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望着我,眸子半垂,“离婚协议书嘛,在律师那里,等我去取来后,会让律师就通知你的。”
说不出的感觉,心头即复杂又失落,仿佛心头被挖了一个洞似的,空洞的难受。
“可是,楚氏,楚氏…”
“楚氏与我无关,我凭什么要花那么多的冤枉钱去填楚氏那个无底洞?”他神情讥诮,打破了我最后的希冀,我鼻尖一酸,狠狠地眨了眨眼,低头飞快地道:“你说的对,是我太唐突了。告辞。”我赶紧转身,夺门而出,一路飞奔,当进入电梯后,我才弯下身子,蹲在地上,任泪水留了满面。
我靠在路边一棵风景树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顺着脸颊淌落地上,路上行人都惊异地望着我,我却对他们笑了。
我边笑边哭,一路上踉跄走着,忽然撞进一个怀抱,我被撞得倒退几步,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掌伸来,抓住了我。
我被对方抱进了怀里,“为什么哭,还哭得这么伤心?”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倏地睁大了眼睛。
第五十六章 往事如风
泪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连忙推开他,胡乱拭了泪水,吸吸鼻子,道:“你怎么在这儿?”我看了看四周,不远处,还有几名黑衣男子正在朝这边张望着,不禁冷笑:“还是你一直都在堵我?”
他深深凝视着我:“我来找龙应扬的,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你以手遮面,从公司里奔出来,我好奇,就跑了上来,为什么哭?姓龙的欺负你?”
我没答话,他的话又让我流下泪水。
“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你嫁给他的原因?”他忍不住笑面了,幸灾乐祸的:“姓龙的狡猾的很,这一回,我也栽在他手里了。不过,他在你手上也栽了个大跟头 …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他不屑地撇撇唇角,“不过,应该是报应吧。哼。我的门牙被他打掉了两颗,生意也被他抢去了不少,他如果不得点报应,这还有天理么?”
我拭净了泪水,冷冷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他拦住我,双目疑视着我,“你瘦了好多,看来,你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我冷冷睨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他忽地抓住我的肩,使劲摇道:“无心,你还不死心?你情愿嫁他都不愿嫁我,你的理由是不想受命运的摆布。这个理由如果是几个月前,我还可以相信,但现在,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爱上他了,对不对?”
我被他摇得头晕脑胀,他的话却如利剑般直刺我的心,我被惊得全身动弹不得,双眼一片灰白…我爱上龙应扬了?
“清醒吧,他或许爱你,但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你到底还要被他伤害多深才肯醒悟?” 他的语气严厉焦急,带着愤怒和绝望。
我蓦地抬头,幽幽的说:“他不会再伤害到我了,我刚才是准备与他商议离婚的。”
“真的?”他双眼一亮,蓦地又捉住我的肩,欣喜若狂,我又道:“就算我与他离婚,也不会嫁给你,你死心吧。”
他脸色陡然苍白,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似的。
我看了于心不忍,低声道:“你的心,我只能辜负了,其实在上一世,我对你,已经死心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既然已经不爱了…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回头。”我说得又冷又厉。聂如风对我的心思,我是知道的,或许他是真的爱我,但我已经不再爱他,今天,就让他死心吧。
他脸色更加苍白,身形摇摇欲坠,双眸一片空洞,喃喃地道:“不再爱我?永远不再爱我?为什么,难道,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丁点爱?”
我苦笑:“或许有吧,但,你并未珍惜。”在上一世,他的性子喜怒无常,时而对我好,时而对我冷嘲热讽的,总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就算有再多的爱,也被他的冷言冷语给消磨怠尽。
他脸色灰败,虚弱地问:“那么这一世呢,你也不会再爱上我了?”
我看着他怀着希翼与恐惧的神情,低下头去,冷冷地说:“不爱!”
他后退几步,惨笑一声,声音沙哑地说:“如果,当初,我能一下子就认出你,或是不与楚恨忧交往,你是否,就会爱上我?”
