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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过市,受尽万千艳羡目光洗浴。
受不了,永远也受不了,却不得不受,为了今后的幸福,今日我的宝宝与我一起忍耐。
照足了礼节将烈风接入皇宫拜见女帝居然已近黄昏。
牵着七尺绫罗那端的烈风,金步遥遥听司礼官指令: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对拜
到对拜之时,却是怎么也拜不下去,腰似弯不下去一般,直直地坐在了地上。
再看烈风,竟似同样情形。
再看周围到贺朝官,侍奉女官,王座之上的女帝,均与我一般无力或坐或躺倒于地上。
此时听到一声狂笑以穿金之力要裂破我耳膜:
“哈哈哈!水朝光,你想尽办法要置我于死地,未料到今日你的喜事就要变丧事罢?”
[正文:第六十一章 情歌]
此时我的眼睛圆睁,睁到不能再大,
那个我一直盯着的右相,
那个我的王牌小分队一直盯着的右相赵红玉,
那个就呆在女帝身边不远的地方的赵红玉,
慢慢地举起手,往那面上轻轻撕,如撕下一页书一般。
竟是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
令我惊惧的是那人皮后面的脸。
那永远不会表露出情绪的面孔,
那淡褐色的如玻璃般澄澈的眼珠,
那细薄的紧抿的唇。
那富有标志性意义的单眼皮。
我要出口唤他,
却被女帝抢了先,一声呼唤似带无限深情:
“极光!你是极光么?”
女帝的眼中已含泪,面色已灰白。
“水温柔,你也觉得我的翩翩象极光么?”
此刻那狂笑之人俨然自大殿门口飞跃过来,靠近了我想唤却没有唤出的人身边。
这才是真正的赵红玉!
我千算万算,为何偏偏没算中翩翩?
此刻我真是后悔莫及,悲叹莫名。
“不,不,你不是极光,朕的极光已经弃我而去,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女帝怔怔地瞪视着永远一脸淡然的翩翩。
“不错,他是翩翩,不是极光。翩翩,若不是你的横扫千军,姑姑这次真的被这水温柔生的小贱人给害死啦!”赵红玉又发花痴了,居然骄傲地拉过翩翩的手做痴情凝视状。
我忍不住要作呕了。
但是比我先呕的却是猛地甩开她手的单眼皮。
咦?单眼皮的洁癖症不是治好了么?
怎么呕得这样厉害,难道旧病又复发了?
“水温柔,北堂极光确实是死了,早在十年前他就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吧?”为何赵红玉话中有话,无限恨意指向女帝?
“不错,极光是朕害死的,朕我害死的!”女帝难道被可恶的赵红玉催眠了?或者被翩翩的药搞得神经失常了?
她为何要害死她深爱的夫郎?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当年,极光可是连着给你发了十二封加急军书,照你的速度,当在第三日就有援军抵达云缰了,你为何迟迟不发兵?你心里可是信了那时的谣言,北堂极光对伊那罗有情?”赵红玉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雳,莫非水朝光早得知了真相,才对她母皇如此冷漠态度?
“是,朕曾以言语试探过他,均被他按下不提,朕因此相信他是为了再见伊那罗,才主动请缨领兵出战的,叫朕心里怎么不嫉恨,叫朕心里怎么不象生了一条毒蛇般日夜痛苦难安?“女帝脸色凄凄惨,居然毫不回避,将当年所犯过错全部招认。
“你叫他怎么提?你叫他怎么提?他由始至终,心中只有你水温柔一人,如何不明白你疑心大,妒恨心强,伊那罗对他有情是不错,他可是不留情面全部拒绝掉,只是那封情信,那封情信却是被我凑巧
不巧捡到啦!”
“当年那封信原来竟是你放在朕的御书房的么?”女帝恍恍然如梦中,呆呆地问。
“不错,我为了复国,不得不这么做,只有叫极光离开你,令你们心生嫌隙,再找机会令顶智不再信任于你,我方才有机会掌得军力。”赵红玉昂然道。
“我为防万一,请求跟着极光一起出战,这样无论如何,凭我与极光二人之力,即使战败,也可杀出条血路,保得性命。”
“你不是说极光是被乱箭射伤不治而亡吗?这么说,你与他都有活命的机会,为何你回来了,极光没有回来?”水温柔终于恢复女帝本色了,开始沉着发问。
“你还有脸问么?哈哈哈!”赵红玉又是大声地狂笑,这阵阵狂笑里却饱含凄厉,“你居然还有脸问,你居然还敢问?”
