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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我好像听大小姐在电话里与段小姐说过,龙先生是亚洲龙门的首领,听说总部在香港。而聂先生的总部却在国外,身为中国人,何必自讨苦吃去嫁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呢?”
——
我没有再听下去,轻轻地走开了。心里积满了怒火,盯着楚恨忧的房门,双眸迸射出炽烈的杀气。
很好,楚恨忧,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整个楼下客厅,佣人们和着楚家请来的会场工作人员,正在布置宴会所需物品,佣人们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摆放着桌椅与花盆。
一些穿着前卫的年轻人,正拿着量尺量着客厅的宽度,好根据客厅布局,布置出最唯美的宴会场所。
我没有打扰他们,径自来到楼下,厨房里,管家周姨正在请来的五星级大厨的指挥下,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见到我后,讪讪地叫了声:“二小姐,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冷眼盯着她,她赶紧避开我的目光,干笑道:“二小姐,这里四处都堆满了食物,你还是出去吧,当心弄脏了你的衣服。”
“周管家,你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我盯着她,声音淡淡。
她赶紧笑道:“唉呀,瞧我这记性,还把二小姐给忘了。二小姐稍等,我马上给你做饭。”
“好。”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声音不冷不热。
中午,父亲起床了,他见到我后,脸色与周管家一样,讪讪的,不敢看我。
我装着没看到,朝他笑笑,“父亲,您今年也五十八岁了。”
他怔了怔,点头,“是啊,时间过的真快,你们姐妹俩都长大了,可父亲却老了。”不知他想到什么,倏地看着我,目光惊怔。
我看着他,“父亲真的准备退休了吗?”
他神色依然魂不守神的,呆呆地望着我,“无心,直到此刻,我才发现,你好像从来未叫地这我一声爸爸。”
我目光一闪,唇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痕,多好笑,这个做了我近十八年的父亲,叫了他十二年“父亲”的人,却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
“父亲,与爸爸,有区别吗?”
他看着我,目光悠悠,“当然有区别,父亲,只是一个代号,一种身份。可爸爸,却是子女对父亲亲昵的称谓。无心,你在怪爸爸吗?”
我轻轻一笑,拿起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笋丝,目光看着他,似笑非笑:“这些嫩笋,多么稚嫩啊,任人采摘,做他人嘴里的美味佳肴。可是,当这嫩笋历经艰辛,长大变成竹子时,它就是竹条了,竹条,打在人身上,很痛呢。”
父亲目光闪了闪,脸色仿佛苍老了十岁。他声音苦涩,“原来,你果然一直都在恨着我。”
我笑,至始至终,我都在笑。
“父亲,对我来说,与爸爸,确实是有区别的。”
父亲,只是一种称谓。
而爸爸,却是子女的长辈,一个永远不可替代的身份。
……
傍晚,楚家已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停在楚家前院的高级轿车一排又一排,车身亮得炫目。
站在二楼,向下望去,山坡上,弯涎的道路上,偿有一辆辆车子正向楚家驶来。
楚家今日的地位,在本市,已算是如日中天。楚恨忧的功劳,确实要占大半。
这时,管家段姨上来了,声音平板:“二小姐,楼下客人差不多都到了。老爷请你下去。”
我转身,淡淡地道:“知道了,我马上就下来。”
她看了看我,欲言又止,我不动声色道:“段姨,还有什么事吗?”
“夫人说,今晚是老爷与大小姐在唱主角,请二小姐就按平时的穿着……”
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平凡且枯黄的面孔,冷冷一笑,从揭包中,掏出还未拆封的服装袋子,放到一边,再从包里掏出一堆化妆品,拿出卸妆油和棉签。
当脸上的妆除尽后,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孔。
望着镜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这是一张极为美丽的脸蛋,长长的柳叶眉,大大的星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排扇子似的,挺直的鼻梁,美丽的红唇……这是一张得天独厚的俏颜,三分古典,七分清冷,造就是这张让我异常痛恨的面孔。
心里一阵恍惚,从几时起,我就把这张美丽的脸孔隐藏了?