我想了想,“或许吧,没有人会喜欢曾经严重忽视自己的男人。”
他再度惨笑出声,声音一阵沙哑,喃喃地说:“真的没机会了,真的,没有机会了吗?”他抬头,看着我。眸子里有乞求。
我别过脸去,“何苦呢?我并不值得你所爱,连龙应扬都要与我离婚了。”
他猛地双眼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你与他离婚,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对吧?”
我不响,低下头去,看着路面。
他也跟着沉默,良久我以为他已经走了,他却说话了,“楚无心,你是我见过的最为冷血的女人。你的名字,取得还真是好!”他咬牙切齿一番,转身而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一阵沉重。
希望,他永远这样生气下去。
银白色的戒身,只有四五毫米宽,上边镶着洁白的百合花,小巧精致,翻来覆去地抚摸着戴了两个多月的戒指,忽然,眼光余处瞟到戒指里边,还印有一行字母,眯起眼瞧了半天,这好像是刻上去的,但是什么意思,我根本看不懂。也许是这款戒指的牌子吧。
堂堂龙氏集团的总裁,送出的戒指,就算不是独一无二,也算是叫得出名号的牌子吧。
把玩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把戒指用几张白纸包起,然后裹起,一并放进了信封里,粘好,再粘上邮票。丢进了路边的邮箱。
名贵的戒指被我如此对待,不知龙应扬知道后,会是何种表情。
想必他会不屑一顾,连拆都懒得拆,就扔进垃圾桶吧。
叹口气,这阵子,我叹气的次数忽然多了起来。
振作了精神,抖抖衣服,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暂时辞去了杂志社主编的职务,进了楚氏我也姓楚啊,楚氏的责任,不只是楚恨忧一个人的。
夜里,我正在挑灯夜战。
桌上的企划书,堆了整张桌子,这是楚氏的企划案,还有我以前的老东家,刘氏与孟氏的。
楚氏目前最缺的就是资金,楚氏摇摇欲坠,受益最大的就是刘氏孟氏。
他们再一次花高价让我替他们做企划,而我却向他们道 明了身份后,他们却立即翻脸,跑得比鬼还快。人情冷暖,我总算见识到了。
努力研究了以往做的企划,不禁叹口气,我真是作茧自缚啊。
因为想对得起兼职企划师的招牌,刘氏孟氏这两家的企划我可是尽了十二万分的心力,现在,想找缺点,漏洞,都不容易啊。
不过,我忽然发现,好象,我一直都是作茧自缚。
外边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我这才记起,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啊。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的,隔壁的邻居们早已人山人海地请来了各界名流,优美的华尔滋让整个天空都为之迷醉。
可楚家,却冷冷清清的,除了还躺在床上的父亲,楚恨忧在隔壁办公外,家里就剩下我们三人了。
楚恨忧在想着办法,让银行的催款再延迟几天。
我正在找刘氏与孟氏的企划漏洞,好从中找出缺点,再另行改善,以楚氏的的名义对向招揽单子。
楚氏的危机,整个商界都知道了,看笑话的人很多,落井下石的也不少,想去找单子,难!
不过,凭我写的万无一失的企划案,加上楚恨忧死缠烂打永不服输的个性,终于在临近过年时,接到了近三个月都未接过的大单子。
康氏,台资企业,在看了我做的企划后,主动联络了楚恨忧,然后签下一笔订单,对方挺慷慨的,主动首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
如果把这笔订单做下,相信能缓解楚氏的危机,至少,工人拖欠近两个月的工资是发得出来了。
轻吁了口气,我把笔丢到一边,坐了一整晚,腰酸背痛的,准备起身,忽然一阵天眩地转,我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听楚恨忧说,我晕迷有整整三天,是因为严重睡眠不足,才导至血糖降低,输了葡萄糖点滴,暂时恢复体力。
我被楚恨忧送进了医院,医生公式化的宣布,怀了孕,却严重营养不良,操劳过度,并且三餐不规律,有流产迹象。
最后,医生看了看我的脸色,下了定论,“住院观察一个星期,先预交一万元医药费。”
幸好,杂志社已替我买了保险,我自己所出不多。只是,楚氏正在关键时刻,怎么丢下呢?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