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非这家伙是珍奇古玩的铁杆粉丝?所以我的前任才甘冒天下之大不讳,做了那么多打砸抢的勾当,只为博伊人一笑么?
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竟是豁然开朗,将珠子递给他;“朝光竟忘记将这礼物给皇姐夫了,现在拿出来还不算迟罢?”
他如同痴迷一般接过去,眼中焦点均集中于这两颗浑圆天成的珠子之上。
轻轻叹口气,在伊人不觉的情形下悄悄离场。
从此再不会有交集了罢?
以夜明珠作了结也算没有枉费我的前任一腔苦恋罢?
[正文:第四十章 最初的爱(二)]
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
本来晴空万里了好长一段,
这日夜里老天却似疯了一般,
先是闪电凌厉劈破无边黑暗,
后是惊雷隆隆滚过万里夜空。
瓢泼大雨在此唱念做打一色俱全的伴奏之下,
犹如万马奔腾一往无前。
在此等恶劣气象下,本人仍是睡得香甜无比,
直到半夜里一阵急过一阵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好梦。
“谁?”我极度不耐烦地示意无音开门。
“殿下,殿下,求殿下帮帮来福!”竟是关瑞琪贴身小厮来福?
他似慌不择路一般跪在我床头胡乱叩着响头。
“有事慢慢说罢。”我披衣坐起。
“我家主子,我家主子自黄昏就不见踪影啦,来福里里外外可是找了好几遍,就是找不着!”来福哭丧着一张脸。
“你家主子兴许是回家啦。不用这样急的。”我淡淡道。
“不是不是,来福已经叫小招子打听过了,主子根本就没回家!”
这样啊,倒不能小视了,如果水国大驸马被什么不怀好意之人抓走了或是骗走了,倒也是件麻烦事情。
心里寻思着,立马起床更衣,令梅里芳备了马车与来福前往大驸马府一探究竟。
确实,空空如也的书房,空空如也的大堂,空空如也的卧房,除了下人家奴,真是无任何伊人影迹。
站在大堂之上,闭了眼睛,我心里却亮了,仿佛我早知他在何方似的,脚步不停地走,却是再次走进已经找了很多次的卧房。
来福在后提着灯笼跟着,吩咐他将灯笼递至我手,朝着那雕龙描凤的大床底下照去:
果不其然,那瑟瑟发抖,双手抱膝,在黑暗中缩成一团的可不就是我水国堂堂大驸马爷—关瑞琪公子么?
“你给我出来!”我沉声,心里却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这时空的琪琪也如我的琪琪一般胆小,犹其惧怕听到雷声。
“不出来!”他梗着脖子哑着一条嗓,声音里却是有着说不出的害怕。
“你给我出来!”
“不出来!”
“你给我出来!”
“本公子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这是跟我较劲吗?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尤其是在梦中被叫醒,被迫半夜里来找人!
一时之间,我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灯笼放到圆桌上,回转过身,两手竟是生生将那大床高高举起搁置一边,这下他失了屏障,变得更加如过街老鼠,抱着一颗头一个劲地往里缩。
见这可怜模样,不禁有些心软,弯下腰,一手轻轻拉下他手,两手相触,感觉伊人手心一片潮湿的冰凉。
两人不免对视,却发现伊人一双黑眸如突遭电击一般直直落在我的脸孔,正觉尴尬之际,又是一阵惊雷似在头顶炸开,伊人竟是吓得弹跳起身,两手却是紧紧抱住我。
没搞错罢?他肯定是吓得失去理智了,居然将他一直讨厌的人抱个满怀,肯定是下意识找个安慰的抱枕罢?
我暗暗惴恻着,小手却是轻拍他背,柔声道:
“没事啦,没事啦,雨就快停啦!”
“原来你就是她。原来你才是她。”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话,在我耳边激动地喃喃自语。
“你什么意思?”我心下一愣。
他又象意识到什么,忽然推开我,端正了身子,直直地立在那里,面向着屋内被他一系列举动搞得摸不着头脑的一干人冷冷地说道:
“都给我出去。”
“主子,你没事吧?”来福讷讷地要向前。
“都没长眼色吗?统统都给我出去!”伊人居然如此声嘶力竭地吼叫,哈哈,还颇具气势呢。
一干人吓得有多远就滚多远,包括我的梅里芳小队长,敢情她也被吓到了?!
