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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好着说:“这不是没出事吗?”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胤祥也大为光火,“私放宫女、欺上瞒下,就是打你板子都不为过!”
我不服气地说:“就是因为最严重也就打我几板子我才决定要干的,总不能眼看着玉兰去死吧?再说真要是闹到打板子的地步,皇阿玛那里必然也惊动了,要是能从头查起倒也好,祸首是思檀,我是情有可缘,到时又有你们帮我说情,拿出‘爱民如子’的那套说词,指不定连板子都免了。”
“你!你这是有恃无恐!”胤祯没胡子可吹,眼瞪得比灯泡还大,“怎么有你这样的人,出了事才想到要我们说情,没出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来找我们帮忙?”
我无奈道:“我被查出来顶多被认为是“不知轻重,恣意妄为”,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办差阿哥,以权谋私的罪名可不小,瞒着皇阿玛知法犯法更是可以毁了以后的前途,我怎么能让你们去犯险?再说你们都不住宫里,要找你们商量了难免夜长梦多。这事从发生到结束一共才几个时辰,就是因为处理地快才不易被人察觉。”
“你是怎么联系上那太监的?倒没想到连内务府你都有门路!”胤祥的火气下来了一些,可是看得出来还是很生气。
“不是我有门路,是钱能通天!那太监贪财出了名,想来做这档子事也不是头一回了,拿了钱以后居然还能帮我出主意,玉兰被撵出宫的借口就是他想的。”
胤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当你是个思虑周密的,没想到你居然连这样的人都敢用,不知根不知底,万一他别有居心怎么办?你就不怕他把你卖了?”
我很有把握地说:“他不会,一来这事紧急他来不及想法子害我,二来我还留了后手,他有哥哥侄子在宫外,我警告过他,若他敢害我,那他家人也别想活了。”这消息是绿萝告诉我的,德公公家当时养活不了两个孩子,父母就把弟弟卖进了宫,留哥哥传宗接代。这种事并不少见,宫里的太监大多有这样的家事,他们没有子嗣却必须为年老打算,不少百年之后要靠侄子来办后事,所以侄子对他们来说很重要。
胤祥和胤祯对看一眼,说道:“总而言之你太过冒险,以后好歹要跟我们商量一下。”
我只好点头,可是却说:“其实你们办事用的也是跟我一样的办法,不外乎威逼利诱,就算是多年的亲信,亦难保不会倒打一耙,甚至因为你们是阿哥,明里暗里关注的人更多,所以更加危险。”
胤祯无奈道:“就你道理多,现在说你也没用,以后不准这样了,若你有事,我绝不会放着你一个人的。”
我点头应允。
说起来,倘若没有凭空冒出来的那个德公公,我十之八九还是会去找胤祥和胤祯帮忙的吧?只是如果有办法靠自己的双手解决,我优先选择自己罢了。
我不能一辈子生活在胤祥、胤祯的庇护下,未来的路诸多坎坷,我必须保持警惕,在孤立无援时,不能因为在金丝笼呆了太久而忘记了怎样去飞翔。
做人,终究只能靠自己。
第三十七章 口含香
揭过了玉兰的风波,逸云轩又回到了往日的轨道上。恩吉雅和胤祯仍旧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可是感情却也在这日复一日的吵闹声中逐渐培养了起来。夕阳西下时,我总喜欢靠在窗边看他们两个在我面前针锋相对,脑海中一幅边角泛黄的旧照片缓缓呈现,里面有故乡古色古香的石桥,有驼腰坐在藤椅上的沧桑老者,有扬着贝壳帽踩脚踏车的张扬青年,还有河边笑声如玲的两小无猜。那是家的感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让我安然,使我幸福。
古人早熟,即使年幼如恩吉雅,也早早就知道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对我和胤祯的关系大抵是有几分知晓的,可是她小小的脑袋又想不明白我们既然是兄妹又怎么会有儿女私情,所以看我们的目光里总带着一丝好奇。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跑去问了胤祯,也不知道胤祯说了些什么,反正我看到的结果是恩吉雅从此和胤祯统一战线,一方面帮他瞒着太后、德妃,另一方面又立志要当红娘,极力地撮合我们。胤祯很是得意,忘形之下肢体语言逐渐丰富,开始挖空心思地吃我豆腐,几个月下来我的“防狼功”厉害了不止一个段数,而且还在飞速发展中,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压力之下才有动力”……
那一日我正在午睡,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有东西在舔我。我习惯性地以为是上辈子家里养的小狗,迷迷糊糊地叫了句:“Rany乖,到别处去玩,等会儿我给你吃骨头……”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咽到了肚子里,温热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急促的鼻息喷到脸上,还有背上酥麻的轻抚,猛地一个激灵,顿时什么瞌睡都没了。
采花贼?