“今天我就叫你死得瞑目罢!”
[正文:第六十二章 一寸相思(一)]
有一首古老的情歌诉说男与女,
用美丽动人的情节作它的编曲,
在落叶飘的季节传它的旋律。
若是前世我们的爱不够真切,
又怎会有今生的无尽痴迷?
你看看今晚的月色分外光明
啊!啊!啊!
――题记
“水温柔,你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极光是怎么死的吧?”赵红玉逼近了女帝,一手抬起她苍白的脸:
“我就做件好事,教你死得明明白白!”
说罢,赵红玉背对了女帝,头高高地仰起,似透过那高高的屋顶,看向那十年前银滩上的月亮:
“那晚的月好圆好亮,遍地都已躺满北堂家的将士尸骸,我与极光连带亲信在内,只剩七人。那晚极光也似我这般,双手剪背,抬头看月亮,他看了好久好久,突然对我说道:
“红玉呀!红玉,你自个逃吧,我就不送你了,我要与我的将士们睡在一起。”
我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他一支剑已架在了自个脖子上,对着那无情长天轻叹:
“温柔呀!温柔,你既已不信我,我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我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亲手了结自个性命,不能阻止他,完全不阻止他!我的心与他的心不止差了一大截,就连武功也比他差了一大截!”赵红玉的记性与演技竟然这样的好,北堂极光的字字句句,神态动作似乎全被她拷贝,令我这局外人都已是一把辛酸泪!
赵红玉已是情难自已,转过身又指向已被她方才言语完全击倒,整个人已呈痴痴呆呆的女帝,方才忧伤之容已换作满面愤怒:
“水温柔!你害死他了!是你害死他了!极光,极光呀!”
“水温柔,你以为极光背叛了你,一夜之间将极光所有的东西统统都烧掉,为何独留下这小贱人?”
“你要耍狠的话,就该将这小贱人与他的东西全都不要了,全都消失才好!”
赵红玉斥责过女帝,又将仇恨矛头指向了我。
我眼光微闪,她已飞掠至我的面前,一只手掌高高举起在我的天灵盖位置,对着女帝阴阴地说道:
“水温柔,你既这样宝贝这小贱人,我就先杀了她,叫你临死前尝尝极光那日的锥心之痛如何?”
“不要!不要!”烈风吓得大叫。女帝吓得回魂。
“赵红玉,你要为极光报仇,就直接杀了我,不要再害朝光了。”
当女帝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时,如此的情深爱重,那不是一个母亲望向女儿的目光。她是在透过我看一个人,一个藏在她心里的人。
第一次听见女帝说话这样地温柔,这才是真正的水温柔罢?那个北堂极光至爱的水温柔?“朝光,朕早知道自己错了,早知错了,却是没有办法弥补,再也没有办法,我的极光已经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
“水温柔,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今天一定要亲手杀了你的女儿!”赵红玉已完全疯狂,她仍是运注了全力于这一掌要向我劈下去!
但是,我抬起我一双认命的眼睛却见到她的这一只手掌如同风化的岩石,还未触到我的天灵盖,已如飞灰消失空气里。
“翩翩!你对姑姑做了什么?”赵红玉惊慌错乱、恐惧万分地转头问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一脸淡然的翩翩。
“姑姑,翩翩对你说过的,叫你不要再碰翩翩,你为何不记得了?”翩翩的声音依然是平得没有任何起伏。
“翩翩,是姑姑错了!是姑姑错了!快给姑姑解毒罢!”
“姑姑,翩翩已经很对得起你啦,本来这一寸相思,我是要留给我自个与哑女的,现在你已经占便宜啦!”
听见单眼皮这样慢慢地说,我心里慢慢生起了可怕的感觉:
“一寸相思一寸灰。翩翩,你是这个意思么?这就是我不守一月之约的惩罚么?”
“不错。”翩翩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平静无波,但在这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