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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止连他的府第在哪都没搞清楚;更别提见到他的人了;事情毫无进展;而我又帮不上任何忙;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心情越发郁闷!
这一天,萧烈陪王掌柜出去办事,没有出诊,我闲来无事,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那家古玩店门口,突然想起了我的那面小化妆镜,不知道还在不在,我还打算以后有钱了把它买回去呢,进去看看。
走进店里,老板不在,只有两个伙计和几个客人。各色各样的古董散落的摆放在架子上,比我上次来的时候还多了一些,我在架子旁站定,附下身仔细寻找我的小镜子。
“小心!”我正看得入神;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背后推了我一把,只听哗啦一声,回头一看,一个瓷花瓶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一个男人站在碎花瓶旁,看打扮像是个下人,他惊讶地看看地上的碎片再抬头看看我,怒气冲冲的喊道:“你好大的胆子,打碎了我家主人的花瓶!”这人生得彪悍,语气也十分粗鲁。
“我打碎的?我背对着你站着,动都没动,明明是你撞上我的,怎么说是我打碎的?”我生气地说。
“这我不管,现在花瓶碎在你旁边,就是你打破的,这是古董,值一千两银子呢;我没法向我家爷交代,你得赔!”他胡搅蛮缠。
“说话要凭证据,这么多人在场,有谁看见是我打破的?”我不甘示弱。
他听了我的话毫无惧色,反而把头一扬,“你,过来!”他指着一个伙计趾高气扬的喝道。
那个伙计还真的就点头哈腰的过来了。
“你说说,是不是她打破了这个花瓶?”
“这……”伙计看看我,又看看他,迟疑着。
“说啊!狗奴才,得罪了我家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嚣张极了。
“呃,是,是这位姑娘打破了花瓶。”伙计喃喃的说。
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
我压住心里的怒火,冷笑着说道:“哼,你家爷是什么人物我不知道,但是就凭你这副仗势凌人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你家主子也绝非善类!告诉你,我不吃这一套,是我的过错,我必当如数奉赔;不是我的错,你休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铜板!”
“好大的狗胆,你说什么?”他瞪圆了眼睛。
“说你狗仗人势!”我厉声说道。
“你!反了,反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个臭丫头!”他脸都气紫了,扬起手来要打我。
见他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瞬间,我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现在退缩是自取其辱,只会让他更加威风,索性挺直了腰,昂起头,狠狠瞪着他说:“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说着手就挥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却仍是慢了半拍,那手掌便“啪”的一声落下了,我立时感到眼前发黑,险些没站住,缓过劲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泪水一涌而上,噙在眼中,几欲夺眶而出,我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嘴巴,这是第一次!霎时间,胸中燃起一股无名怒火,愤怒与羞辱压倒了一切,我逼回了眼中的泪水,咬紧牙,抡圆了胳膊,对着他那被得意扭曲了的脸狠狠地扇了回去。
又是‘啪’的一声,如惊雷般在这个死寂的店里炸开。
我的手又麻又疼,但随之而来却是一种痛快,一个多月以来堆积在心里的烦躁与怨气被这个巴掌尽数释放了。我像一个胜利者般昂起头,对着那张一侧有些泛红的脸灿然一笑。
他显然被我震住了,竟不自觉地退了一步,摸摸自己的脸,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这表情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眼神恢复了之前的凶狠,甚至还多了一分暴虐!
“奶奶的!敢打我!活腻了!”他咒骂着又一次扬起手。
我必须承认,由于男女体力的悬殊,这第二次我肯定是抵挡不住,但是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只有蠢人才会选择现在退出,我于是绷紧脸,用同样恶狠狠的目光回瞪他!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灾难一触即发!