再不开溜,我岂不也会被殃及?
我也随众人抬了脚,准备象影子一样自伊人身边飘过去。
“别走,别走,别再离开我。”一只小手却被另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这样一脸温柔乞求的神色是冲着我来的吗?
令我止住了意欲逃离的身形:
“皇姐夫,你有什么事要对朝光说吗?”
“不要叫我皇姐夫!”他怒,“我不是你的皇姐夫,我是你的夫郎!”
咦?这种玩笑可不能胡乱开,我讶异到极点,
“皇姐夫何出此言?”
这再一声的皇姐夫明显非常严重地刺激到他了,他默默地走遍房内四处,关紧所有的门窗,弄得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想做什么?”虽然他对我不轨的企图在这世界应该为零,我还是飞速地在脑子里运转了一遍防狼术,以防万一。
“朝光,你可看清楚了,我是不是你的皇姐夫?”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我跟前,颤微微的双手竟是伸向他自己的衣衫盘扣,接着是腰间绶带,虽然动作很慢,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我应该要阻止的,我有能力可以阻止的,但是此时的我却如同冰雕一般,呆呆地失去了所有理智。
当那最后一件衣物褪落至地,伊人纹理清晰,骨肉亭匀的身段完美展现于我眼前。
但是我的问题是:“你的守宫砂为什么还在?”
“你不明白么?你真的不明白么?”伊人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清泪。
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拾起外袍盖住他冷得已经起了一层细珠的细腻肌肤,轻轻地拥住他微微抖动的身子:“朝光自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关瑞琪是朝光最喜欢的人,这还不够么?”
[正文:第四十一章 最初的爱(三)]
“原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伊人凄然一笑,“这必是老天对我的惩罚,罚我仅凭一条帕子就断定了朝阳表姐是我当年私许终身的人,我明明应该早知道的,只有朝光才令我的心跳得这样快,我为什么不承认?我为什么认定那死物?”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好奇心要杀死猫了,为什么伊人的笑令我的心抽紧一般地疼?
“那是我十岁那年的事啦,我一直怕打雷,逢打雷必将自个藏起来。
那晚如这晚一般,又是雷又是电又是雨,我躲在床底下,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你悄悄地爬进来握住我手,就如今晚你握住我手一般,一般地温暖,令我很安心,好象只要你在的话,关瑞琪什么都不必怕。
那是我第一次不怕听到雷声,第一次喜欢下雨。
那晚我就决定你将来是我的妻主,我将随身带的一条锦帕送与了你,说长大要做你的夫郎,从始至终你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我说要做你的夫郎时,才应了一个好字。
你一直都是这般沉默寡言的,为何我这样地笨,竟没有丝毫察觉?
到由我自个做主选妻主前日,朝阳表姐来找我,给我看了那锦帕,
我竟深信不疑,她就是当年的那人,为何我这样地笨,朝阳表姐一向活泼善谈,哪里有一点当年与我同躲在床底那人的影子?
伊人一边说着,一边自腰间将我紧紧抱住,“朝光,朝光,都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最后竟语调凝咽,泣不成声。
“你大婚后便发现你错了,一直拒绝与她同房么?所以她夜夜笙歌,纵欲过度,以至早死么?”我问,金零金优给我的情报是水朝阳死亡真相系染上严重花柳病,一直奇怪为何水朝阳婚后对伊人冷淡,原来竟是伊人对前王太女大人冷淡么?
“她一握住我手,我就知道不是我许的人,她的手虽算不得冷,却远远比不上朝光的温暖,她骗了我,我也不怪她,是我自己笨,竟连自己认定的妻主都会弄错,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她真正的夫郎。”
是么?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么?但是,又是何人将属于水朝光的锦帕给了水朝阳?是何人这样居心叵测设下这伤人的圈套?
“朝光,朝光,我关瑞琪此生已经认定了水朝光,今日就要了我罢,求朝光今日便令我偿还多年夙愿罢。”
这比惊雷还惊的言语令我收回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