴看做自己的一部分。看到打开的钢琴,自己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