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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随他进了屋。
夜浮生和我一前一后无声无息地穿过了前厅,到得卧室。房间不大,却有些蹊跷,因为它的大小似乎和从外面看来的占地面积多有不符,想来此处必有密室或夹层之类。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两张圈椅,一个小几,靠墙处有一个很大的衣柜。
我和夜浮生来到床前。夜浮生示意我站在床侧,自己轻轻掀开了幔帐。随着幔帐掀开一角,夜浮生神色大变,身形一闪,万丛如雨般的银针密密麻麻地从帐内射出。夜浮生似乎被银针射中,只见他手捂面颊,惨叫一声“啊!”那声凄厉的叫声似一条长鞭般重重地抽在了我的心上,心顿时似痉挛般收紧地疼,脑子“嗡”地一下变成如纸般一片空白,一切的思维都停止了。
“不!”我大叫着,一个箭步扑到了夜浮生的身边。
正要俯下身,看看他伤势如何,却见他睁开了一只眼睛,向我眨了眨,未待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阵“哈哈哈”森怖奸诈的笑声在衣柜后响了起来。我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暗暗长吁口气,面上继续故作伤心状,低头垂泪,却暗暗移开了一点,以灵便夜浮生待会出手!
衣柜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个子中等,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想必这就是陆剑锋吧!他身后跟着一位个子瘦高,凤目轻挑,给人一种邪傲之感的青年男子。这位一定就是隶洲首饰店中刘战称呼的少主了!两人志得意满地从内秉烛而出,陆剑锋见到倒地的夜浮生,双眸精光流射,一脸狞笑地说道,“我的丝柔针滋味不错吧!”
说时迟,那时快,夜浮生已经迅猛地扔出了两枚暗器,它们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般飞速朝陆家父子奔去。陆剑锋眼见情况有变,眸光一沉,此时退回去已经不可能。只见他眉心一拧,迅捷地伸出手臂,用右手的食指、中指一夹,那枚射去的飞镖被他硬生生地夹在了指间。而陆允祥却没有那么矫捷的身手和深厚的功力,只好举臂长袖一挥,力图用袖子挡去那飞镖,孰料他终究慢了半拍,那枚镖已生生嵌入了他的右肩头,只听他低叫一声,“啊!”
陆剑锋正想将夹住的飞镖扔回来,听到陆允祥的叫声,忙收了手,关切地问道,“孩儿,你怎样?”
陆允祥脸上刚才扬扬自得的神情此时幻化为一脸的惊怒,双眼中燃起两簇熠熠火苗,似想将我和夜浮生焚为灰烬般。他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没什么,皮肉之伤而已!”这话似说给陆剑锋听,却分明是向我和夜浮生示威!说着,他已经取出了肩头的镖。
夜浮生此时已经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轻轻取掉面罩,淡定从容地望着陆家父子!我也随之起身,揭下面罩,立于他身侧!
陆允祥瞅着我的眼睛突然一亮,然后俯首对陆剑锋说道,“爹,这个女子便是孩儿上次在隶洲见到的那个!”陆剑锋听罢,微微点了点头,并用冷厉的目光扫视了我一番。
陆剑锋嘴角一拧,抄起右手指着我们,狠狠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私闯暗香楼!”他顿了顿,放下手,用如黑豹般阴鹫的眸光扫射了我们一遍,继而冷笑道,“本可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看来……”
夜浮生云淡风轻地一笑,打断了陆剑锋的话,“我劝陆公子别再轻举妄动,否则……”声音如渺渺烟雾般轻淡,却又如寒冰般彻冷入骨,让人不由寒栗阵阵!
陆剑锋刚才满脸的冷笑蓦地一下凝固了,色厉内茬地问道,“你什么意思?”虽然,声音力图保持刚才的威势,那丝微的颤音还是泄漏了他内心的恐慌!陆允祥更是神色大变,他抿紧双唇,眼睛死死地盯住夜浮生,尽力保持镇定!
夜浮生嘴角一弯,一抹如寒雪中独自开放的红梅般傲然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也没什么,就是我在镖上淬了点‘七步倒’而已!”
陆剑锋倒吸一口冷气,一缕惊惧掠过他的眼眸!而陆允祥此时已是面如土色,失声叫道,“爹,救……”
陆剑锋已经镇定情绪,神色凝重地拍了拍陆允祥的左肩,转而望了望我们,仰头笑道,“狂妄小儿,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他止了话头,如刀剑般锐利的眸光射了过来,狠声说道,“只要我大呼一声,便有成百上千地人来将你们拿下!剁成肉饼!”
