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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去了。
武叙扬不胜感激的划下休止符,“谢谢你的成全!”
他知道自己的心一定早就死了、不属于他了,否则,他怎能如此狠心、漠然
不动的说出这番足以杀死他千万次、亿万遍的峭薄兽言?
初家宁刻意漠视他的存在,把焦点转向“冷血华陀”讥诮的讪笑,“看来似
乎不幸让你言中了!”
“冷血华陀”事不关己的耸耸肩。
“我走了!”她不能不走,否则下一秒钟,她的眼泪便会背叛她,懦弱张狂
的放肆奔窜。所以,她像斗败的狮子,狼狈不堪、仓惶踉跄的逃奔远去。
别走!家宁!别走!武叙扬在心中泣血的呐喊,他的魂早就疯狂的追了过去,
随挚爱远扬;然而,他残破不堪、早已失去生命力的躯壳,却动也不动的瘫在
原地,像生了根、又像灌了铅,完全瘫痪。
一逃离武叙扬举目可及的视界,初家宁的泪水便天崩地裂的溃决奔窜。
在泪眼间,她突然感到右手臂一阵痛楚,原来是有人追上来,攫住她的
手臂——“叙扬——”她痴傻狂喜的回眸,毁天灭地的绝望在接下去的一秒钟,
吞噬了她残存的妄想,决堤的泪海更加嚣张跋扈的淹没她。
不是武叙扬,追上来的是何少昂。
“冷静点,你应该知道那并非叙扬的真心话,他——”原来他都听到了。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叙扬是不想连累我……他认为剧毒未解、前途
渺茫的自己没有能耐给我幸福……更没有资格要求我等他……所以他才会故作
冷漠绝情的说出那番违心之论……为的就是要气走我……让我恨他,不要再等
他……这些我都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
初家宁凄哀的潸然泪下,“但是我更知道……叙扬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更
改的……如果我不走,那么接下来,走的一定是他——他会走得干干净净,消
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永远也找不到他……我不要那样,我承受不了……所以
我走……这么一来,至少我可以确定,他人在‘风谷’,在我知道的世界另一
个角落……我……哇——”
她失控的泪洒君怀,“我爱他——我是这么爱他——他明明知道——他明明
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何少昂叹了一口气,维持惯有的冷静道:“因为他太在乎你、太爱你了,远
超过你所想像的那般深爱着你,像他那一型的男人,是无法忍受因自己的无能,
而牵绊住爱逾生命的女子的情况发生的;所以他必须这么做、不得不这么做、
也只能这么做,直到他功成名就,他才会主动去找你、追求你,到那时,如果
你身边有了另一个男人,而且是个他认为比他还能给你更多幸福的男人,那么,
他会主动退出、默默远走,在天涯海角祝福你;如果他发现你依然名花无主,
或者在你身边那个男人不及他爱你,不足以给你幸福,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掠夺,
把你抢回自己身边,自己给你幸福。他就是那种男人,好傻好傻不是吗?但,
你就是因为知道他是那种男人,所以才会更爱他的,对吧!?”
这个男人,怎能如此冷静透彻的剖析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她不懂,也不想懂,
只是因他那句见血的精譬言论而痛哭失声,“他要我恨他、忘记他、别再来找
他、见他,我都会照做——我会的——一定——我会变成一个令人赞不绝口,
摒住呼吸的绝世美女……让他追得头破血流的天上明月——如果这就是他的心
愿——我一定会照做的——我……哇——”
风谷的天空,向来充满盎然生气,适合炽爱,可惜的是今天却显得格外阴郁,
似罩上了一层绝望的外衣。
“她走了……对不对……”
何少昂的脚步方至,武叙扬失了心和魂的残破躯壳便发出了游丝般的颤音。
“如你所愿的,头也不回的挥泪离去。”何少昂轻描淡写的道。
“是吗?”武叙扬一听到她的泪,残存的意识几乎荡然无存。“我……”
“什么都别再说了,我了解你的想法……”何少昂不想再摧残这个傻得可怜
又痴得可悲的男人了。
凝望着何少昂渐行渐远的身影,武叙扬满脑子都是何少昂那句话。
家宁流泪了……别哭——别哭啊!家宁!这并非他心所愿,他是不得已的。
虽然他的双眼已恢复视力,但是体内的剧毒全数解除之日却遥遥无期,而且从
今而后,为了躲开“红门”的眼线,他必须隐姓埋名、躲躲藏藏,否则放他一
马的夏侯鹰会失去立场;一无所有的他,连养活自己都有问题,更甭谈给心爱
的女子幸福。这一切还得感谢“冷血华陀”,若非他那天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真会被自私和独占欲蒙蔽,将爱逾生命的珍宝至爱,推入不幸的深壑幽堑,
真便成那样,就算他万劫不复也来不及挽回了。
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能够要求心爱的女人遥遥无期的等他吗?
