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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哥!」陶筱筠从来没有这麽生气过,她恨死了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力感。「你根本不需要我为你做什麽!」
一个单身汉,生活简单得很,多她一个不过多个累赘!「不不不。」
漾开好看的笑,龙毅杠上她了。「我一直都很需要你,没有你可不行。」要不是有她在公司瞻前顾後,「大龙」不会发展得那麽快。
「欸,龙哥梭他粉希要陶肖姐ㄋㄟ。」
「你知我知,全公司都知道了,有什麽好奇怪的?」
「可是陶小姐不知道啊。」
龙毅暧昧不清的话语,立刻引来「有心人」大肆渲染,几个工人眉开眼笑地互相推来推去,玩得不亦乐乎。
「干麽?」完全没注意自己的一句话,竟引起众家兄弟混沌不明的猜臆,龙毅还在对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
啊哈!他真是太聪明了,一只手指换来一个免费女佣,划算!「你、你、你……」太过分了!她太过生气,气得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几个大男人怜悯地看了陶筱筠一眼,立即跟上龙毅的脚步。
没办法,龙哥决定的事就是铁律,这是「大龙」不成文的规定,大夥儿遵从惯了,就算为陶筱筠感到不平,却个个无能为力。
第二章
龙毅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洗澡」是件这麽困难的事。
劳动一整天,回到家洗个冷水澡,是整个夏天里唯一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事,但,手指上了厚硬的石膏後,这项享受却成了折磨。
医生交代石膏不能打湿,他谨遵交代,就伯万一没处理好,得打掉刚上好的石膏再来一回。
脱去衣裤下成问题,搓抹肥皂也还可以,问题是,他只能洗一半--身体的前半部,对於能力所不能及的後半部,尤其是背,若能用刷布用力刷一刷,该有多舒服、多清爽?但他却因为右手不能碰水而没辙。
挫败地捞来浴巾围住下半身,他微恼地拨拨湿濡的发,正想打开浴室的门,霍地,门板比他更快地响起两声轻敲。
「是我,龙哥。」软软的声音由门的另一边响起。陶筱筠现在心里想的,不是男女有别、该不该避嫌的问题,而是满心恶作剧的快意。
料想他伤了手指,行动上自然诸多不便,基於『给他好看』的报仇心态,她决定「好心」来给他「搓搓背」。
「我……在洗澡,有事吗?」他力持嗓音平稳,心脏却控制不住地凝缩--
不怀好意地抿唇微笑,她佯装正经地把背了八百年的台词搬出来用。「我想你一定擦不到背,所以来帮你擦背。」
在这种左右为难、有点想又不太敢想的矛盾挣扎之下,他不禁发起呆来……
「龙哥?」陶筱筠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在久等不到他的回应下,她壮大胆子催促道:「快点好不好?待会儿水都凉了。」
水凉了?他一直都洗冷水澡,连严寒的冬天也不例外,所以身体才能壮得跟牛一样;但她一定不晓得,所以才会像个管家婆一样,担心他的洗澡水凉了。
怎麽办?该不该让她进来「服务」?
真要命!他老是联想到不该想的「那方面」去,这种情况之下怎能让她进来?
「龙哥?」陶筱筠拧起秀眉,耐心即将用尽。「你再不开门,那我自己进去喽。」等他开门要等到哪一年哪!?她自己进去比较快。
「等、等、等一下!」龙毅慌了,手忙脚乱地检查自己的浴巾有没有系好。
「你你你……你稍等我一下。」
挣到几秒挣扎的时间,龙毅眼见情势已然失控,他深吸口气,牙根咬得死紧,才伸手打开浴室的门。
「麻烦你了。」噢!天晓得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将这句话说得平顺不结巴。
头一次,头一次他感受到自己对女人的恐惧!
她忘了,忘了搓背是得面对裸露大部分身体的龙毅,她天真的以为自己只得面对他不长眼的背部,完全忘了多少得跟他面对面一事。
「干麽?」他家里何时多张小朋友坐的小矮凳?而她,给他这张小矮凳又是什麽意思?他快被她搞得精神错乱了!
