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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4 十三党+十四党-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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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总是有温暖的阳光,有嫩绿的枝丫,有美丽的花朵,还有像万物复苏、春暖花开这样的形容词,听上去就充满了生机。春天的北京总是活泼的,孩子们拿着小风车满街跑,摊贩们将吆喝喊得亮亮的,隔老远都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包子,刚出炉的包子,热腾腾的包子……”很世俗很质朴,也很热情。
  在大悲寺过了与世隔绝的七年,如今的我比任何人都喜欢被淹没在人群里。每天早晨,我总是早早起床去街上逛,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体验北京街头最忙碌热闹的时刻。不过,我还是有些节制的,出门时总带上专门的侍卫,走路也会小心地避免与行人擦撞。如果人实在太多,那我就干脆地打道回府,绝不会去凑那份热闹。毕竟,我是一个孕妇,我肚子里怀着的是我最最心爱的人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我愿意用生命去保护。
  胤祥仍然没有消息。每天黄昏,我都会乘着马车到十三阿哥府前,摸着肚子告诉我的孩子,那里面住着的是他的爸爸、他血缘上至亲的阿玛。经常地,我说着说着就会热泪盈眶,泪水顺着脸颊滑到唇上,咸咸的。车夫好奇地看我,我强作微笑地解释:“孕妇的情绪不太稳定,总是比较多愁善感。”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
  尽管我无数次地要求哥哥把胤祥放出来,可是他始终没有同意,反而更加不遗余力地打击胤祥——因为历史是这样的。哪怕是除夕家宴,哥哥也没有让胤祥出席,望着大殿里一张张相识而又陌生的脸,我只觉得心酸与寂寞。当这些人在宫中府中享用大鱼大肉的时候,胤祥却在弹丸之地吃着难以下咽的饮食,如此强烈的对比将我的心剐得生疼,过年的欢乐因为这个是一丁也体会不到了。
  没有人敢为胤祥说话,哪怕是胤禛,也只有规规距矩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表情莫测。曾经风光无限的十三阿哥好像彻底被遗忘了,如同那些未及成年便夭折的阿哥,空占着玉牒上的排序,成为一个禁忌,没有人敢再提起。
  这,就是紫禁城里的情暖情凉。
  养胎的日子并不忙碌,趁着空隙,我查清了登云楼的事。总的来说,登云楼的倒闭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
  第一是朝廷局势的变换。与我先前想得完全不同,昔日登云楼能日日客满并不是我管理有方的缘故,而是因为各位阿哥的提携。现代管理理论的应用背景是市场经济与公平的市场竞争,而清朝尚处在封建时代,它的社会情况与理论上假设的是完全不同的,所以,难免会水土不服。二十一世纪酒楼遍地,主要为普通百姓服务,是以只要饭菜可口,服务质量高就能吸引大量顾客,使生意红红火火。可是,在生产力严重低下的大清朝,不少平民连饭都吃不饱,绝对没有闲钱去下馆子,而高官、富人们在自家都养有专门的厨子,也总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他一同吃饭,故而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专门为了改善伙食、满足自己的口舌之欲而上酒楼少之又少。如此一来,“商务餐”就成了登云楼收入的主要来源。请客的人在选择“商务餐”的就餐地时,首先考虑的是被请客的人的喜好。只要被请者喜欢,哪怕那家酒楼的菜再难吃、服务再不到位,请客者也会心甘情愿地往那里砸钱。
  而北京城里最容易“被请”的人,自然就是有权有势的阿哥们。
  登云楼刚开张的时候,因了我的面子,胤祥、胤祯总是不遗余力地往那里带客人,底下那些想要巴结他们的官员自是很懂得看眼色,把酒宴都放在了登云楼,时间一长,就是其他与阿哥们没有直接来往的商贾也会因为认为登云楼档次高前来尝试,所以登云楼的生意总是格外地好。可是后来我把股权转给了胤祥,胤祯就去得少了,再后来,胤祥受到一废太子的拖累,官员们忙不迭地与他撇清关系,就更加不愿去登云楼消费,导致登云楼生意惨淡。如果只是这样也罢了,登云楼毕竟鼎盛过一时,资金雄厚,很有积累,倘若只是食客少了几成,也不会到难以维持的地步。可惜,应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在那个节骨眼上,发生抱琴携款私逃的事件,如果不是胤祥出面顶下了亏空,恐怕尼码散和凝雅还要被抓去吃牢饭,那才叫陪了夫人又折兵。
