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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拉拉扯扯的,突然,叮铃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车一起往旁边倒下。
砰!还来不及惨叫,叮铃整个人就被车身压在下面。噢噢噢,Shit、Shit!她真的可以再倒楣一点儿!老天爷是嫌她还不够惨吗?她到底是走了什么见鬼的霉运啊~~
“你没事吧?”见状,翼纲立刻搬起机车,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迭声问著。“有没有摔伤?哪里会痛?脚会不会痛?”
呜呜~~当然会痛啊!而且痛得快死了,痛到我好想把你揍扁!叮铃痛到小脸发白,好想破口大骂,骂他这个千年大瘟神又害她犯衰,可被他紧搂在怀中,鼻尖嗅入的全是他粗犷的男性气息,那股混合著阳光与烟草的干爽气味竞莫名地让她觉得心安,她突然有些恍惚,脑里闪过一个画面——
她隐约记得,当她发生车祸倒在路边时,也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抱起她,大手的主人还安慰她,叫她不要怕……当时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著她。她曾假设过是于翼纲,毕竟是他叫了救护车,而且,她在失去意识前似乎也看到了他的脸。
可另一个声音又告诉她:不可能!那应该只是她在昏迷前的幻觉,毕竟她恶整过于翼纲,他恨她都来不及了,帮她叫救护车已是极限,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心地安慰她?所以那股安全感绝对是幻觉!
可如今偎在他怀中,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一股非常熟悉的归属感却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叮铃蓦地明白——那下是幻觉!当她发生车祸时,就是于翼纲抱起她、安慰她的。就是这堵宽厚的胸膛、就是这双结实有力的大手,如此熟悉的感觉,她不会错辨的。
心头突然又暖又热,两朵红云飞上粉颊,原本怒气冲天的叮铃突然变得非常别扭,尴尬地轻扭身躯。
“你先放……放我下来……我没受……受伤……”该死!她的舌头是被猫咬掉了吗?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竟讲得支支吾吾的,而且她的语气干么这么暧昧啊?她应该更强悍一点儿,应该更冷酷一点儿的。
于翼纲低头凝视她的脸蛋,可爱小脸上的嫣红令他心弦悸动。怀里的人儿非常纤细,轻盈到令他不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四十公斤?她脸上的彤云将她莹白的肌肤烘托得更加细致,仿佛吹弹可破,也衬得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更加明媚。她的发丝和颈窝都逸出一股香甜清淡的幽香。
他已经看惯了脾气火爆的叮铃,但这会儿偎在他怀中的她,却是少见的羞涩与柔媚。她罕见的娇羞引诱出他的男性欲望,体温不知不觉地升高了,呼吸也变得粗嗄。
他想吻她。他毕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打从在医院初次吻她后,他就知道自己迷恋上这个特殊的小女人了。
“干么放你下来?”他坏坏地把叮铃抱得更紧,享受她的软玉温香。“你的脚可能扭伤了,而且这辆机车也阵亡了,不如我送你回家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女孩子独自夜归很危险的。”
再怎么危险,都不会比跟你独处还要危险,你才是最恐怖的大野狼!叮铃在心底嘀咕著。
“我不要你送。”她仰起头,目光跌入深邃如海的黑瞳中。他的双眼就像是世上最危险的黑潭,深不可测,一下小心就会让人溺毙。可她明明知道危险,却像是被施了魔咒般,只能痴傻地看著他,无法移开视线。
大街上仍是一片冷清,可两人纠缠的视线却越来越炽热,高升的体温煽动著空气中诡异的情潮,燃点仿佛一触即发。谁也不肯先收回视线,更不愿打破这份怪异却火热的气氛。
只不过,陷入激情火焰中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有一部相机早已对准两人,连续按下快门。
终于,叮铃率先垂下眼睫,克制心湖的惊涛骇浪,努力以最平淡的语气道:
“我真的不用你送。我……我明白自己只是个毫不起眼的小职员,也只想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我可不想又因此而招来莫名其妙的妒意,成为箭靶。”
唉唉,话一出口,她就想叹息了。不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语气了吗?可这些话怎么这么酸啊?空气中弥漫的酸味连自己都嗅得一清二楚,真讨厌!
她的话却令于翼纲非常不悦,严肃地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公司里有人找你麻烦?是谁?”
