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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韩仍不出声,眼睛看着他,风平浪静。
方毅隐觉不适,总觉得四周有压力似的,逼着他,伺机而动,却又无影无形。他微微笑一下,转脸向前。
林曦仰起脸,低笑:“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不是围着那个洋美人团团转的?”
方毅一听这话,心里一动,便稍稍一拐,挪进角落里:“曦子不喜欢我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
林曦溜他一眼,好笑:“我有说吗?明明是你自说自话。”
方毅不吱声,慢慢的转到她面前,另一手也扶上她的腰,眼睛看着她的眉眼不动。
林曦不听他回话,又觉他靠得更近了,手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物传进她的身体,令她有种莫名的慌。她看着他的脸――认真而陌生,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遂不自觉的低语:“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我都认不得了……”
方毅就觉哪里扎了一根针来,又尖又细,刺进皮肤、化入血脉,全身游走。他稳一稳心神,轻声问:“那你喜欢我什么样子?”
林曦听他声音钝钝的,目光中有些难过似的,她忽感不忍,忙回:“其实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就是……就是我更喜欢你笑,你一不笑我就不习惯了……”
方毅稍挑起眉,很是惊奇,片刻,他歪歪嘴角:“就这样?”
林曦瞅瞅,“扑哧”一笑,再看一眼,又笑。
方毅看她笑得直抖,禁不住也跟着笑,又接着问:“是不是这样你就习惯了?”
林曦笑得肚子疼,想弯下腰才舒服呢,偏被他的手卡着,遂将双手抵到他胸前,想推他。
方毅纹丝不动,追问:“快说!是不是这样就行了?”
林曦好容易喘口气,咬了咬唇:“跟老猫拔胡子一样……抖抖脸皮!还习惯呢,吓死人了!”
方毅哭笑不得,遂一板脸:“哼!我是老虎抖胡子!”
林曦看着他的脸,又憋不住笑意,笑着笑着,不自觉的前倾,额头一下子撞到他的下巴,“呯”的一声;还未等她叫疼,方毅的手已抚上她的额,用掌心轻揉,一边叹气:“疼了吧?”说着将手移到她颈后,轻轻压着她头向前,贴到他的下巴上。
他的下巴看起来很光洁,但一蹭起来,仍是细细的戳人。林曦忍了一会儿,就要挣开,忽嗅到他嘴里有淡淡的酒味,竟是很好闻;又觉他的心就在她手下跳动,一下接着一下,有力而沉稳;她突然想多待一会儿才好,这样的怀抱,抱一次就会少一次,跟苏哲不一样。
何淑兰看看时间,想去吃点小食垫垫,问何燕兰,何燕兰摇头,眼睛盯着滕密和苏哲。何淑兰低笑:“放心吧,他别的本事一般,但游说人的本事却是不小,你看我,铁石心肠,也被他说动了!嘿!悔不当初,都腻味了!”
何燕兰斜她一眼:“他肯要你你就该偷笑了,年纪一大把,还喜欢跟小孩子胡闹,也不怕人寒碜。给我一杯冰糯吧!”
何淑兰吃了两份樱桃小哒,一手端香槟,一手端冰糯,就要回走;忽见绍韩坐在东侧的角落里,竟然在吃冰淇淋,还专心致志得很。她仔细看看,一点都没错,真是冰淇淋!她蓦的好笑,赶紧外走,免得笑出来被看见不好。
将近大厅,见小阳台拐角里两个人影,靠得还挺近,似在轻言细语,她顺着瞄一下,像是林曦方毅;她忙移了一步,贴到墙边,举着杯子轻啜,一边竖起耳朵听。
方毅怕林曦不适,不敢太过亲近,遂改拉她的手,一边捡些轻松的话说。
林曦看他又成了往日模样,时而倜侃时而温存,嘴角笑容忽深忽浅,当下也跟他或嗔或辩,语笑嫣然。
方毅暗暗深吸口气,慢吞吞的笑问:“曦子都这么大了,什么时候想找男朋友?”
林曦白他一眼,抿着嘴道:“我不告诉你!”
方毅看着,心里发痒,便笑:“我看我挺合适的,曦子你说是不是?”
林曦抬眼望望他,一本正经,又伸手摸摸他的脸,点头:“嗯,我发觉你是越长越好看,不像苏哲,他是越长越丑;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不出五十年,你一定比苏哲好看。到时我就做你的女朋友!”
方毅看她眼珠漆黑,转呀转的,一脸报复的神气,简直不知怎么办好,只得作势生气,转念不服气:“他还不说过你丑的,你就记得我的话!”
