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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可以有更好的办法使康熙废太子,胤祥一定不会用现在的这种方法。
聪明如胤祥,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计划里的破绽?无论是历史上的康熙还是我二十一世纪的哥哥,他们都是极其敏锐的人,胤祥绝对不会愚蠢地以为自己能骗过他们,但他还是决定放手一博。此事虽然是由胤祥挑起的,但必须要胤礽确实有谋反之心才能实行,所以,胤祥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未来赌康熙对胤礽容忍的程度,他只是想让康熙看清楚胤礽的狼子野心,然后,把最终的决定权交给他最尊敬的父亲——如果康熙对胤礽的爱深到了可以容忍他谋逆的地步,那么,胤礽的太子之位将永永远远地高枕无忧,其他阿哥们夺嫡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不如各自省省力气,好好研究怎样当一个好王爷。可是如果康熙对胤礽的爱仍旧是有限度的,哪怕还有一丝理智思考的因素,那么,胤祥将以自己的牺牲换来太子的废黜。
他的牺牲是如此巨大,我想,胤祥之所以愿意,不仅仅是为了替母报仇,还是为了帮助他的大清换取一个新的储君,一个新的希望。
夕阳无限好,对镜理红妆。
片片行云著蝉鬓,纤纤初月上鸭黄。
心,是雀跃的。
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可以再一次看到胤祥,看到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男人。
颓废也好,失意也好,甚至,变成瘸子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他是我爱的男人,他痛我也痛,他伤心,我就会比他更伤心。
轿子缓慢行过喧闹繁华的街道,远远的,有敲罗打鼓的喜乐传来。
是新娘!
挑起帘子,看到的是媒婆兴高采烈的脸。
清朝有种说法,新娘的喜轿不可受阻,否则将婚姻不顺。
“轿夫,你们先歇歇吧,让喜队先行!”
轿子应声而落。
四遭的人声清晰了起来,不少人评头论足,煞是热闹。
“哎,你知道不?轿子里坐着的是都统大人的闺女,听说长得跟仙女儿一样地漂亮!”
“这谁不知道,瓜尔佳氏和兆佳氏历来出美人,这位小姐既然姓瓜尔佳,怎么会难看?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抢着要呢!所以呀,她一进宫选秀就被宜妃娘娘看中,配给了十五阿哥当嫡福晋,攀上高枝当凤凰咯!”
原来是胤禑的福晋,印象中的他还是一个怯懦的孩子,不想他也已经开府娶妻。算起来,他今年应该已经十八岁吧?也的确是时候了,说不定,府里都已经有好几个侧福晋和孩子了呢。
喜轿从面前抬过,窗帘被微风拂起,散出满鼻芬芳的清香。
的确是一位佳人呢。
嘴角勾起。新娘吗?如果我主动一点,今晚,会不会我也能成为新娘?
第六十三章 忠诚奴
我将令牌递过去,面无表情的侍卫左看右看,毫不掩饰地将怀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好象我是一个偷东西的小偷,只等着他这个神勇的侦探来抓。我答应了哥哥不泄露自己的身份,只好紧紧单薄的衣服,装成宫女的样子尽量诚恳地:“这是皇上给奴婢的……”
“嗯……”侍卫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句,实在挑不出令牌的毛病,又万分慎重地招呼另一个同伴鉴定了半天,终于确定这是货真价实的通行令,这才将十三阿哥府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我往前微倾了身子向里望,看到的是零星的灯火,以及几乎是整片的黑暗。
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迎面便看到一个四十有余的奴才向我跑来。他只是状似无意地扫了我一眼,就好像已经明了了我的身份,弯下身子问安道:“奴才钱业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我身上穿的是宫女的服饰,他张口便喊主子,令我不禁有些奇怪:“你认识我吗?”他不是太监,而家奴鲜少能进宫。印象中,我并没见过他。
钱业回答道:“回主子话,奴才是十三阿哥府里的管家。爷的书房里有不少主子的画像,爷不让别人碰,平常都是由奴才负责收拾的,所以……”他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再说下去。
我赞许地点头,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钱业无疑是个妥贴的奴才。胤祥是那样睿智能干的一个人,他的眼力自然不会错。
钱业弓着身福了福,一边将我让进主厅一边请示道:“主子先歇一会儿,奴才这就去通报……”
“等一下!”心中一动,我阻止他问道,“十三爷现在在哪里?”
“在书房。”
“一个人?”
“一个人。”
“那你直接带我去书房即可,不要惊动他人!”安阳公主现在应该在大悲寺,夜访十三阿哥府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钱业明白我的意思,并没有多话,恭顺地带我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胤祥的家。很标准的中国古式建筑,有传统的木制门窗,上面雕刻着线条简单但是分外精美的图案,也有高高的、必须张开双手才能抱住的擎天大柱,牢牢地支撑着横梁与整座建筑。不过,虽然同样走古风,十三阿哥府与我早年去过的八阿哥府有很大的不同。胤禩的府邸中随处可见价格高昂的陶器瓷具,房屋总是超乎寻常的宽敞,即使是最不起眼的窗户纸也是从千里之外运来,窗棂门框上的雕画更是花样繁杂,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可是,十三阿哥府是简洁的,质朴的,它极少有作装饰用的古玩,最值钱的字画大约就是悬挂在大厅的唐伯虎真迹了,但那是早些年康熙赏赐给他的。似乎胤祥自己并没有添置任何收藏品,需要挂置字画的地方他就挂上自己的笔墨,因为他的书画都很有水平,所以倒也不显得寒酸,反倒自成一派风格了。不过,有些房子的外墙有明显的破损痕迹,这是不加修葺的结果,不知道是因为软禁不能找到工人修整还是因为缺银子的缘故。似乎听和尚们过,没有封号的十三阿哥过地极为清苦……
暗自思忖着,我一路走一路看,待转过第二个弯口的时候突然想起释明曾提及他的阿玛是十三阿哥府的管家,不由好奇地问道:“释明是你儿子吗?”他们看起来并不相像。
“释明?”钱业楞了一下,既而恍然大悟,“哦……是,他是奴才的儿子。以前在家时我们都喊他‘钱磊’,小名磊子,是以方才主子喊他法号奴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还是当初敏妃娘娘在时给赐的名呢!”语气里是满满的自豪。
磊子,释明……一个在世内,另一个却在世外了。
我抱歉道:“对不住,害他在寺庙里吃苦了……”
钱业惶恐地福了福:“主子千万别这么说,奴才当不起!能跟着主子是磊子的福气,也是磊子的本分!”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更过意不去了,因为他的语气是那么的诚恳,仿佛承受不了我的道歉一般。
应该说,封建社会虽然弊端很多,但是好处也不少,忠诚就是其中极其重要的一点。除去小部分见利忘义的小人,大部分奴才都是很忠心的,他们愿意为主人干任何事,赴汤蹈火再所不惜。现代社会很难想象会有人把服侍你作为他终身的理想甚至是他存在的意义,但是在大清朝,这样的人屡见不鲜。大到九五至尊的皇帝小到名不见经转的地方官员,基本上每个有权势的人都有幕僚,会文的就作为谋士,懂武的则可以当死士。这些人大多是“有志青年”,受英雄主义思想的影响甚深,他们信奉的是“士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仆不可侍二主”。有些死士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象征性的代号,可是却心甘情愿地随时准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