他暗骂自己的后知后觉。难怪她会加班到现在才下班,身为助理秘书,她的工作内容也许比较繁杂,可工作量不可能会大到这种程度。是谁想找她麻烦?
一股怒气在他体内窜起,是吴秘书或陈秘书吗?可是,那两位秘书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啊!当初他就是看在两人都已经是妈妈级的女人,不可能再对他这个主子产生遐想,并因爱慕而恶整其他女职员,所以才录用她们两人的啊!那么,究竟是谁在欺负叮铃呢?
“没人找我麻烦,我在公司适应得很好,你不需多心。”
叮铃不想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于翼纲,她不想当一个凡事告御状的女人。
而且……虽然今天加班的确很累,可被他抱在怀里,偎著他沉稳厚实的胸膛,看到他因她受委屈而愤怒的表情,她就像被浸泡在舒适的热水中,僵硬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了。被恶整而加班的事,仿佛也不那么重要了。
唉,她知道自己很没用、很鸵鸟,他们两人根本不对盘,她更不该贪恋他温热的怀抱,可……可她就是舍不得断然地推开他啊!
于翼纲却不打算这样罢休。“不行,你有事没告诉我,我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说!到底是谁欺负你?”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敢欺负他看上的女人?真是混帐!这个小女人是属于他的,只有他可以欺负,其他人休想动她一根汗毛!
他充满占有欲的语气令叮铃心头一酸。够了,他现在是不是在戏弄她啊?他不是讨厌她,要恶整她吗?现在干么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想误导她吗?她讨厌这种暧昧不清的感觉,更讨厌自己越来越难以厘清的心绪。她不想介入别人的感情,不想抢别人的男朋友,更没兴趣当飞上枝头的凤凰。
她要跟这个可恶的男人保持距离,离得越远越好,趁……趁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沦陷前,趁自己还有些微的理智时,她要紧紧地看守这颗心,维持最后的尊严。
“我说过,这都不关你的事。”叮铃咬牙敛起情思,硬是挣扎出他的怀抱,站直身躯,凛容道:“你是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小职员。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离得越远越好,也请你管好你周围的人,别让他们再来骚扰我。”
说完,她便转身欲离去。
但于翼纲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个箭步上前,他把住她的手腕,硬将她拉回来,并顺势将她扯入怀中,强悍地捧起她的脸蛋,狂野地落下热吻。
这个吻宛如野火燎原,四唇相碰的刹那,两人同时由喉头逸出低吟。
他贪婪地吸吮她的唇,掠夺她口中的独特甘甜,仿佛永远饮不够似的,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相贴。
他狡猾的舌放肆地在她的檀口内兴风作浪,煽情地进进出出,非常有技巧地挑逗著她。叮铃被吻到几乎缺氧,水眸开始蒙胧,双膝也软了,娇小的身躯全偎入他怀中。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下腹的变化,那令她羞红了脸。
她也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怦怦怦怦……跳得好快。他对她是认真的吗?他也跟她一样为这段情所困扰吗?他的吻是这么的狂野,却又小心翼翼,没有弄痛她。他是真的在乎她吗?是真的喜欢她吗?
不,不可以再往下想了,也许这一切都只是激情作祟,他对她根本下存真心,她下要自作多情,更下要变成笑话。
“放开我……”她咬牙抗拒他的蛊惑,狠狠地将他推开后,凄楚的情潮涌上胸口,泪盈于睫地看著他。“于翼纲,也许我风叮铃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也没有你想像中的愚笨。最起码,我还保有基本的尊严,你一再骚扰我是什么意思?你都要订婚了,为何还要如此戏弄我?”
话说出口,叮铃才承认自己其实一直很嫉妒,打从由陈秘书那里知道他可能跟何瑷瑷订婚的消息起,她就在嫉妒。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在得知心爱的男人即将迎娶其他女人时,还能满心欢喜。
是的,她嫉妒,发狂地嫉妒。
她终于知道自己老是喜欢跟于翼纲斗气,把他当成假想敌的原因了。不是因为跟他有仇,而是——她早就悄悄地喜欢上他,甚至是爱上他了。
是怎么发生的呢?也许是在她出车祸时,他给予她的柔情令她融化;也许是在唇枪舌剑中,爱苗悄悄滋长了;也许是在病房内,那个令她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