不能!至少他做不到,怎么样也做不到!
所以,现在的决定是最好的、对家宁最完美的结局——虽然他的心,早在她
转身绝尘而去之际,便已彻彻底底的死了。“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传言性格古
怪的你,为什么会一口就答应替我医病?‘冷血华陀’不应该有这么好的心肠。”
他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如果他的大胆猜测没错,这个男人
很可能是——“你心里已经有底了,认定我就是当年离开‘红门’,从此消失
无踪的那个制毒奇才,不是吗?”“冷血华陀”并不意外他会有此一问,甚至
可以说是意料中事。
“果然是你!”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突然脱离‘红门’,而且还肯为你治病?”
不等他回应,“冷血华陀”便自作主张的往下说,声音是带点凄凉的,眼神是
飘向遥远的过往的——“我一直深深爱慕着武夫人,所以当五年前的一个深夜,
她偷偷摸摸、慌慌张张的单独来见我,哭着求我什么都不要问,要我只留下‘
七日追魂’的剧毒,从此脱离‘红门’、消失无踪时,我在问明她的企图后,
便在她泪眼攻势下,带着骇人的秘密离开了‘红门’,从此如她所愿的销声匿
迹。”
“那个秘密就是设计我?”武叙扬没想到武贵妃的谋杀案背后,竟还有这么
一段不为人知的曲折插曲。“所以当你获知我死里逃生,却因为‘七日追魂’
而双目失明并深受奇毒侵袭时,你便心存愧疚,而爽快的答应为我治病。”
“冷血华陀”沉寂无声,算是默认,他远眺的视线,变得更加飘忽迷。
“女人是这世界上最卑劣残忍的生物,千万别相信女人,尤其是女人的承诺!”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也是对武叙扬的殷殷忠告。他不希望武叙扬步他的后尘,
他只能做这样的弥补。
武叙扬已无力再多说什么,也没有必要再多说什么,他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女人究竟可不可靠,就让时间来证明吧!”
此时,初家宁的形影,再一次袭上他的心头,再一次残酷的搅乱他早已干涸
的心湖。
家宁——他无奈悲伤的撕心呐喊,却怎么也唤不回佳人倩影,和自己那早已
随佳人远去,忘了飞回来的心魂……
等我!我一定会功成名就,风风光光的去迎娶你,然后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
相随、双宿双飞,再也不必分离——用费里克斯和菲妮西亚的名字!
一直到失去至爱的此刻,他才敢透露自己沉淀在内心深处的祈求渴望。
他的耳畔不禁轻荡起在“云岗”时,家宁经常唱的那首“云且留住”的最后
两句——云且留住云且留住,伴我同行伴我同宿!
物换星移、人事全非的此刻,再一次重温往昔的歌声与欢笑,那种仿若天渊
之差的怅然和创痛,岂是唏嘘二字可以形容?
“家宁——”
他无力的仰天呐喊,却无法唤回早已逃离他的生命,自他的灵魂剥离的深情
挚爱。
红历九十三年仲冬的天空,竟是如此的凄楚怆恨……
07“舵主,‘姬百合’来了!”负责监哨的探子,熟练敏捷的向等待消息的
主子报告。
“确定是‘花间集’那个‘姬百合’初家宁?”被尊称为舵主的是“唐邦”
英国伦敦分舵的现任当家孟擎风。
“绝对没错,那头黄金色的头发就是‘姬百合’最醒目的标志。”
“原来如此,那就按照计划,把她抓来。”孟擎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