“够了!”在他手落下之前,一个身影横在我们中间,我定睛一看,是位年轻人,身穿淡蓝色的长衫,只见他一扬手,擒住了那人的手臂,紧接着一用力再一翻腕,向前一推,那个下人
“哎哟!”一声,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好功夫。”我心里暗暗赞叹,这个人身材并不十分魁梧但是力道用得巧妙,一看就是练过武功的人。我收回视线,向侧面退了一步,再去看那个下人时,只见他瞪圆了眼睛,望着那年轻人,一脸惊慌失措。
“爷,我……没看清是您,奴才该死,请爷恕罪!”下一刻他已扑到在地,哆哆嗦嗦的,刚才耀武扬威的神气一扫而光。
原来这就是他家主子,好俊俏的一张脸!剑眉星目,燕颔虎颈,冷峻中带着儒雅,温润中又透着几分威武!
“姑娘,你没事吧!”他没理睬那个下人,径直转过身问我。
我扬起头,正对上了他那双幽黑明亮的眼睛,不觉一怔,好冷的眼神!带着一种慑人的气魄,难以想象这样一张完美的脸上居然会有这种眼神,难道,我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就是故意看着我被打而不出面制止。这主仆二人果然是一丘之貉,想到这里,自己心中的怒火又翻了上来。
“我没事,一个巴掌而已!”我盯着他直通通的说道。
他挑起眉毛,露出一丝嘲讽的神情。
“爷,就是这个丫头,她打碎了您的花瓶,要不然我也不会……”
“放肆!”那仆人还想争辩,被他一声喝住,他转身道,“刚才的事我看得很清楚,还不退下!”
“是。”仆人悻悻的站到一旁。
“我们走吧。”他没再回头,径直朝门口走去。
看来刚才的事他真的全都看见了,就这么吃了个哑巴亏,我心里颇为不服,在他身后说道:
“公子且慢!”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我顿了一下,又道:“今日我挨了打,也打了人,算是扯平了,这事本该这么算了,但我心中有句话不吐不快!不知公子想不想听?”
“你……”旁边的仆人还想说什么,他手一扬,制止了。
“愿闻其详!”他看着我道。
我轻轻嗓子,冷声说:“恕我多嘴,公子看起来性情纯厚,不像那种纵仆行恶的人,但是手下之人如此鲁莽嚣张,若长此以往,不加制止,公子你的一世清誉怕是会毁在他们手中!”
他听了我的话,脸上似笑非笑,盯了我好一会儿的功夫,轻声说了句:“多谢姑娘提醒!”接着转身离去。
“好险啊,姑娘,今天你险些闯出大祸?”他们一行人刚离开,伙计便跑到我身边,一脸后怕的对我说。
“为什么,那个花瓶本来就不是我打碎的!再说我还挨了个巴掌呢!我闯什么祸?”
“你可知道那位公子是谁?”
“不知道,看穿着是个有钱人,他是谁啊?”
那伙计四下看看,然后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么跟您说吧,那个拿着花瓶的下人,叫赵德,是四贝勒府上的人,他管那位公子叫爷,那您说说那公子是谁啊?”
“啊,胤禛!他是胤禛!”我惊叫道。心里想着,终于见到雍正了,找了这么久,今天居然在这里见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姑娘你还真大胆,皇子的名讳哪是我们这些一般人可以直呼的!”听我如此高声,伙计吓得不轻。
“对,是啊;我初来京城不懂这里的规矩!”我轻笑,继而又说,“小二哥,四贝勒是经常到这个古董店来吗?”
“四爷本人不常来,但是那个赵德到是常来买东西,听说四爷很喜欢我们店的古玩!”
“哦,是这样啊,小二哥,谢谢你。”
出了古玩店,我直奔庆祥医馆去找萧烈,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四阿哥的脸,想着他临走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心里一阵嘀咕,他那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笑,是在讽刺我还是在嘲笑我?我留给他的印象怎么样?是好是坏?若是坏印象,他心里对我有了芥蒂;那以后该怎么办?
我一边思索一边块步走着,远远望见庆祥医馆的大门,正巧,只见萧烈也从医馆里出来,神色匆忙的快步走着,我紧跑几步追上他。
“萧烈,这么着急干什么去?”
“咦,这么巧,我正要去找你,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语气轻快,看起来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