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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对媚娘道:“拿上包袱咱们走,去楚帮主箭大年。”
媚娘疯狂地扑向楚枫:“帮主,晓桐与你们男人的大事无关,你放过她吧。”
楚枫冷漠地甩开她:“在她助府查封盐库之前,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而现在我发觉方老板的魅力远不止于此。”
我扶起瘫坐在地上嘤嘤而泣的媚娘,帮她抹了眼角的泪。“喂,现在奔赴战场的可是我,你急什么,难道楚帮主还能不管咱们饭吗?”
楚枫‘噗哧’一声乐了:“管~,诬你一辈子。”
一辈子?我干干地赔笑着,后脊梁渗出丝丝冷汗,这回真玩儿过火了!
刚一出门就见雨菱远远迎了过来,看了一眼媚娘手里包袱道:“这是?”
我连忙道:“你们说的对,十三爷的确是我最好的归宿,我今日便带媚娘一起归京。”
“啊?”雨菱夸张的看着我道:“你~,你~,你的转变也太快了吧。”
我朝楚枫凉凉一笑,转而对雨菱道:“还要多谢楚老板一语惊醒梦中人。”
雨菱瞅了楚枫一眼,喃喃地道:“反正也赶不上十三爷他们了,你也不急于今日吧。”
我道:“正巧楚老板今日进京办事,路途遥远,我和媚娘与他同路相互也能有个照应。”雨菱刚张口,我又道:“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估计最多半年我便与十三爷一同回来,就算不回来也会给你们捎信的。”看了楚枫一眼,面露微红对雨菱道:“还不明白吗?别让楚老板站这儿看笑话了。”
楚枫背着手哈哈一笑:“在下去外面等着,你们慢慢聊。”
我慌忙道:“不用,没什交待的了,我这就随你走。”心中暗想若是雨菱也被盯梢就更麻烦。如今暗藏于客栈中的大内侍卫只怕早在我发现他们之前就已被楚枫发现,但愿或雨菱、或那位厨子能猜出我突然转变中的蹊跷。
楚枫点点头,与我、媚娘从后门一同出去。
出门后见一驾马车停在外面,我朝楚枫眯眼一笑,扶媚娘准备上车。只听身后‘嗖、嗖’两声,我连身都没回就大声叫嚷:“快逃,别管我!”
三分钟后我望着眼前的画面不感叹,楚枫连二十招都没用就把两位酷哥生擒活捉。
KAO!还号称大内高手、高手、高高手!
真给老康丢脸!
我吸了吸鼻子,貌似漫不经心地道:“楚帮主,咱们是不是考虑尽量减少伤亡人数。”
楚枫点点头,抬手连击三掌,从巷子南北两方鱼跃出十余名蓝褂男子,抹肩头拢二背将两位酷哥捆绑起来。
楚枫一撩车帘,笑着道:“上车吧。”
我耸耸肩、撇撇嘴,扫了一眼他的手下,笑嘻嘻地道:“服装整齐、训练有素。”
“贫!快上车!”
这一路上媚娘大概跟我解释了一下,当年确实是楚言把她和小红托付给楚枫的,之后小红与楚枫的一位手下结为佳偶。媚娘一直等着楚言的归来,可楚言却从未露过面。日前楚枫对媚娘道希望她能帮忙从吴天魁手中将半套‘百行述’出来,并给媚娘毒药,让她伺机下毒毒死吴天魁。媚娘感念楚枫多年照顾,又念他是楚言兄长,便答应下来,谁知却在吴府遇见了我。本来她早就可以得手,就因为我给吴天魁下药,一拖几日才最终得手。之后,她也觉出事头不对,便旁敲侧击希望我与胤祥一起归京,从而避过此。虽然我早就对媚娘起了疑心,可我却为保住媚娘命硬生生把胤祥气走。但没想到楚枫速度如此之快,在我没来得急与李卫商量对策时,就把我给绑架了。
年轻呀年轻!我还是太轻敌,若知如此还不如早些对四爷和盘托出。
现在最头痛的是他绑我何用?我的魅力何在?
帮主夫人?我可是满人,他至少得有民族气节吧,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挟制老康?我好像还没那么大魅力。
交换四爷手中的半套‘百行述’?以他的武艺不如自己去。
八万担盐?我好像又不只这个价钱。
头痛呀头痛!以前我只顾及如何处理复杂的感情,可从没想过还要处理复杂的时局。早知如此,穿越前就不该看清宫言情文儿了,应该恶补卫斯理、福尔摩斯!