「坐啊!」睐了他一眼,她的眼还是没敢乱瞄。「你那麽高大,不坐下来我怎麽构得到?」或许换个方武,她站在矮凳上也可以,可是她怕跌倒,还是他坐下来比较安全。
「喔。」傻不愣登的,他依言乖乖弯身坐到矮凳上,其间仍不放心地拉了拉腰间的浴巾--以防「春光外泄」。
陶筱筠拿起滑溜溜的香皂,胡乱地在他背後乱抹一通,後知後觉地发现他的背好宽,宽幅几乎是她後肩的两倍,害她心头莫名地小鹿乱撞。
「我都用那个搓背。」紧绷地指了指挂在壁钩上的直纹刷布条,懊恼地发觉自己胯问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那双平时负责书写文件、计算收益的小手,触碰起来竟是这麽柔软、舒服,令他全身肌肉都不由自主地发热、发烫,几乎焚烧至他的五脏六腑。
该死!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个生嫩小女孩,没想到转眼问,小女孩长成了小女人,会让男人性冲动的小女人;他不觉再度拉了拉腰间的浴巾,双腿微微撑开,怕极了让她看到自己不小心让慾望撑起来的「帐篷」。
扯下他常用的刷布条,她不敢乱想地死命搓洗他的後背,直到他的背被她搓得火红一片,仍不见他吭气一声。
「龙、龙哥。」虽然是设想好的恶作剧,但看他的背红得像被上了红色水彩,她不禁产生些微内疚感。
「嗯?」他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异色遐想失了心魂,极度僵硬地应了声。
「你……你还有哪里会痒?」她其实想问的是他痛不痛,但好面子的她,始终问不出口,只得将问题转个弯,至少逼出任何反应都好。
「没有。」龙毅茫茫然拉回神智,感觉自己的背是烫的、火热的;此刻竟分不清是因她用力搓洗的下场,还是他自己胡思乱想所造成?
「那、我冲水喽?」小嘴一张一合之间,心脏几乎跳出胸口。
「嗯。」
「啊!」下一秒钟,他陡地猛一起身,像猴子般跳着大声吼叫。
「龙、龙哥?」她吓坏了,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麽事?
「该死!」再难压抑,他凶狠地瞪着她,满身泡沫向她逼近。「你故意的是不是?」这丫头摆明了整他,他犯不着当个棒槌!
「什麽?」她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发脾气,满头雾水又惊惶地看着他步步逼近,她只能举着莲蓬头当「防身武器」,一退再退,退到无路可退。「我不知道……」
「不知道?」抢过她手上的莲蓬头,他将水柱朝她光溜溜的脚丫子一洒--
「啊!」好烫!她往水柱喷不到的角落跳一大步;这下子她明白他为何发火,她忘了调整水温!
「想整我是不是?啊?」将水龙头转到冷水的位置,他的脸部表情显得狰狞。
「不,我不是……」根本来不及为自己申诉,冰凉的冷水穿透莲蓬头直扑而来,她狠抽口气,感觉尖锐的寒意泛满全身。
「不要……我不是、故意……不要!」一阵委屈跃上心头,她索性不再躲藏,反正这问浴室就这麽点大,根本无处可躲,只能委屈地垂肩低声啜泣起来。
「喂,你干麽?」首次见她在自己面前掉泪,龙毅形容不出心头急窜而起的涩意是何种情感,他缓缓放下喷洒中的莲蓬头,侧低下头想瞧清楚她的脸蛋。
龙毅咽下喉中硬块,很难命令自己的双眼下去注意,在被水喷湿而吸附着她肌肤的白色T恤下,那副若隐若现又窈窕曼妙的惹火身段--
该死!他今天到底怎麽回事?一定是吃错药了,那个该死的庸医!
「喂,别哭了。」懊恼地抹抹脸,他真的不晓得自己是怎麽回事,平常他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的,都怪她……哎!
陶筱筠甩开他带着歉意的友善之手,不让他碰触自己分毫。
「嘶--」习惯使然,他伸出的是右手,正巧因她的抗拒而擦撞到身畔的墙面,立即引发连锁反应,伤口猛然一抽,令他五官扭曲、狠狠地抽了口气。
「龙哥!?」她马上发现自己又闯祸了,担心之余,立刻凑近他查看伤口。
斗气摆两边、伤口摆中间;现在没有任何事比他的伤来得更为要紧,为了他、为了公司,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伤上加伤。
龙毅低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被她握住的右手微微发烫。他闭了闭眼,不再看她黏贴着T恤的丰满胸口,那会让他下可救药地乱想一通!
「对不起、对不起……」她叠声不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