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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啊”了一声:“我早就吃过了。先吃饭,后洗澡的。”
“那怎么办嘛?明天肯定坏了!”晓宣口气不善。
秋荻在旁见两人皆不自在,便提议:“晚上当霄夜好了,你们可以分着吃!”
林曦点头:“也对,自修一下就饿了。晓宣,你说呢?”
晓宣应了一下,转身走了。林曦隐隐亦觉得有些不快,又不好说什么,也进了教室。
闻静已将板报摆了出去,过来告诉林曦,又谢了秋荻,彼此说了几句话才散。
林曦想起前几日苏哲的信还未回,急忙找出信封信纸,开始写信。写了不到半张纸,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抬眼望去,见是五六个人倚在阳台上说说笑笑,有晓宣、于锦华、陆萧、跳跳,还有肖娴。林曦暗自诧异,自从于锦华顶了肖娴做文艺委后,肖娴一直是冷眉冷眼的,连带着自己也被她瞥过几次,怎么如今又成了这许亲热模样?
正思忖间,就听自修铃声响了,室内室外的学生迅速归位。林曦见于锦华拢着晓宣的肩头咬耳朵,不晓得是怎样的秘密事件,又见晓宣似有意似无意的瞟向自己,遂收了目光,摊开书本。
课间,林曦回头跟跳跳说话。晓宣端了饭盒过来,也不支声,“啪”的往桌边一放,扭头就走。林曦听见声响忙跟着转身,她原本将胳膊肘搭在桌上,顺势一转一挪,只听“咣”的一声,桌边的饭盒立时被推翻到地上,连饭带菜洒了一大片。
晓宣回头看见也愣了。
林曦忽的着恼,再看不少人皆望向这边,惊奇的样子,遂不去理晓宣,径自拿了扫帚、簸箕来收拾。
晓宣本想过来帮忙,却见林曦薄面含嗔,既不敢又委屈,干脆奔回座位:好像我是故意似的,桌上堆的都是书,让我放哪儿好?想着愈发委屈,坐了半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下课铃声响过,林曦慢慢的收拾课本,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是和晓宣一如既往的相携而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是互不理睬,各奔东西。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林曦悄悄的偷眼去望晓宣。
晓宣也正矛盾,想上前又怕林曦仍在嗔怒不理她;不过去吧,倒是自己先肯定了原先不快的想法。正左右为难,就听于锦华直着嗓子叫她:“晓宣,等我一下噢!”“噢!”她心不在焉的应一声,再去偷看林曦,见她已独自往门口去了。
林曦强压着莫名的怒气踏入黑夜,微微的凉风迎面扑来,渐渐的,心里又平静了。
天上一轮明月皎如玉盘,她把手一背,闲庭散步起来。
大多的学生已匆忙忙的赶回宿舍,不远处的宿舍楼里开始陆陆续续的亮起灯光。喧嚣的说笑声经过夜的过滤、风的挥散,传入耳时倒成了一片模糊的浅唱低吟。墙外高大的梧桐俯身过来,朦朦的树影间银光跃动,枝叶碰撞着,时而哗啦高歌,时而窸窣私语。
林曦屏息倾听,不觉心旷神怡,遂轻轻吟道:“秋风清,秋月明,叶叶梧桐槛外声。难教……”想着下面伤感,忙收住不念了。再想起从前和他们在一起,什么好玩的事没有?如今只剩自己对影成三人,不觉长长叹了一口气。
忽听第一声尖锐的就寝哨响起,她忙收了感慨,匆忙往宿舍去。
苏哲抬腕看表,正要皱眉,忽听头顶上有颇重的枝叶磨擦声,他慢慢起身,低笑:“你跟称砣似的,要不是这么晚了,不给人抓住才怪。”
方毅笑,声音还不小:“真当你们是土匪,这上面全是铁丝,乖乖,我的暇步士!哎,你搭我一下!”
苏哲跨两步到墙角,贴墙站直:“快点!还不如我出去呢!几个来回了!”
方毅从怀里取出红酒,又从背包里翻出林林种种的吃食:“行行行,下回别指望我给你带东西。”
苏哲一手握住瓶身,一手到处乱找:“酒杯呢?”