林曦一撇嘴:“你说得比他多!哼,还当着人家的面说,我伤心得饭都吃不下去。”
方毅又笑:“那你不得感激我嘛?要不是我刺激一下,你也不会这么努力的长好看嘛!是我给你树立了一个美好标准,你按期朝这个目标前进,终于长成美女了。你说我的功劳大不大?”
何淑兰听这通小孩儿话,险些要呛出酒来,想想不能再由着他们柔情蜜意了,遂装着匆匆而过,又看过来,咦一声:“方毅!你怎么在这儿?海伦找你多少圈了!马上喇叭寻人了!快去快去!”又笑看林曦:“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我听听要不要紧?
林曦第一眼就喜欢她,遂笑:“不是悄悄话,是变天帐!”说着捂着嘴笑。
方毅有点怀疑被何淑兰听了些话去,便不回话,笑一笑,先走了。
这边何淑兰拉住林曦的手,笑:“你也来吧,小姨教你怎样评男人的头论男人的足。学会了,受益一生!”
林曦咯咯发笑,随着她进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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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音
舞曲又是一变,成了极缓慢的四步。
何淑兰看苏哲离开滕密,往她这边来,遂冲林曦低笑:“你的哲哥终于把我的男人还给我了!我的壁花生涯终于结束了!”说着起身,迎向苏哲。两人擦肩过时,她冲他眨眼一笑。
林曦还未笑完她的话,苏哲已坐到旁边,望着她,似有话说。
她便看着他的脸,等着。
忽听厅里猛的起了躁动,一个女人极尖的嗓子叫起来,满口污言秽语,竟盖过音乐,震耳欲聋。
林曦一惊,忙往中间看,见一个不太年轻却很时髦的妇人揪着一个女子乱打,跳舞的人渐渐往墙边退,空出一大片场子;只一个男人傻站着,不知是吓住了,还是没回过神。
林曦见那个被打的女子穿着旗袍,一眼认出正是早上的那个大美人,又见另一个女子冲上来,去扭那个妇人,一边也跟着叫骂。
林曦就觉耳里满是尖叫,千奇百怪、包罗万象的国骂汇集过来,听得她目瞪口呆、惊诧不已,连脸红都忘了。
滕密看情形不对,赶忙拦住管峰别叫保安,一边上前要拉聂美姝:“嫂子,有话慢慢说,误会误会……”
聂美姝瞪着眼睛,大叫:“误会什么?什么误会?我眼睛瞎了?我看不见?别叫我嫂子,谁是你嫂子?你们这些酒肉朋友,尽引着他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何淑兰原不想搭理,听着来气,就要上前来,忽见绍钥一阵风儿似的从门口冲进来,飞奔到铱凡面前,上下看看,一把揪住聂美姝,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你怎么能把铱凡小姐的脸抓破了?我的天呀!你怎么能抓铱凡的脸!我跟你拼了!”说着,伸出手指也去挖聂美姝的脸:“铱凡的脸举世无双!你敢抓她的脸,你存心叫我看不成美人是吧!你这个丑八怪!存心想气死我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何淑兰看他来了,心里这个乐,忙抢几步上前,明着挡他,暗中帮忙,将聂美姝往他手上送,嘴里却嚷嚷:“哎呀!绍钥先生,你别冲动,这是聂贤老人家的掌珠!碰着了不得了!”
绍钥的手一刻不停,还真给他抓着一下,他也下狠力,聂美姝的脸立时就现了两道血痕。
聂美姝从未吃过这种亏,一时竟呆住,疼也忘了,叫也忘了;片刻后一摸脸,摸下一手血来,这才连哭带叫。
唐启复忙拉她到身后,低低劝慰。
聂美姝哭嚎不止,又拼命捶他,连血带泪加鼻涕,揉得他一头一脸。
众人看这出活闹剧,个个发笑,只滕密何淑兰等碍着面子,咬牙强忍。
绍钥帮着小荷给铱凡理头发,整衣服,看她旗袍领口已被撕破,怎么也合不起来,遂又冲过去要打聂美姝,滕密忙拽着他不松手,笑劝:“绍四先生,你平时挺爱惜女人的,怎么今天都忘了?”
绍钥一摇头:“你错了,我不是爱惜所有的女人,我只爱惜美女!她丑得算得上冠军了,你叫我怎么爱惜她?上帝造她的时候都不爱惜,我还违备上帝的旨意吗?”又指着聂美姝:“你长得那么丑,还出来干嘛?世界已经够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