十岁,还是十二岁?
全天下的女人都愿自己更美丽一分,可唯有我,却天天在镜子前,化着丑妆,以平凡的面孔示人。
只因为,这张面孔,与梦中那张容颜异常相似。
只因为,这张面孔,不能比家里另一张面孔美。
今晚,我要以这副面孔示人吗?
……
门再度被敲响了,管家的声音又响起:“二小姐,时间不早了,你该下去了。”
我望着镜中陌生又熟悉的脸,依然是平凡的脸,雀斑依旧,只是面容白晰许多。撕下杂乱不堪的假粘眉,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柳眉,双眼有神且明亮,睫毛又长又翘。
自嘲一笑,老天还真是不开眼。
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生有美丽的面孔,可我却得时刻隐藏这副面孔而费尽心机。
沉思半晌,今晚,还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镜中这副模样,总比先前糟蹋枯黄的面容要好得多。
原本一头凌乱粗燥的短发已被扯下,露出柔亮的秀发,脱下宽大不合身的衣服,穿上合身的红黑相间的细肩带及膝连衣裙。
细瘦的雪白耦臂,修长笔直的美腿,踩着金色高跟凉鞋,白晰修长的脖子上,带着一条细细的银质项链,一块碧绿的祖母石垂在下边,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耀眼。
在镜中转了一圈,柔亮笔直的黑发披在身后,在空气中飘起一道笔直的弧度。
我打开房门,迎上段姨惊艳讶异的目光,淡淡一笑。
段姨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神情越发惊疑,我朝她微微一笑:“走吧,段姨。”
第二十八章 粉墨登场(二)
金色细跟凉鞋踩在铺着织有高贵牡丹的地毯上,慢慢地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早已挤满了人,中央舞池里,楚恨忧穿着洁白色细肩带晚礼服,露出美丽的香肩与胸前傲人的山峰,与她共舞的是龙应扬,他今晚穿着白色西服,黑色衬衫,黑白相间的条纹领带,黑色西裤。看上去即优雅,又贵气。
白色西装穿在他身上,与楚恨忧的白色晚礼服,相形得益。
只是,我总觉得龙应扬身上的光茫太盛了,反而让我感觉不到楚恨忧的光彩。
应该是心理作用吧。
舞池周围,围着一群男男女女,看着舞池里跳的起劲的二人,纷纷鼓掌,不时说两句嫉妒羡慕的话。
我目不斜视,朝父亲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影拦住了我的去路。
“楚无心,你怎么也在这?”对方的语气带着质问以及不悦。
我抬眸,扯了扯唇角,一脸嘲讽:“方夫人,好巧,你也来了。”她的脸色不悦极了,仿佛在看充满野心的女人,随时对她的儿子虎视眈眈而随时随地防备着。
她冷哼一声,目光一闪:“你怎么也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还不死心?”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脸,语气惊疑不定:“今天还挺美的,看来现在的化妆师技术越发高明了。”
我掀掀唇角:“过奖。”
她蓦地鄙咦一笑:“就算你化得再美也不起作用,我家文豪要与楚家二小姐订婚了。任你花再多心机,也无济于事了。”
我眉尖一挑,嘴角扬起浓浓的嘲讽,“多谢提醒。我想,楚二小姐除非瞎了眼,不然,不会认你作婆婆的。”不想理会这种老是以有色眼光看待下层人物的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女人。我转身朝前方走去。
父亲与母亲站在台阶上,笑容满面地与客人寒暄,见到我后,同时脸色一僵。在我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我上前,“父亲。”
父亲目光闪动着复杂,声音略微沙哑:“无心,你今天好美。”
我淡笑:“父亲过奖了,再美也美不过姐姐。”我看了看还在舞池内跳得尽兴的楚恨忧。
身旁传来一声冷哼,我看向母亲,淡淡地点头,“母亲。”
母亲冷哼道,没有说话。
父亲多看了几眼,或许,我长这么大,他今天看我的次数是最多的了。
“无心,你今天打扮好亮眼。虽比不上你姐姐,但也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