夜浮生一听,宛儿一笑,“那请呀!”
此话一出,陆剑锋的脸顿时涨得如茄子般紫红,他气咻咻地用手指着夜浮生,如狂狮般低喉道,“你!”
夜浮生一双眼睛如鹰般凌厉狠绝地盯着陆剑锋,冷冷地说道,“你不敢!因为今日府邸内满是江湖上所谓的赫赫有名之人,所以你不敢轻易惊扰他们,怕他们知道了你二十年前的丑行!怕知道你堂堂暗香楼主,竟然做过那猪狗不如的恶行!怕知道你二十年来夜夜恶梦之源!怕他们夺取你手中藏匿的所谓宝藏!更怕曹子恒知晓你那么多年来竟然瞒着他私藏着那副丝绢!”夜浮生如碎冰般冷厉的声音在屋内幽幽响起。
陆剑锋显然被夜浮生的话给震惊了,只见他双目圆瞪,满是惊诧,稍待片刻,又幻化为如滔滔江水般源源不断地汹汹怒意。他鼻翼急速地张缩,有些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是谁?”
夜浮生微笑道,“陆楼主,别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说罢,他又对陆允祥肃冷地说道,“陆公子,我所言非虚,你最好还是站着别动,否则到了七步,即便华佗在世,你也难再起死回生了!”言毕,夜浮生轻抬手臂,向陆剑锋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剑锋眼光一凛,就要拔出他随身的佩刀。
夜浮生萧森地望着他,铿锵有力地说道,“陆楼主,我劝你还是少运气,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你生命中最后一轮日出了!”
陆剑锋双眉紧蹙,握着刀柄的手拳得紧紧的,骨节都有些发白了!想陆剑锋这二十年来,不说呼风唤雨,可也算顿一顿脚,旁人也得抖几下,不敢正视的堂堂暗香楼楼主,在江湖上怎么说也算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何时受过如此要挟?今日被夜浮生一再地胁迫,早已气得肺都快炸了,如果不是把柄被握,怎能如此忍耐!可此时,陆剑锋再也按捺不住,咬牙切齿地喝道,“你倒底是谁?想干什么?”
夜浮生瞥了瞥陆剑锋,“陆楼主,这个月来,内功精进不少吧?”
陆剑锋登时神色大变,额头渐渐冒出一层密密的细小汗珠。
夜浮生瞧着他的模样,一抹嗤血的笑容缓缓爬上他的嘴角,“我说对了,是吧?”那声音细如丝竹,却如鬼魅般森邪异常!
夜浮生缓缓走到了陆剑锋身旁,“让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那是因为你中了毒!早在一个月以前,我便在你暗香楼的所有水源处投了药。至于名字,恕我不能告知。此药,发作周期为一个月,对不会武功之人,并无害处,可是对于你这样武功深厚、习武勤奋之人,……”说着,他上下打量一番陆剑锋,继续说道,“却是剧毒!刚开始,它会让你内功增进迅速,可是到了最后一日,每运一次功,便耗散一回你的内力,五次之后,必死无疑。如果你不运功,或许能活到明日中午。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说罢,夜浮生如轻烟般幽淡的一笑,慢慢踱向了圈椅。我当下明白了夜浮生在我受伤那晚为何急于赶往沧州了!
陆剑锋拔出大刀,眼瞳中攸地闪过一缕如千山寒雪般的冰冷。就在这一瞬,陆剑锋已经暗中运足了内力,只见他手臂一扬,迅猛地将大刀挥向了夜浮生。空中顿时显现出抹银色光影!而夜浮生却似没有察觉般,依旧坦然缓步向前,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不止,似要迸出嗓子眼般!
就在这时,夜浮生以一招“蓦然回首”矫捷地转过身子,同时抬起右手,托住陆剑锋正要挥下的前臂,让那即将砍下的大刀蓦地停在了离自己额头还有一寸远的地方。那把刀在两人之间缓慢地来回移动昭示着二人内力的较量。从始自终,夜浮生一直保持着一脸的从容淡定,甚而还有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挂在嘴角,而陆剑锋却似糟了重击般面色逐渐变得蜡黄,神色越发紧张。随着刀的渐渐回移,陆剑锋已经牙关紧咬,眼中渐渐露出一片骇然。突然,陆剑锋眼中的惊惧之色如浓云密雾般陡然骤升,而一缕如月色般温柔,又如万年冰冻般寒彻的笑容在夜浮生脸上乍然绽现,随着那抹笑容如花般盛开到极至,夜浮生已经猛然伸出另一只手向陆剑锋当胸袭去,陆剑锋出手一横,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