我本能地向身上踢去,却被那偷腥的猫儿一把捉住,一个熟悉的笑声低低地传来:“你下手真狠,想谋杀亲夫啊?”
天!是胤祯!虽然我脸皮很薄,可是这会儿我吃惊地连脸红都顾不上了,象见鬼一样大叫道:“疯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入画呢?刚刚还在旁边的……还有,他居然爬到了我的床上!
胤祯完全无视我的愤怒,奸笑着说:“放心吧,我早把入画支走了,屋外还有王全儿守着,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没人发现你就可以乱来吗?我恨得牙痒痒,狠狠地推开他,叫道:“你给我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很可惜,胤祯要是听我的他就不叫胤祯了,他对Rany很感兴趣:“你刚刚说什么Ra?什么吃骨头?”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我得意了:“Rany是只狗,当然最爱啃骨头了!”
“狗?”胤祯大声喊道:“你把爷当狗?”
“谁让你舔我来着!……哎!我说你怎么还不下去?你给我滚下去!”我提腿又是一脚,但胤祯很轻巧地就避过了,得空还品评着说:“你的功夫还是我教的呢,统共就这么两三着,一点用都没有,真是丢我人——还有,什么叫舔?我那是亲好不好?是亲!”
我无语问苍天,怎么会有人非礼还能非礼地这么理直气壮的?!
胤祯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向我靠过来,脸上的笑容坏得可以:“既然你说那不叫亲,那我就亲一次好了!”
无赖!我本能地后退,张牙舞爪地想要将他推开去,可是我低估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差异,他的臂膀健壮有力,一只手搂住腰际,另一只手探到脑后抚住,我大惊失色,血液象烧开了的水一般地往脸上冲,胤祯毫不犹豫地寻到唇上深吻,而我推推不开,叫叫不出,只觉得浑身都在瞬间热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紧拽住他胸前的衣衫,两人的气息交缠到一处,温热潮湿,说不出地暧昧纠结。我可以清晰地听见心跳,我的,他的,嗵嗵作响。
这个吻略带生涩,但很狂乱,它长驱直入,摄住了我的灵魂,掠夺了我所有的力气,脑海里出现短暂的空白,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想不起,身体上泛起无边的情潮,几乎完全透不过气,跌进了无休止的迷乱里。
我只觉得自己在往下陷落,陷落……
仿佛直吻到天荒地老,胤祯才喘着粗气放开我,望着他含笑的眼,我羞恼地回想起方才我似乎回应了他——楞一下,我并不讨厌他的吻。
胤祯的眼睛如星辰般闪烁着奇异的光华,眸子里的炽火烧得更旺,象一个分到了糖的孩子般兴奋地大嚷道:“你喜欢我吻你——”
“闭嘴!”我恼羞成怒,随手抓过枕头就向他砸去,顺利地将剩下的话堵在了他的嘴里。胤祯大笑出来,对着枕头响亮地亲了一下,我越发羞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许笑!”我严重鄙视自己,不就是个吻嘛,有什么了不起?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正郁闷间,门外王全儿的话救了我:“十四爷,再不走就要误了万岁爷的召见了!”
胤祯面带恼色:“我知道!”可是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全儿踌躇:“那您是不是……?”
我狂奔过去打开门,王全儿一见我,笑容立马僵住,然后脸“噌”的一下就红了个透,哆哆嗦嗦地说:“奴……奴才给安……安阳公主请安……公……公主吉祥!”
我二丈摸不到头脑,他这是怎么了?胤祯强忍着笑走过来,凑到我耳边说了句“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就走出门去,末了还不忘意味深长地多看我两眼,嘴角边挂着的绝对是全世界最欠