  在侍书、司棋、抱琴、入画四个丫头里,侍书最精明,司棋最谨慎,入画最活泼,抱琴最寡言。我印象当中的抱琴相当沉默矜持,无论玩什么都放不开手脚,从来不会放声大笑,也不会肆无忌惮地哭泣或发泄感情,像她这样的人,是很难和“惊动地”联系在一起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抱琴生平所做的第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居然是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对抱琴的关心太少了,似乎我一直没有仔细思考过她的事,对她的父母一无所知,更说不出她有什么兴趣爱好、喜欢与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当初我选丫鬟进宫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我喜欢司棋的稳重,喜欢入画的纯真,所以便带上了她们两个。侍书心眼活,想法多,人又能干精明,我怕自己驾驭不了,而抱琴,好似我根本没考虑过她,想也不想就把她留在了登云楼。在宁州的那么多年,因了她的沉闷,也因了我的漠不关心,我与抱琴的关系一直停留在主仆的状态上,连称朋友都是勉强,她有什么心事从来不会跟我说,我差遣人时也总是最后才考虑到她,我们之间有如隔了层层厚重的迷雾,明明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对方,却莫名地谁都没有先伸手的意愿,宁可选择站在雾的这边看着另一边的朦胧,连揣摩对方心思的动力也没有。
  所以我想,抱琴在背叛我的信任的时候,心里的矛盾挣扎大概是极少的,我们之间的情谊寡薄地不可思议。
  不过,我并不认为抱琴是个道德沦丧的人。小时候我们在将军府里上窜下跳,也不管有一个放着贵重花瓶的房间是阿玛不准我们进去的,只觉得好奇就闯去,把那宝贝瓶子拿在手里传着欣赏。当花瓶要从侍书手里传到抱琴手里的时候,不知怎么地一下两个人没拿稳,瓶子“铛!”地一声摔在地上,碎了。我们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是努尔哈赤赏给富察家老祖宗的家宝,打碎了是“大不敬”,倘若皇帝有心追究是要掉脑袋的,哪怕罪魁祸首是侍书和抱琴,让阿玛知道我们私闯“禁地”也没好果子吃。所以,当时我们脑子里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撒腿就跑,然后想方设法地把这件事瞒下来,且看看大人们的态度再说。
  那时富察将军府的管家是个迷糊的老嬷嬷,她看到花瓶碎了,也不调查,直接就想当然地以为是负责保养花瓶的丫环干的好事,要把她架起来狠狠地抽鞭子。我们趴在窗外偷听着那丫环声嘶力竭的惨叫,越发不敢出事情真相。如今想起这件事,我还觉得它充分说明了我骨子里的劣根性——当自身安全受到威胁时,我宁可冤枉别人也不会站在正义边。换句话说,我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我也害怕因为“出卖朋友”而失去阿克敦的信任。不过,传说中的“良心上的谴责”我还是体会到了的,所以,当时的我一边在心里暗暗对挨打的丫环说对不起,一边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这时候,抱琴跳了出来。她实在看不下去了,勇敢地承认是自己打碎了花瓶,只说是自己好奇所以偷偷跑进了禁地,一时失手将瓶子打碎了,没有提到我们,也没有提到侍书。管家信以为真,将抱琴打得半年下不了床,要不是好心的额娘体恤抱琴年幼,怕闹出人命良心上不安,又惟恐此事张扬出去不好收拾,恐怕抱琴会被活活打死。而另一个当事人侍书,自始自终连一个字也没说。
  俗话说“三岁看老”,我想,这件事说明就品德而言,抱琴并不是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的人,如今她卷走登云楼银票、细软的行为,实在跟她的本性很不协调。
  当然,抱琴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据凝雅说,早年有一个公子哥时常光顾登云楼,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总是点最贵的菜色,对我们厨子的手艺赞口不绝,对抱琴也很有兴趣。他是个风趣的人,也很懂得耍把戏,总能找到新奇有趣的玩艺儿逗抱琴开心,凝雅她们都称呼他为“慕容三公子”。
  论长相,由于额娘选丫鬟的标准里有一条是“相貌端正”,所以侍书、司棋、抱琴、入画都很漂亮,其中入画最佳,其他三人不分伯仲各有千秋。当时侍书已经出嫁,抱琴虽然沉默了些,但凭着青春与美貌,能得到慕容三公子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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