根据行车的速度和日程计算,我们已然出了江浙地界,等楚老大扶我下车时,我望着身前景情不自地吹了一声口哨儿:“您早说来这儿度假呀,如此怡人景,我恨不得一辈子住在这儿。”说完还朝他抛了个媚眼儿。
小子,我武功不行,咱们来斗心智,心智不行,咱们来耍嘴皮子。
哼!总有一样胜过你。
楚枫微微一怔,面无表情地道:“咳咳,尽量满足你。”说完帮我披上斗篷,携着我的手就往山上走。我心中一紧,面上然露声,这种行为比之我刚才的言语更加暧昧。不会!楚枫绝不会对我有意思,他只不过在与我暗自较劲,看谁能先屈服于对方。
媚娘、众位随从、被擒的两位酷哥跟随于后。
我缓缓上山,将所有风景尽收眼底。
远看峦嶂连绵、苍穹延延、白云缥缈。
近看山顶薄雪皑皑,山中冬竹葱葱,山下溪水潺潺。
天上人间,这是我看见山中景后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四个字。
人间地狱,这是我清醒后残留于脑海里的最后四个字。
走到半山腰,抬头一看,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刻着四个烫金大字“玄圃山庄”。
我住了脚步,目视匾额对身侧的楚枫道:“断风疏晚竹,流水切危弦。别有青门外,空怀玄圃仙。楚帮主,好清雅的名字呀。”言毕微笑着对他。
楚枫也扭头看我,将他目空一切的笑容发挥到极致,默默不语。
我秀眉一挑,讪讪地继续赶路。耍什么酷呀?
就这样,我如此戏剧的迎来了康熙四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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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斜亿长廊边低头望着池中的倒影嘴角儿上扬,身着素罗裙,头梳麻辫子,简单然失风韵,呀!
心中暗叹,唉~,笼中雀呀笼中雀!
随手撒下鱼食,本来在睡大觉的小鱼们立即蜂拥而至。冬季里鱼儿本就慵懒,没有食饵是绝对不会动的。
而我,该不会也是楚枫手中的食饵吧?
“我小时候常常感叹,命苦呀。每日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学的比阿哥多,吃的比猪赖。”我望着嬉戏的鱼儿,漫不经心的道。
楚枫双手环胸与我对面而坐,同样是懒散的样子。他淡然一笑:“怎么会比猪还差呢?”
我轻叹一声,将手中的鱼饵全部掸落,双手交错背于脑后拄在长廊柱子上:“猪吃杂食,而我只能吃素,我自小就胃亏肉。”
“胃亏肉?!”楚枫嘴角儿轻轻抽动了一下。“以你师父的为人,对待徒弟必定严厉。”
“你也认识我师父吗?”我望着远处的层漫嶂,淡淡的问,淡到我已经不在意答案。
“嗯,虽未曾见面但早有耳闻。你在牢狱里审判犯人的法子今后不许再用,那些并不适合你。小丫头,说吧,噩梦连做了几日?”楚枫笑着问我,眸中流露出半分戏讽、半分怜惜。
我倏地直起身子诧异道:“从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多希望我一觉醒来时胤祥会坐在我身边,问我这个问题,会理解我也有心中的无奈。我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正确的答案。我多希望即使我用狠辣的言语刺激他时有多过分、有多决绝,他都可以忍受,都可以谅解,都能明白我所作之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真的很希望……然而……
“也许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小时候的经历,不知道你……”楚枫言又止,转移话题:“那之后呢?听说你还开过医馆?”
“嗯,自我师父去世之后,我一直在行医,后来遇见了我失散多年的阿玛,再后来随阿玛回京,再后来我又来了扬州,再后来就是遇见我平生所见之最传奇人物。”
楚枫哈哈一笑:“多谢姑娘恭维。”
我自嘲地叹了一声,又道:“我一直都在忙忙碌碌,从未有过此刻的清闲,这种神仙的生活真让人向往。”眯眼一笑:“就让我在这儿住一辈子吧。”
楚枫撇撇嘴,收起了刚才的笑意:“绕了这么一大圈儿,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比上次你说这里的饭菜比皇宫的还可口又更……,咳咳,又更通透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