方毅一扯嘴角:“少爷,你将就将就吧,你以为在哪儿?金陵饭店璇宫?还要酒杯?你就着灌吧!”说着递开瓶器给他。
苏哲低低叽咕,也不知说什么,再看食物,先皱眉,后拈两片吃吃,倒又津津有味。
方毅看他半晌,好笑。真是到哪步说哪步的话,看从前挑的,没啥合他的味儿,如今,席地而坐,开怀大嚼,跟饿鬼似的。
苏哲下去半瓶酒,抱怨:“我到现在还没吃。这学校的饭哪是给人吃的?你看向哪个部门反映反映,这么吃下去,不死人才怪。”
方毅嗤笑:“你省省吧,你们吃得还不好,一天贴你们两块!你去我那儿吃吃看,你能活到现在我服你!”
苏哲满嘴鸡肉,口齿不清:“你还能出去吃……我呢?”
方毅笑:“活该!我告诉过你这儿严,进了就别想出来,你不听,这下晓得了?你慢慢熬吧。我要是心情好,就送点来,要是心情不好,你拿石头砸天去!”
苏哲哼一声:“就凭这道墙?拦得住我?”顿一下又叹:“要是不答应曦子就好了……”
方毅忍着笑:“你最好也老实点,我听说这儿刚出事,查得紧,你别撞枪口上。你那脾气,有苦头吃!”想一下,又道:“我还是跟金打个招呼吧,让他照应照应?”
苏哲接过手帕擦嘴,紧着摇头:“别别,我最不自在这种事。除了吃的太差,别的也没啥不好!”
方毅看酒瓶里还有些,遂拿过喝了一口:“妹妹好吧?我真是烦写信。有十天了,我没再写。”
苏哲应声“好”,眼神黯一黯:“就是不好,她也不会说……”
方毅一啧嘴:“我们带出来的,还能叫人家欺负去?你放心吧,她不欺负别人就好!”
苏哲想笑,心思郁绕,只动一下嘴角。
方毅心里叹气,遂拍拍他:“本来我想去看看妹妹的……”
苏哲发急:“我也去。你哪天去告诉我!”
方毅好笑:“你听我说完!那天去看秦姨,还没提,就听她说什么那个学校是军事化管理,校律森严,哎呀说了半小时,我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所以没敢去。前两天我寄了一包吃的给她,给她解解馋。妹妹不是从前了,她堵我们我们都没法儿,你愁什么?”
苏哲想说话说不出来,又伸手要酒。
方毅一缩,不给他:“我知道你想什么。放心吧!她们那班没男生,秦姨说了,那儿男女生说话都不带的,整个儿一中世纪修道院。再说妹妹跟咱们处久了,什么人还能看得上?正好,让她好好想想我们!叫她不听话!”说着,想到一点,笑:“咱们的警花怎么样?你有没打包收圆?”
苏哲朝后一仰,倚着树干:“花?二百号人里能出来花?你自个儿掂量!”
方毅一歪嘴角:“好歹是警花!我当然力挺!”
两人又说些闲话,言之不尽,忽听东边隐约的有脚步声,闪闪的,似是手电光影。
方毅忙道:“你快走,过些天我再来!”
苏哲点头,又叮嘱:“悄悄的来。”而后轻轻跃起,绕几下,没了踪影。
方毅简单收拾一下,藏在树后,想等那执勤的走。谁知那几人竟立在路边,手电直打过来:“谁在那儿!出来!”
方毅施施然的拎起包,甩到背上,双手一摊:“我走错路了!”
进了值班室,方毅不等人问话,笑:“金齐明还在吧?帮我打个电话给他。”
那几人互相看一下,都怔着不动。
这小孩不一般!刚才抓住时一点不慌,不象是本校的学生,还不准人拽,现在又直呼校长的名字。
领头的示意一人打电话,脸上堆了笑:“小朋友贵姓?”
方毅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那人眼神不定,正思忖,就看电话已接通。
方毅接过电话:“金伯伯,你的学校好看,我不知怎么的就进来了,耽误几个叔叔睡觉,你帮我求个情!”又压低声音笑:“您老替我遮着点,别叫我爸知道,不然,他拿大板子打我!”说完,将电话往领头那人手里一塞,直往门口去。
靠外的一人想拦,手刚伸出,旁边一人喝住,又冲方毅笑:“稍等等,这儿大,路不好走,一会儿我们开车送你。”
戏弄
转眼到了11月底,学校团代会也将召开。林曦秋荻两人加班加点的出“迎团代”板报,时时同进同出。
这天午后,林曦无事,搬张凳子坐到阳台上晒太阳。正昏昏欲睡,就听晓宣的声音“你的信”,睁开眼,见她将信放到自己身上,转身回了教室。
看来我们谁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已成了一种习惯!林曦暗叹,去看信封。一是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